……
夜。
沙漠燃起篝火,李三道與盜墓小隊(考古隊)一行人圍坐在一起。
“早說嘛!
國家的人就是自己人,都是誤會,大家還可以交個朋友。”
摟住王胖子肩膀,李三道拿着啤酒跟他碰一個,一幅哥倆好的模樣。
“老李,想不到你是個這麽爽快的人。
咱倆也算不打不相識,等到北京,胖爺請你吃最地道的老北京涮羊肉。”
也不和李三道客氣,胖子說完就一口氣将一瓶啤酒咕嘟咕嘟喝進肚子。
“敞亮,我就喜歡和你這種敞亮人說話。
我東北的,等你去東北,我也請你吃最正宗殺豬菜。”
胡八一,陳教授一行人看着中午還差點發生火拼,晚上就差斬雞頭燒黃紙的兩人,一個個滿腦門子黑線。
“胖子,你可長點心吧。”
一瓶酒喝完,李三道松開胖子肩膀,轉身看向陳教授還有胡八一兩人。
“兩位。
我這人心眼實,有什麽說什麽,有什麽不中聽的兩位别見怪。
我就是想問問,這次考古,你們是打算去當地看看,還是想挖開古墓進行開采發掘?
保護措施怎麽樣?會不會因爲氧化,毀掉古墓裏的東西。
如果要是往出帶東西,交給國家還行。
要是讓我知道你們帶出去的東西流落到潘家園,新月飯店一類的地方,我認識諸位,它可不見得認識諸位。”
啪啪拍兩下别在腰間的手槍,李三道露出一幅吃人的模樣。
“額~!”看着眼睛瞪溜圓的李三道,陳教授幾人還好說,他們本身就是考古隊成員。
可胡八一和王胖子,總有一種随時可能挨槍子的感覺。
“哈哈...!
小李同志,你保護國家财産的心情我能理解。
可咱們畢竟是文明人,總是動槍終歸不是好事。
至于保護措施,我們這次隻爲了定位墓穴所在地。
正式挖掘?
還要等國家批複,再大規模挖掘。”
笑了笑,陳教授開始發揮叫獸專業技能,嘴皮子教育。
見李三道聽着聽着,臉上似乎露出不耐煩,他這才嘎巴嘎巴嘴,最後不再說話。
“小李,你似乎很讨厭盜墓賊,能跟我說說因爲什麽嗎?”
陳教授閉嘴,李三道收起不耐煩,胡八一立刻湊上去開始套情報。
老狐狸李三道,演的就是心直口快那種人,給人一種能動手就不逼逼的感覺,半天時間,足以将一群書呆子糊弄過去。
現在對他警惕的,也就胡八一和雪莉楊兩個。
胡八一摟住自己肩膀,還稍微往下一點,李三道微微一愣,暗贊道:“真不好糊弄。
稍微壓住我胳膊,是擔心我突然拔槍嗎?
如果是,不得不說,真不愧是當過解放軍連長的人。”
假裝不明白胡八一意圖,李三道側身拿起一瓶啤酒遞給他,這才在衆人豎起耳朵中緩緩道:“要說我讨厭所有盜墓賊,這個還真說不上。
畢竟人有好壞,職業其實也說不上太好和太壞。
就像你們考古,其實在我眼裏和盜墓賊差不多,都是挖人家祖墳的行當。”
“小李同志,請注意你的言辭,考古是爲了尋找掩埋在地下的曆史真相,和自私自利倒賣文物的盜墓賊有本質不同。”
李三道話一出口,本來還有點欣賞他的郝教授頓時臉上露出不悅,張口反駁道。
“郝教授,你沒否認挖人家祖墳對吧?”
沒接郝教授的話茬,李三道幽幽反問道。
“我...?”郝愛國被李三道一說,立即氣的面色漲紅,不知道怎麽接他的話。
他本就是個讀書讀傻的臭老九,人情世故都不懂,怎麽可能在嘴皮子方面和李三道相比。
考古說的好聽,但卻無法否定一點,他們還真是挖人家祖墳的買賣。
沒搭理臉色不太好看的幾個考古學家,李三道這才接着道:“郝教授有一點說的沒錯,那些爲了錢盜墓的人确實可惡。
說句不好聽的,拉出去槍斃都算輕。
我要是能制定法律,誰他媽敢爲錢盜墓,抓到一個,判他的同時,還要把他們家先人的祖墳也挖了,然後放大街上暴曬碾成粉,那才解氣。”
看着嘴角抽動的胡八一和王胖子,李三道拍拍他們肩膀好笑道:“放心,你們是爲了考古,國家允許挖人家祖墳的行當,這個沒人敢動你們家祖墳。”
“真想給他一梭子。”見李三道一幅好哥們模樣,剛剛挖過别人家祖墳,還順兩塊玉佩賣錢的王胖子在心裏已經罵開。
“咳咳...!
小李,我們是爲了研究曆史文化,你别一口一個挖人家祖墳,這話就過分了。”
輕咳兩聲,陳教授再次提醒李三道注意言辭。
他一把年紀,說不定哪天就挂了,别到時候讓人家挖出來鞭屍。
“陳教授,我沒說考古學家,你别往心裏去。”
“其實要說盜墓賊,也不全是壞人。
盜墓界有五大門派,不知道諸位聽說過沒有?
其中有一門,我就極爲佩服。”
見李三道不像說假話,胡八一頓時來了興趣,就連幾個大學生也期待看向李三道,等待他的下文。
“盜墓這行業,那可有些年頭了。
而無數年之間,最出名的就是發丘将軍、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卸嶺力士、還有...。”停頓一下,意有所指看了胡八一和雪莉楊兩人一眼,李三道這才接着道:“還有考古學家。”
“噗...!”李三道考古學家一出口,正喝酒壓驚的王胖子一口酒全都噴了出來。
“咳咳...!考古學家?
哈哈...!
老李你繼續,我聽着。”見陳教授幾人不善的目光,王胖子立馬閉嘴。
見此,李三道無視看向自己哭笑不得的陳教授,繼續說道:“正所謂發丘有印,也就是發丘印,上面寫着天官賜福,百無禁忌那個。
摸金有符,就是摸金符。
你們也不用瞧不起這兩個門派盜墓賊。
他們剛出現那會也是受命于當時的政權,和你們一樣都是合法挖别人祖墳的人。”再次調侃一下幾人,不管幾人黑如鍋底的臉色,接着開口道:“搬山有術,他們都靠技術盜墓,也不用太多介紹。
最讓我佩服的事卸嶺力士,尤其是民國時期的卸嶺力士。”
“佩服盜墓賊,小李你這态度可不對,需要改改。”
被擠兌老半天,郝愛國終于抓住機會,再次開口批評道。
剛才李三道一通影射,可把他給膈應壞了。
但人家說的也對,發丘和摸金當時确實在位國家服務,有官職那種,他還真無法反駁。
搬山李三道一筆帶過,他沒抓住機會。
到了卸嶺,他覺得自己必須說點什麽找回場子。
“年輕人思想覺悟不正确,正需要我這個前輩教育。”
“郝教授,不了解情況麻煩你别插嘴。
正是你口中的盜墓賊,在那個戰亂年代,救活了十多萬快要餓死的災民。
那個軍閥割據的年代,老百姓吃不上飯。
最後還是人家卸嶺力士散盡家财,才喂飽了那十多萬人。
卸嶺力士盜墓,隻盜以元蒙貴族爲主的外族人墓穴。
用盜取來的金銀,救活了十多萬中原百姓。
你覺得不值得讓人佩服嗎?
我讨厭的盜墓賊是自私自利的人,他們我還真讨厭不起來。”
盜來死人的陪葬品養活人,這一點即使古闆如郝愛國都一個屁放不出來。
“人命大于天,這讓我怎麽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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