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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玄宗,萬氣本根...。”
習慣性的将咒語念出來,李三道身體已經披上一層金色的铠甲。
面對高漸離又一次進攻,這次李三道沒有躲,反而原地看着鋒利的水寒劍斬在自己脖子處,任由寒氣蔓延全身。
高漸離見此,雖然覺得自己被人小看,但心裏還是暗喜李三道白癡,居然如此托大,用身體硬抗自己水寒劍。
不說他高漸離的武功,就是水寒劍本身,它就是名劍榜第七的寶劍,削鐵如泥,吹毛短發,同時劍身還自帶陰陰寒氣。
配上自己陰寒的内力,一旦被它碰到,敵人就會被它的寒氣侵蝕,輕者影響速度,功力不夠的人甚至會被它凍結。
所以水寒劍和高漸離,兩者有一種互相增益的作用,相得益彰。
“叮——!”
就在高漸離認爲李三道托大,這次不死也要重傷,臉上挂起微笑時,清脆的聲音響起,這讓他臉上的笑容仿佛瞬間被凍結一般,直接僵硬在了原地。
感覺到虎口疼痛欲裂,高漸離甚至有一瞬間傻眼。
哪怕面對披甲門高手,他這一劍雖然不至于讓其受傷,最起碼也會被他陰寒劍氣影響,血液流動不暢啊!
再看李三道,他隻是用餘光瞥了卡在金光裏的水寒劍一眼,至于其他反應,根本就一點沒有。
“垃圾!”
冷冷吐出兩個人,本來緊貼在李三道身上的金光瞬間化成一隻金色大手,對着高漸離的小白臉就一巴掌拍過去。
面對李三道的金光大手,高漸離不需要親身體驗,隻是破空聲就已經讓他明白,這一巴掌挨不得。
可長劍卡在金光裏,高漸離想要躲開,就必須放棄長劍。
可對于一個持有天下第七名劍的劍客來說,棄劍逃生還不如殺了他。
“小高,快躲開。”
“沒錯,小高快閃開。”
班大師和盜跖見此,趕緊焦急喊道。
盜跖更是欺身而上,用手裏的圓盤又一次對着李三道脖子劃過去。
圍魏救趙,曲線救國。
“叮——!”
“锵喨——。”
前一下是盜跖武器與金光碰撞的聲音,仍然是一聲脆響,然後無功而返。
他的攻擊力遠遠不如高漸離,甚至連卡進金光裏都做不到。
而第二聲,則是蓋聶手裏的淵虹出鞘。
伴随着一陣劍氣,打向高漸離的金光巨手已經被他劍氣絞碎,更有甚者,因爲他的緣故,高漸離也乘機将水寒劍收了回來。
“李先生,蓋聶多有得罪,還望先生見諒。”
見高漸離已經暫時安全,蓋聶趕緊滿是歉意的對着李三道深施一禮。
墨家對他有恩,他不得不救高漸離。
可李三道是來找他叙舊,并沒有帶着敵意,甚至給他帶來一次回頭的機會。
哪怕他猶豫不定,可李三道的好意他還是領了。
所以剛剛對李三道出手,蓋聶十分不好意思。
“無所謂,你不用在乎。
不過蓋聶你真不錯,劍氣居然可以絞碎我的護體金光,到是比以前淩厲很多。
不過給你個建議,放下手裏的淵虹,它現在已經不再是你的助力,反而限制了你劍道的進境。”
對于中年版的蓋聶,哪怕是李三道,也很難讨厭他。
這不,打完以後,還不忘記提醒他一下。
原著裏有衛莊用鲨齒折斷他的淵虹劍,這才讓他進入到了草木竹石皆可爲劍的境界。
現在鲨齒在自己手裏,李三道覺得有必要提醒蓋聶一下。
李三道不會用劍,要是一般劍客,哪怕李三道武功再高,也不會接受他的指點。
你一個不會用劍的人,有什麽指點我。
可蓋聶不同,他在聽到李三道的話以後,還真用心思考了一下。
看着自己手裏的淵虹劍,蓋聶面色無比複雜。
這把劍雖然被重新鍛造過,卻改不了它曾經是殘虹劍的事實。
荊轲是他好友,殘虹是荊轲佩劍,一時間蓋聶面上露出掙紮之色。
他知道李三道喜歡收集寶劍,被他指點以後,這把劍送給李三道最合适。
可荊轲是墨家的人,照理說淵虹應該還給墨家才對,一時間,棄劍,棄劍以後淵虹給誰,成了蓋聶心裏的糾結點。
到是李三道,他不知道蓋聶的内心掙紮。
在他陷入沉思後,隻是用輕蔑的目光冷冷的看了高漸離一眼。
“同樣是劍氣,實力真是天差地别。
蓋聶讓淵虹成命于天下,你卻靠着水寒劍成名,真是天差地别。”
也不管墨家衆人殺人的目光,李三道已經拉開房門,打算離開。
“對了!該說的我已經說過,如果你們再執意反秦,下次再見面我會讓你們知道,你們自己究竟多麽渺小。”
留下這句話,李三道已經轉身出去。
走廊中,李三道看着從另一個房間中走出的雪女。
還有端着托盤,從樓下上來的庖丁,隻是對他們笑一下。
紅顔白發的雪女,雖然身材妖娆,五官精緻,姿容尚佳。
可惜氣質太過清冷,李三道是僵屍,不需要她這個人形空調制冷。
甚至冬天,李三道覺得摟着她都可能容易凍感冒。
與薔薇不同,薔薇隻是外表冰冷,骨子裏還有着一份熱情。
可雪女不同,經曆過愛人背叛,生活苦楚,她的冰冷是由内而外。
李三道不是高漸離,可沒耐心去溫暖一塊石頭的心。
與雪女一走一過錯開,李三道甚至都沒有回頭再多看她一眼。
“抱歉!今天看樣子嘗不到庖丁掌櫃你的手藝了。”
面對庖丁,李三道歉意的笑笑。
這份歉意不是因爲砍掉大鐵錘胳膊,而是因爲對于一個精心爲自己準備美食的廚師的歉意。
“哈哈!李先生說的哪裏話。
要是您想吃,老庖以後再給您做就是。”
雖然滿腦袋霧水,李三道爲什麽這麽快就要離開,可庖丁還是笑着對他客氣一句。
目送李三道走下樓,庖丁這才收起笑容,幾步走到雪女身邊。
“雪女姑娘,你怎麽不在房間裏照顧端木姑娘,反而自己出來了?”
來到雪女身邊,庖丁低聲問道。
“我剛剛在房間裏聽到短暫的打鬥聲,所以想去隔壁看看。”
“什麽?”
聽到雪女說有打鬥聲,庖丁趕緊将托盤塞到她手裏,然後噔噔噔向着剛剛李三道出來的房間跑過去,将木質地闆踩得吱吱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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