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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星，在凱莎關閉斯諾的投影後，卡爾的身影終于出現在她面前。
一成不變的兜帽長袍，溫文爾雅，秀氣羞澀的外表，一如一萬七年前初見時。
隻是凱莎很清楚，以前害羞的卡爾已經不在。
現在的他，隐藏在秀氣外表下的隻有對虛空的執着。
“凱莎女王...！”
彬彬有禮的對着凱莎輕撫胸口，沒有一點小人得勢的姿态。
“給我解釋一下，你是怎麽把我弄到翡翠星這裏的？”
看一眼熊熊燃燒的翡翠星，凱莎眼中滿是求知欲。
實力，勢力到她這一步，已經不再是追求。
真正能讓她感興趣的東西已經不多，而對知識的渴求，恰恰是凱莎僅存的興趣之一。
對于凱莎會對自己求教，卡爾詫異的看她一眼，随即也就釋然。
“在你們的認知中，空間是穩定的，隻能通過微蟲洞，才能從一個點直接到達另一個點。
而在虛空的認知中，卻恰恰相反。
空間并不穩定，您的神體數據加密太好，我無法通過微蟲洞搬運。
但我沒有改變您的位置，我改變是相對的空間位置。”
說起對虛空的理解，卡爾面上雖然平淡。
可凱莎卻能看得出，他眼中時不時閃爍的自豪。
“那麽，我現在理論上還是處于地球對吧？”
“沒錯！”
“很讓人憤怒啊！
有點可惜，看樣子我是沒機會參加涼冰婚禮啦！”
凱莎說着，又看向全身上下都射出金光。
因爲神體超負荷運轉，面露痛苦的帝蕾娜，面上露出同情。
“凱莎女王，恕我直言，您爲什麽不試圖逃走呢？”
見凱莎穩如老狗，卡爾心裏卻不能淡定。
作爲諸神之王，隻要她不真死，哪怕卡爾也不敢說可以吃定她。
不由地，他忍不住開口試探一句。
“逃跑？卡爾你在開什麽玩笑？
如果我想，蕾娜的三代神體，我可以手起刀落間就砍成兩截，你認爲我需要逃跑嗎？
但我不會那麽做。”
感應一下自己的武器庫，凱莎不屑道。
碧池，辦事都不周全，這不是考驗我神性嗎？
萬一老娘要是真因爲怕死，把帝蕾娜那個小家夥砍了，以後怎麽在已知宇宙混。
額......！
“果然，這才凱莎的脾氣，一個信念堅定的大神。”心裏暗贊一聲，卡爾面上卻不露分毫。
“所以，凡人尊重您，神就未必！”
正因爲凱莎信念太堅定，衆神才讨厭她。
“哈哈...！無所謂，天使做事，隻要開心就好，不需要别人尊重。
倒是你說的空間不穩定這塊知識，我需要點時間研究一下。”
一邊說話的同時，凱莎的遺囑已經留在後台網路，同時還跟鶴熙對接過。
卡爾對于凱莎說要研究知識，隻能無奈搖搖頭，不在說話。
十幾秒過去，凱莎終于從隕石上站起身。
身處星空，她的步伐卻如履平地。
“我想知道，你打算怎麽摧毀我的正義。”
見恒星能量異常活躍，凱莎張開雙臂，從容的走過卡爾身邊，迎接死亡。
“再見了，凱莎女王。
希望您原子互相定位複活那天，我還沒死在終極恐懼手中。”
轉身看了凱莎一眼，卡爾在心中感慨一句，身影就消失在星空中。
伴随着卡爾消失，完成使命的帝蕾娜也被惡魔用微蟲洞接走。
“轟......！”
星空中最美的焰火之一，超新星爆發。
翡翠星亮度增加上千倍，抛射物，各種輻射，瞬間将凱莎的神聖之軀沖擊的支離破碎，化爲神聖原子。
這還沒完，無數微蟲洞出現，将凱莎的神聖原子搬運開，散播到宇宙星空。
幾乎在同一時間，地球正在四散逃跑的天使全都感到精神一陣恍惚，飛行都難以保持，從雲層空掉下去。
好一點的，如天使冷，天使追幾人，她們在掉落過程中，開始逐漸恢複一些，隻掉到一半就已經可以勉強控制身體。
至于那些一代小天使，她們就悲劇了。
有的掉落到喧嚣的城市，有點掉在田野之間。
而二代天使中，有一個最倒黴，那就是身處費雷澤的天使彥。
四仰八叉，毫無形象的趴在地上，天使彥傷心凱莎掉線的同時，還在用幽怨的目光盯着不遠處尴尬的葛小倫。
與地球那些天使不同，她是低空飛行，還沒等她緩過來，就已經趴在地上。
最可氣的是，葛小倫明明有機會接住自己。
可那貨居然在臉上猶豫過後，眼睜睜看着自己臉朝下落地。
“銀河之力，凱莎女王掉線，我相信惡魔很快就會過來，做好戰鬥準備。”
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天使彥已經可以猜到結果。
“女王還是不夠信任我，非要讓我等你陷入虛弱以後，在過來殺你。”
仿佛是回應天使彥的話，她這裏剛說完，惡魔阿托的聲音就已經在四人頭頂響起。
“雷鳴戰神，就是他，就是他屠殺了整個霸王城。”
見到阿托熟悉的身影，史奈夫瞳孔一縮，那噩夢般的夜晚，又重新出現在他腦海中。
火焰，鮮血，戰士，平民的哀嚎，讓他眼中近乎充血。
“呵...！
惡魔阿托對吧？
前段時間雲山那裏不過瘾，要不你下來，咱倆再過幾招？”
擡頭看着天上的阿托，也許是看出天使彥現在很虛弱，也許是出于剛剛沒出手接住她的愧疚，葛小倫居然罕見的劉闖附身，主動站出來開始約架。
“如果那隻惡魔肯落地，哪怕他擁有神體，我應該也有一戰之力。”
心裏打着小九九，葛小倫看向阿托的目光越發堅定。
“銀河之力，你想戰鬥，也等我解決天使彥再說。
現在的你，沒有其他人幫忙，還不值得我專程出手。”
不屑的看了葛小倫一眼，阿托的目光就已經越過他，看向天使彥。
“如果可以，真想跟她堂堂正正一戰，替曾經死在她手裏的惡魔兄弟報仇。
可惜，現在的她，實力能剩下幾成，還真說不好。”
手裏拎着号令之劍，阿托神情專注的盯着天使彥。
現在他的眼中，隻有天使彥一個人。
至于被凱莎禁锢翅膀的銀河之力，他現在都不算威脅。
“凱莎女王下線，惡魔你是不是以爲可以吃定我？
勸你一句，最好還是帶上你轉化的那些小家夥一起來吧！”
被阿托目光灼灼盯着，天使彥臉上的虛弱已經消失，調笑他一句，就已經般展開翅膀，對阿托展開攻擊。
看着雷光閃爍的曼妙身影，葛小倫現在終于知道，天使彥爲什麽被史奈夫稱爲雷鳴戰神。
“除了老李，這是我見過威力最強的雷電攻擊。”
擡頭看着天空中翻滾不息的雷雲，還有天使彥毫不遜色趙信的速度，葛小倫隻能想到一個字，“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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