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們全都守在金字塔外,卻是沒有一個人進入其中。
當然,他們不是不想進,而是,進不去!
“造化聖地有無數小世界,每一個小世界,都有一座甚至多座價值連城的寶庫,我們眼前這座恢宏的錐形建築,想必就是這方小世界最大的寶庫之一!”
“道友所言極是。隻不過,我們該如何進去?”
“一般而言,造化聖地的寶庫,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開啓一次,這座寶庫想必也不會例外,就是不知道何時才會開啓。”
“不急,自從當年那位陣法前輩改造了造化聖地,我們這些晚輩能留在造化聖地中的時間大幅度增加,我們有的是時間,就在這裏,靜等這座寶庫開啓。”
“他娘的,老子已經在這裏等了三個多月了,直到現在,這座寶庫一絲要開啓的迹象都沒有!老子的耐心,已經被磨盡了!老子不想要等了,老子要去其他的地方找造化!”
“……”
有人走,有人留,衆人議論紛紛,喧嘩聲不斷。
然而,這樣的一幕,落在陳墨的眼中,卻是讓他嘴角一勾,掀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笑什麽?”
林塵看了陳墨一眼,淡淡的問道。
“嘿嘿。”
陳墨猥瑣一笑,飛到林塵身邊,元神傳音,解釋道:“林塵道友你有所不知,這座寶庫與其他寶庫不同,這座寶庫并非定期一次開啓,沒有鑰匙,這群人就算等到死,寶庫也不會開啓。”
“是麽……”
林塵輕輕點了點頭,倒是并不驚訝,他對造化聖地的了解遠超其他人,對于這種異類寶庫,也算是司空見慣了。
不過。
所謂異類,顧名思義,不同于一般。
因此,眼前這座金字塔中,定有某個非同尋常的大機緣或者大造化,如若不然也不會成爲寶庫中的異類。
“唉。”
這時,陳墨突然輕歎一聲,掃視天地間的衆多人,傳音道:“我原本以爲,這是一座隐世寶庫,尚未被其他人發現,沒想到,竟已如此……”
“等下我拿出鑰匙,打開寶庫的那一瞬間,這群人肯定會不擇一切手段沖進去,跟我們競争,搶奪機緣與造化。”
“所以,林塵道友,要不要在那之前先發制人,把他們趕走?”
說着,陳墨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殺伐的戰意。
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寶庫鑰匙,他可不想便宜别人。
然而,林塵卻是想都沒想直接搖頭:“不。”
并未解釋原因。
陳墨眉頭一皺。
但也沒有質疑什麽,點頭道:“好,林塵道友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
在陳墨的眼中,林塵俨然就是一條“大腿”!
想要飛黃騰達,自己必須緊緊抱住這條大腿!
然而,就在陳墨深呼吸一口氣,下定決心要拿出鑰匙的時候……
“竟然是你?”
一道女人聲音突然傳來,語氣很詫異。
陳墨一怔,轉頭看去。
開口之人是一個穿着白色素裙的長發曼妙女子,長相雖不算絕美,但卻有一種古典的氣質,此時她站在不遠處的天空上,一臉驚訝的看着陳墨,繼而轉變成驚喜。
然而陳墨看到她,卻是臉色一變,似乎有些爲難。
女子并沒有注意到陳墨的表情變化,她身子一閃,直接飛到陳墨面前,雙手背負,身軀微微前傾,笑盈盈的看着陳墨。
陳墨卻是目光躲閃,不敢直視女子。
“哦?”
一旁的林塵看到這一幕,眼神有些揶揄。
這兩人有故事啊。
不過,上一世陳墨的妻子,好像是姓宋,成就非常高,絲毫不亞于陳墨,隻不過一直深居簡出,所以并不顯名,林塵從未見過,也了解不多。
不知道眼前這位女子有沒有關系?
女子這時開口,柔聲問陳墨:“那日你救了我,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宋施黛,你叫什麽呀?”
陳墨卻是一臉的尴尬,搖頭道:“姑娘,你認錯人了,我……我從未見過你。”
“啊?”
女子愣住了。
旋即直接堅定搖頭:“不可能,我怎麽可能認錯我的救命恩人呢?你就是……”
可她還沒說完,一道儒雅、溫和的男人聲音,突然從不遠處傳來:“宋師妹,他們是你的朋友?”
循聲望去,開口者是一名身穿青衣的長發男子,長發束起,看起來風度翩翩,腰間别着一把長劍,平添幾分英氣。
他單手背負,踏空而來,給人一種閑庭散步的感覺,卻又步步生蓮花,看起來很有逼格。
他走到宋施黛身邊,打量了陳墨、林塵等人一眼,卻是在林塵身上多停留了幾秒。
“張師兄。”
宋施黛朝着儒雅男子行禮,态度很平淡。
旋即指着陳墨,态度立刻轉變溫柔,微笑着介紹道:“張師兄,他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之前跟你說過的。”
然而,儒雅男人卻是深深一笑,看着陳墨,意味深長的說道:“呵呵,宋師妹啊,現在這年頭,人心皆險惡,你常年待在教中,從不理外界事,涉世未深,性子單純,很容易被心機叵測的人欺騙。”
宋施黛一聽,臉色頓時變了。
她雖然單純,但她不傻,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張師兄說的,就是陳墨!
陳墨則是什麽都沒說,隻是冷冷的盯着儒雅男子,眼睛中殺意暴動。
宋施黛深呼吸,平複心情,而後一臉嚴肅的對儒雅男子說道:“張師兄,他是我的救命恩人,雖然我還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我不允許你侮辱我的救命恩……”
“呵呵。”
“人”字還沒有說出口,儒雅男子忽地戲谑一笑,打斷道:“宋師妹,你可知,你所謂的救命人,是咱們萬玄教通緝榜上的要犯?”
他說話全程沒看宋施黛,一直盯着陳墨,笑容越來越戲谑,忽然,怒目圓睜,大喝道:“陳墨,你好大的狗膽,竟敢欺騙我萬玄教聖女?!”
陳墨雙眉緊皺,死死捏着拳頭說道:“我從未欺騙過她!”
陳墨已經處于暴怒邊緣,若不是林塵在一旁,他早就幹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