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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先生請不要說笑。
劍聖蓋聶現在是帝國通緝犯,小的可不敢收留他。”
聽李三道要找蓋聶,庖丁頓時冷汗涔涔,感覺自己背後衣服下面已經濕了一片。
因爲他從李三道的目光中沒有看出試探,仿佛已經确認蓋聶就在這裏一樣。
不過承認是高低不能承認的,現在他隻希望房間裏的幾人能聽到自己聲音,趕緊從窗戶溜走吧!
“庖丁老闆,咱倆也是熟人,這十幾年我也一直在照顧你生意,難道你就這麽回報我,是不是有點不仗義了。”
對着庖丁擠兌一句,李三道目光直接放到蓋聶和墨家衆人所在的房間門口。
“蓋聶,故人來訪,你就不打算出來見一面嗎?”
房間中,本來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打算先從窗戶溜走的墨家衆人聞言,目光齊齊看向蓋聶。
見衆人看向自己,蓋聶無奈笑一下。
因爲他又一次從墨家衆人的目光中看到了懷疑,懷疑是他給李三道通風報信的。
“諸位,那位李先生我确實認識。
不過上次見面還是數年前,至于現在,他應該是根據天明出現才找到我們的。
畢竟昨天張良先生可是給過我們傳信,說他見過天明,并且公孫姑娘也在他府上。”
“該死!那個混蛋!
公孫姑娘是荊轲大哥夫人,居然被嬴政送給他,真是該死。
不行,我現在就要宰了他,替荊轲大哥出口惡氣。”
聽到蓋聶的話,脾氣火爆的大鐵錘再也忍不住,抓起手裏的錘子就要出去和李三道拼命。
“大鐵錘,你冷靜點!”
看着大鐵錘那幅樣子,冷靜的雪女和老成持重的班大師趕緊攔住他。
“蓋先生,既然您與外面那位是故人,那麽請問他的實力怎麽樣?真像張良先生說的那樣人盡敵國麽?”
一邊用自己機械手臂拉住大鐵錘,班大師還抽空問了蓋聶一句。
墨家一衆頭領裏,隻有班大師和醫仙端木蓉兩個與蓋聶最親近。
現在端木蓉重傷昏迷,這個問題也隻能班大師開口詢問。
“不知道,我沒見過那位認真出手過。
不過相處的幾個月,他每次遇到敵人,都赢的很輕松。
更有甚者,他甚至可以原地不動,禦使雷霆攻擊敵人。”
回憶着李三道有限的幾次出手,其餘時候都是禦使雷霆,蓋聶不由凝眉說道。
看一眼自己手中的淵虹劍,想到李三道喜歡收集名劍的愛好,蓋聶突然覺得它今天可能要離自己而去,畢竟淵虹可是名義上名劍榜上第二,實際第一的寶劍。(衛莊鲨齒已經被主角收藏,應該沒有再掰斷蓋聶淵虹的能力了。)
“禦使雷霆,難道是道家奇術?又或者是陰陽家的某些禁忌之術?”
班大師聞言,立刻陷入沉思,回憶着到底是什麽法術可以讓人禦使雷霆。
“班大師不用想了,李先生說過,他出自全性,信奉祖師爺爲楊朱。”
見班大師那幅樣子,蓋聶不由提醒他一句,然後自己已經站起身。
“諸位,我會暫時拖住李先生。
不過,如果他真打算動手,蓋某也不知道自己能拖延多久,所以大家還是盡早離開吧!
至于庖丁兄,隻希望他的身份沒曝光吧!”
蓋聶這話純是自欺欺人,大家也都明白。
既然李三道會像庖丁打聽蓋聶的信息,那就證明他已經可以确定庖丁知道蓋聶身份了。
蓋聶是帝國通緝犯,庖丁敢收留他,自然不會是什麽順民,所以哪怕李三道不知道庖丁墨家頭領身份。
一旦他想動手,庖丁一樣跑不了。
“李先生,一别數年,您仍然風采依舊啊!”
推門走出房間的蓋聶看到李三道二十年如一日的樣貌,頓時瞳孔一縮。
如果數年前見到五十歲左右的李三道時,見他樣貌年輕,蓋聶最多感慨一句他武功有駐顔奇效,
可這都過去十多年,将近二十年了,李三道面容居然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這就不得不讓蓋聶震驚了。
難道他真是神仙,或者妖怪?
神仙和妖怪這種東西,作爲鬼谷傳人蓋聶以前并不相信。
可現在,他到是有幾分相信了。
“哈哈!因爲我心思輕,想的少,自然能保持年輕啊!
怎麽,想知道我保持青春的秘訣麽?”
見當年豐神俊朗的小帥哥已經變成一個滿臉滄桑的中年大叔,李三道頓時忍不住調笑一句。
“庖丁老闆,麻煩你給我們準備一桌酒菜,我和蓋聶十多年沒見,想要一起喝兩杯。”
見庖丁在蓋聶出來後已經呆傻在原地,李三道笑着對他囑咐一句,這才越過他走向蓋聶。
“啧啧!你現在都這樣了,也不知道衛莊那家夥這些年怎麽樣?
好好的鬼谷傳人,到了你們這一代,真不知道說什麽好!”
說到鬼谷傳人,李三道語氣裏滿是唏噓。
要知道,鬼谷學問,哪怕放到現代,都有很多人奉爲至寶。
“先生說笑了。
老師曾經說過,縱橫之道無外乎是怎麽選擇。
無論是蓋聶,還是衛莊師弟,我們都隻是做出自己的選擇而已。”
對着李三道一拱手,蓋聶就要領着李三道往另一個房間走。
“别!兩個人喝酒多沒意思,要不咱們把你房間裏那幾位也叫上。”
李三道說着,還感應一下氣息。
“房間裏還有六個人,從氣息判斷,兩女,四男,其中有個老頭,還有一個應該是重傷昏迷,我說的沒錯吧!”
說到最後,李三道聲音還刻意提高幾分,故意讓房間裏的人聽見。
“這...。”
聽到李三道的話,才剛回過神,打算下樓做菜的庖丁頓時停下腳步,将自己因爲長年做菜,變的有些油膩的大手放到了腰間刀柄位置。
同時心裏暗罵:“那幫笨蛋,怎麽還沒離開。”
知道高漸離等人還沒離開,庖丁心裏感動的同時,還不由暗罵他們一句。
看一眼李三道背影,庖丁眼中露出一絲愧疚,還有一絲兇光。
作爲墨家人,他不能看着李三道對付自己同伴。
可作爲一個墨俠,讓他對李三道這個很照顧他生意的熟人出手,庖丁心裏還有一點愧疚。
很矛盾的心裏,就像你的兩個朋友,她們倆卻是敵人一樣,讓你不知道怎麽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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