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須臾宮中隻剩林塵一人。
他伸了一個懶腰。
臉色卻是逐漸變得冰冷。
之前,如果不是洛飄渺,那麽皇雅芝肯定會被那個幕後組織被抓走。
“當着我的面,強行抓走母親,用這種手段報複我……”林塵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喃喃道:“得想個辦法除掉他們!”
那個的幕後組織的危險程度,不亞于仙帝級别的強者。
以林塵現在的實力與勢力,想要除掉這個幕後組織,根本強攻不了。
隻能智取。
“想要除掉這個組織,隻能依靠仙帝級别的強者了,哪個仙帝能爲我所用?”
林塵托着下巴思考了起來。
這時,旭日冉冉升起,赤紅色的陽光灑在大地上。
唰!眼前人影一閃。
彩薇仙子憑空出現。
帶着一陣撲面而來的香氣。
她先是環視四周,發現須臾宮裏沒人,便問道:“沒出什麽事吧?”
林塵搖搖頭。
“那就行。”
彩薇仙子莞爾一笑。
“飄渺怎麽樣了?”
林塵問道。
“傷勢不重,不過需要靜養,這幾天怕是跟你說不了話喽。”
彩薇仙子似笑非笑回答道。
林塵點頭嗯了一聲,沒說什麽。
“對了……”彩薇仙子語氣一轉,問道:“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林塵回答道:“在這幾天待幾天,然後繼續仙路……”然而林塵還沒說完,彩薇仙子卻搖頭,解釋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是問,你進入仙界後,有什麽打算?”
言外之意——你打算加入哪方勢力?
林塵沉默了一會兒。
然後回答道:“仙界廣袤無邊,我現在還沒想好,先通過仙路試煉,再走一步算一步吧。”
“最好是提前就想好,甚至,提前就加入一個門派。”
彩薇仙子提議道:“你的情況跟其他人不太一樣,最好還是早點找到一座能庇護自己的勢力。”
林塵點頭不語。
其實他有自己的打算,那就是在金發貓耳娘創立的門派——花仙谷的周圍,尋找一家大勢力。
如此一來,林塵自身的安全能得到保障,還能随時關照花仙谷。
一舉兩得,何樂不爲?
隻不過,花仙谷周圍的門派與勢力,沒有一家能夠抗那個幕後組織。
彩薇仙子想讓林塵跟自己走,而飄渺無極宗的那把劍也想讓林塵跟自己走,這兩家勢力都有能力庇護林塵。
“實在不行,那就讓花仙谷搬家,我去哪他們就去哪。”
不過林塵也知道,讓花仙谷搬離祖籍之地是下下策,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看到林塵思緒萬千,彩薇仙子想要安慰他幾句。
可她還沒開口,突然,腦海中憑空響起一道聲音。
“嗯?”
彩薇仙子一愣。
當即閉上眼睛,仔細聆聽。
半分鍾後,她睜開眼睛,俏臉上卻是展露出了一絲笑容。
她本來就極美,這下更是美得不可方物。
“林塵,有一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
她問道。
“紫薇的傳信麽……”林塵眨了眨眼:“先說好消息吧。”
“有個仙帝強者保你。”
彩薇仙子笑盈盈地說道:“通天,聽說過這位前輩嗎?”
“通天?”
林塵眉頭一皺,脫口而出一個問題:“他還沒死?”
“啊……”彩薇仙子怔住了,微微張着小嘴,不可思議地看着林塵。
這是什麽話?
人家可是仙帝,壽命近乎無限!而且,人家出面保你,你卻咒人家死?
合适嗎?
合理嗎?
合規嗎?
“那壞消息呢?”
林塵問道。
“壞消息是,那個幕後組織不會再對你的家人、朋友出手,禍不殃及親朋,但他們……仍然有可能會對你出手。”
彩薇仙子歎息着回答道。
“通天仙帝爲什麽幫我?”
林塵問道。
“我也不知原因。”
彩薇仙子輕輕搖頭:“可能是因爲比較看好你吧。”
“哦……”林塵摸着下巴點了點頭,忽然笑了笑,喃喃道:“沒想到那家夥在死前還辦了一件好事。”
“林塵,通天前輩可是仙帝級别的強者,全宇宙都沒幾個,你可以拜他爲師,這可是天大的機緣呢。”
彩薇仙子提議道。
“他如果想收我爲徒,那他現在就會出現在我面前,說他是怎麽保的我、保的我家人,然後公開收我。”
“但他并沒有出現,說明他還不想,或者說,他暫時還不想收我爲徒。”
林塵有理有據。
“說的也是。”
彩薇仙子點頭同意。
旋即語調一轉:“但你還是得謝謝他,他給你省去了很多顧慮與麻煩呢。”
“嗯,是。”
林塵點頭。
據他所知,通天仙帝已經……沒有幾年的活頭了。
但他并不清楚原因。
“等去了仙界,就調查一下這件事,知道了原因後,再看看能不能根據我上一世的知識與記憶,爲他找到求生之法。”
林塵心道。
當年圍攻林塵,卻被林塵算計死的三大仙帝中,并沒有通天仙帝。
畢竟他死得早。
林塵與通天仙帝之間并沒有什麽過節。
“他保我這件事,知道的人多嗎?”
林塵又問。
“極少數人。”
彩薇仙子回答道:“通天前輩單獨給師父傳音,師父知道了這件事後,便給姐姐傳音,姐姐才會向我傳信。”
“也就是說,他沒有在明面上保我,隻是在暗地裏保我。”
林塵暗暗思索。
如果通天仙帝公開保他,那麽整個仙界,敢找林塵麻煩的人或勢力,都不會超過一手之數了。
“幸好他沒有公開保我。”
林塵卻是舒了一口氣,心道:“他很快就會死,如果我在此之前,還找不到救他的方法,到時候他一死,我就會被牆倒衆人推,飛得越高摔得越慘。”
……與此同時,仙界。
萬古洪流,又被稱爲萬古仙河。
從仙界外流淌而來,流經整個仙界,最終流出仙界。
浩浩蕩蕩,無源無止。
而此刻,萬古洪流的上空。
雲頂上。
兩個男人正在下棋,一人白衣一人黑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小家夥對于全宇宙而言,都是一個變數,通天兄爲何要保一個變數?”
儒雅書生模樣的白衣男子手執白棋,問。
然而高大魁梧的黑衣男人卻反問道:“無極兄似乎……看他不太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