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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家時,李三道雖然身上沾了不少林間的泥土,但卻神清氣爽。
梳洗沐浴以後,李三道就回到驚鲵房中睡下。
驿站裏,大司命見偷溜回來的東君大人,見她身上有不少泥垢,頓時心裏了然,暗歎一聲大人們真會玩。
“來人,準備熱水,本大人要沐浴。”
大司命多通透的人,見到绯煙進她房間,頓時明白,這是要讓她這個通房背鍋啊!
時間不久,下人将沐浴的東西準備好,大司命這才看向绯煙。
“不錯,幫我擦洗一下後背。”
見東西準備妥當,绯煙也不在意大司命也在,很自然的将身上衣衫脫下來。
看着頂頭上司白皙玉背上的泥垢,還有幾道劃痕,大司命心裏一正。
好家夥,還挺激烈,而且還是在荒山野嶺。
見上司已經邁進浴桶,大司命沒時間多想,很自然的拿起絲巾給她擦洗起來。
這種事情發生過很多次,兩人誰也不會覺得尴尬。
“我來之前,他是不是來找過你?”
就在大司命小心替绯煙擦背時,绯煙清冷的聲音突然在大司命耳邊想起。
“嗯!屬下到桑海城第一天,就不小心被他發現了。”
東君口中的他是誰,大司命一清二楚,所以根本不需要考慮,直接開口道。
“果然是登徒子,我還聽說他上個月又新增了一個十四五歲的姬妾?”
“嗯!是蜀山虞氏後人。
因爲那個女孩,先生還特意要走了一個潛入蜃樓的蜀山餘孽。”
說起這個,大司命開始滔滔不絕的對着東君講述起這一個多月的事情。
“哼!不說他了,真心煩。”
聽說李三道的風流史,東君不由冷哼一聲,然後靠在浴桶邊緣,借着溫水舒緩心中壓力。
桑海城外某處小村莊,這裏是一處墨家據點,自打被李三道發現,蓋聶和高漸離等墨家衆人都離開了客棧藏在這裏。
一處房間中,墨家衆人正在屏氣凝神,看着一位滿頭白發的老人爲身受重傷的端木蓉懸絲診脈。
老人不是别人,正是現在儒家身份,年齡最高的代表人物荀況。
至于爲什麽懸絲診脈,倒不是荀況裝逼,顯示自己醫術多牛逼。
正如李三道所說,術業有專攻。
雖然荀況醫術驚人,但還沒有在醫仙端木蓉面前炫耀醫術的資格,哪怕現在醫仙就是他病人。
荀況不是李三道,儒家又講究男女授受不親,他隻是不想碰觸一個女孩身體而已。
随着時間推移,荀況面色逐漸凝重,最後終于放開手裏紅繩,捋着下巴上的長須陷入思索。
見荀況診脈以後就一言不發,旁邊跪坐的雪女終于忍不住,想要打聽一下:“荀夫子?”
荀況聽到聲音,終于放開胡須轉過身。
沒有回答雪女,隻是看向捧着一個木盒的荊天明。
“子明小友,拿出來吧!”
叫荊天明小友,還要從李三道嫌他是臭棋簍子,其他人不敢赢他說起。
故事比較長,就是荀況長時間遇不到對手,然後在張良的算計下,被荊天明給赢了,然後兩人就成了忘年之交。
并且荀況很守信,還答應了荊天明一個條件。
抱着盒子的荊天明聽到荀況叫自己,趕緊“嗯”一聲,然後将手裏捧着的大木盒放到桌面。
揉揉因爲長時間抱木盒有些酸脹的小手,荊天明在衆人好奇的目光中将木盒緩緩打開。
“這...這是...?”
班大師和徐夫子兩人到底年長一些,又都是見多識廣之輩。
看到盒子裏的一株擁有九片紅色葉子的翠綠色鮮花,頓時目露驚訝,就連說話都有些結巴。
到是荊天明,他雖然不知道這朵花是什麽,但看到兩個老人的反應,頓時好奇的看向荀況問道:“荀夫子,這藥包的這麽好,應該很珍貴吧?”
隻是不用荀況回答,見多識廣的班大師就已經替他說了。
“豈止是珍貴。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一株就是赫赫有名的碧血玉葉花吧?”
“碧血玉葉花?”
聽到班大師說出名字,高漸離和雪女兩人頓時發出一聲驚呼。
很顯然,他們兩人雖然不認識,但也聽過碧血玉葉花的大名。
隻有荊天明,用兩隻二次元的大眼睛左右看看,見大家都很驚訝,頓時有一種不明覺厲的感覺,感覺這朵花應該不一般。
“班大師好眼力。”
荀況捋着胡須笑着說道,已經間接承認了班大師的猜測。
這樣一來,班大師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
“我是曾經聽蓉姑娘提到過,碧血玉葉花是世所罕見的稀有靈藥。
而且,一般來講,都是五葉一花。
據說每多一片葉子,功效就增強一倍。
而荀夫子的這一支竟然有...。”
說到這,班大師沒有繼續往下說,因爲荊天明那些小家夥已經開始數葉子了。
“哎!有九片葉子。”
數完後,配上班大師的話,荊天明不由發出一聲驚呼。
“哈哈!這支是碧血玉葉花中的極品,九泉碧血玉葉花。”
見衆人不解,荀夫子頓時給他們科普一下知識。
“不錯,此藥有起死回生的藥效,蓉姑娘有救了。”
接過荀況的話,班大師現在說不出的興奮。
隻是興奮過後,班大師頓時想起什麽,不由看向荀況問道:“此藥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不知荀夫子你?”
班大師想說,既然這藥這麽珍貴,荀夫子你怎麽舍得拿出來送人。
隻是大家都是場面人,這話不能直接問出來。
但不問一下,畢竟心裏不安。
畢竟,無功不受祿。
還有一句話叫禮下于人,必有所求。
“我與子明小友有個承諾。
幫他一個力所能及,又不違背道義的忙。
這件事即不違道義,也是老夫我力所能及的。”
見班大師疑惑,荀況頓時主動開口替他解惑。
他是謙謙君子,下棋輸給作弊的荊天明,自然會應下賭約。
隻是他這話一出口,作爲聽衆的荊天明卻有點不好意思。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能赢荀夫子,靠的都是張良幫忙作弊的原因,根本算不得真本事。
見荀夫子信守承諾,荊天明羞愧的低下頭,第一次感覺羞于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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