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昊,你給我滾出來!”
自動感應門突然打開,一個兇神惡煞的魁梧男人從門外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進門便大聲怒喊。
徐昊慢悠悠的站了起來,問道:“叫什麽叫?
打擾到林先生,你擔得起這罪過嗎?”
魁梧男人看到徐昊,愣了一下。
堂堂徐昊,海天KTV的一把手,爲什麽不在五樓?
他在一樓幹什麽?
不過,短暫的驚訝之後,魁梧男人就冷哼一聲說道:“我他媽才不管什麽林先生李先生狗先生,徐昊,我問你,你爲什麽出爾反爾?”
徐昊臉色驟然冰冷,盯着魁梧男人說道:“再敢對林先生不敬,我他媽剁了你的舌頭!至于我爲什麽出爾反爾,電話裏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二樓已經被人包了,隻能取消你的預定。”
魁梧男人大怒,罵道:“你他媽的放屁!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我一個星期之前就預定了二樓,憑什麽被人搶了?
憑什麽?
!”
徐昊冷冷一笑:“就憑我是海天KTV的負責人,我說什麽,就是什麽。”
說到這裏,徐昊突然目光一寒,壓低聲音說道:“另外,我勸你立刻跟林先生道歉,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聽到這話,魁梧男人将目光放在正在閉目養神的林塵的身上,問道:“你就是那個林先生?”
徐昊立即喝道:“閉嘴!不要打擾林先生!”
魁梧男人沒有回答徐昊,而是看着林塵說道:“看來二樓就是被你這小子包了,你懂不懂先來後到?”
林塵睜開眼睛,轉頭看向徐昊。
徐昊額頭冒汗,急忙說道:“抱歉林先生,打擾到您的雅緻了,我這就把他趕出去。”
說完,他急忙跑到魁梧男人的身邊,小聲說道:“你趕緊走吧,林先生的來頭很大,非你我可以招惹。
而且我不跟你說了嗎,你明天再過來不行嗎,反正你的事也不急,明天我免費招待你,成嗎?”
魁梧男人不是傻子,看到徐昊如此着急的模樣,他就知道那個黑衣青年絕對不是一般人。
因此,他便哼了一聲,轉身打算離去。
可是,就在這時,自動感應門突然再次打開,一個高中生模樣的黃毛爆炸頭男生走了進來。
他雙手揣着兜,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走到魁梧男人的身邊,甩了甩黃色的劉海說道:“叔,還不能進來嗎?
我同學都等的不耐煩了。”
魁梧男人小聲說道:“咱們明天再過來吧,今天這裏發生了點事,不招待客人。”
黃毛男生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這不開着業嗎?
二樓唱的正歡呢。”
魁梧男人臉一沉命令道:“行了!别問了!不想惹麻煩就趕緊走!”
他轉身就走。
但是,黃毛男生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反而愣愣的擡着頭看着一個方向。
那裏是樓梯。
一個肌肉發達的男生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林老師,同學們想請你上去唱首歌,你有時間嗎?”
龐純走到林塵的身邊問道。
然而,林塵還沒有回話,一道不可思議的驚呼聲突然響起: “龐純?
你他媽怎麽在這?
!”
開頭者正是黃毛高中生。
“嗯?”
龐純皺了一下眉頭。
因爲他的目光一直在林塵的身上,所以之前沒有看到黃毛。
此刻看到黃毛,頓時目光一冷,說道:“我龐純想在哪就在哪,你江旭,管不着。”
林塵有些詫異。
因爲他能感受到龐純的怒火。
顯然,龐純與黃毛之間有矛盾。
不過,龐純不想在林老師的面前失态,便不再看黃毛,說道:“林老師,咱們去二樓吧,同學們都很期待您的歌聲呢。”
此話一出,黃毛頓時怒了,大吼着質問道:“叔叔,爲什麽他們能去二樓而我們不能去?
我們不是一個星期之前就預定好了嗎?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魁梧男人直接抓住黃毛的手腕,命令道:“行了!哪來這麽多問題?
趕緊走!”
“我不!”
黃毛卻耍起了性子,使勁掙脫魁梧男人的手,然後朝着門外大聲喊道:“張日良、黃海浪,你們帶人進來!”
七八個高中生,有男有女,走了進來。
黃毛把大體情況跟這七八人說了一下。
其中一個留着斜劉海、頭發蓋着一隻眼睛的男生,看向徐昊,不急不緩的問道:“徐老闆,解釋解釋吧,到底咋回事啊?”
徐昊的臉色微微一變。
他認識這個男高中生。
此人名叫張日良,是雲州八大家族之一張家家主的嫡系子孫,雖然是個沒有什麽能耐的花花公子,但卻因爲血緣關系而備受張家人的寵溺。
這個張日良的來頭很大。
徐昊又是看了一眼林塵。
頓時,他就做下了決定。
他對張日良說道:“張公子,二樓已經被包場了,您可以明天再來,到時候海天KTV免費招待您,如何?”
張日良溫和一笑,搖頭道:“不行呢,我就要今天。”
徐昊咬了咬牙:“那就沒辦法了,今天二樓已經被包場了,張公子請回吧,期待張公子的下次光臨。”
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張日良卻不走,反而背起雙手,老氣橫秋的走向徐昊,慢悠悠的說道:“人人都知先來後到的道理,我們明明一個星期之前就已經預定了二樓,徐老闆你爲何要讓給别人?
你是在看不起我,還是在看不起我們張家?”
說完時,他已經走到了徐昊的面前,死死盯着徐昊的眼睛,通過眼神傳遞壓迫感。
徐昊有些爲難。
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突然從樓上傳來:“張日良,欺負徐老闆算什麽本事?
來來來,有本事欺負我,我諸葛荀可不怕你們張家!”
諸葛荀走了下來。
他把徐昊拽到一旁,看着張日良,嘲諷道: “動不動就拿張家二字壓人,你還有沒有别的出息?
而且,你自己丢臉就算了,爲什麽要拉着張家?
說實話,我真爲你爹感到恥辱與打抱不平,有你這種不成器的兒子,他那張老臉往哪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