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塵問道。
“你怎麽知道?”
方思遠微微瞪眼,有些吃驚。
不過下一刻就反應了過來,應該是主母告訴林塵的。
“什麽時候比武招親?”
林塵又問。
“我不清楚。”
方思遠搖搖頭:“對于比武招親,方家的高層中,有人同意有人不同意,要得到所有高層的同意後,才會真正舉辦。”
“看來還得過幾年。”
林塵暗暗點頭。
上一世,大概五年後,方家才舉辦比武招親。
林塵勇奪魁首,成了方洛璃名義上的丈夫、方家名義上的贅婿。
而這一世,即便不是五年,但至少近期不會舉辦比武招親。
“林兄何故問此?難不成,林兄對洛璃姐,有想法?”
方思遠揶揄一笑。
林塵撇撇嘴,問道:“方洛璃臉上的胎記還在嗎?”
此話一出,方思遠頓時臉色一僵。
方洛璃的臉上有一塊很大的胎記,幾乎覆蓋了半張臉。
或許這就是天妒紅顔,如果沒有那塊胎記,方洛璃必然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絕世美女。
而方洛璃無法修煉,也是因爲這塊胎記。
強大如方家,嘗遍了各種方法,也沒能祛除她臉上的胎記。
想想也是,方洛璃但凡美一點,那麽,以她方家大公主的地位,何必“招”親?
各方天驕趕着入贅都嫌晚。
“不談洛璃姐了,談正事。”
方思遠轉移話題,指了指自己:“林兄,把我打成重傷。”
林塵一怔。
不過下一刻就反應了過來。
這樣做是爲了欺騙那個白衣男人。
……
三分鍾後。
“噗!”
方思遠狂吐鮮血,半跪在地上,左手三指不翼而飛,氣息萎靡,身負重傷。
方思遠疼的呲牙咧嘴,但還是笑道:“這樣就足夠了,我這三根手指,用不了多久就能重生回來。”
随後看向林塵:“林兄,你也得裝裝樣子啊。”
此刻林塵全身染血,看起來很恐怖。
不過都是方思遠的血。
“轟!”
林塵點點頭,一掌打在胸膛上,頓時喉嚨一甜,内傷爆發,氣息紊亂開來。
披頭散發,看上去多少有點狼狽。
“可以了。”
方思遠滿意的點頭:“我不及你,但也讓你吃了苦頭。”
……
此時,花仙谷,山門外。
光幕上,林塵與方思遠的激戰,終于迎來了尾聲。
林塵以三根手指的優勢,擊敗了方思遠。
“棒!”
“不愧是林塵!”
“明明隻是第九境後期,卻能打敗第九境巅峰,林塵的戰鬥力真變态!”
“……”
在場之人,除了白衣男人,其他人都屬于曼陀羅大陸,此時看到林塵獲勝,紛紛歡呼雀躍。
白衣男人深深皺眉。
他總感覺有哪裏不對勁。
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而且,聽到衆人的歡呼雀躍,他的心情更加煩躁,根本靜不下心來思考。
“該死,方思遠怎麽輸了?他不是說有絕對的把握嗎?!”
白衣男人狠狠咬牙。
這時,花仙谷中,兩道身影飛了出來。
一人氣息萎靡,身體搖搖晃晃,仿佛下一刻就會摔倒,左手沒了三根手指,正是方思遠。
另一人全身染血,外洩的殺氣,讓人膽寒,氣息雖然有些紊亂,但是并不成大礙,不過披頭散發,多少有些狼狽,正是林塵。
看到林塵這個模樣,龍雅倩柳眉一蹙。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她的心中蔓延開來,讓她莫名有些……憤怒。
“怎麽回事?看到林塵狼狽,本宮應該高興才對,應該幸災樂禍才對,爲何憤怒?”
龍雅倩想不通自己爲什麽會産生這種莫名其妙的情緒。
這時,林塵飛到花仙谷外,冷漠的看着白衣男人,大聲道:“勝負已定!從哪裏來,回哪裏去!”
白衣男人咬着後牙槽,想要反駁些什麽。
但是,輸了就是輸了。
縱使心中再不甘,但事實已定,白衣男人無話可說,隻能怒哼一聲,轉身就走。
甚至都沒有管方思遠。
不過就在這時……
“林塵!!”
方思遠突然開口,暴喝一聲,一雙滿是血絲的眼睛,死死瞪着林塵,那眼神,恨不得把林塵千刀萬剮!
聽到這敵意滿滿的話語,在場衆人都是臉色一變。
難道方家要出爾反爾?
白衣男人也是停住了腳步,不知道方思遠要做什麽.
“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方思遠的聲音,如同雄獅的低吼,眼神悲憤交加,額頭青筋暴起,看起來格外猙獰。
仿佛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看到方思遠這般模樣,林塵不禁有些揶揄:今年的奧斯卡欠他一座小金人。
但表面上,林塵依然冷漠,哼了一聲,道:“我林塵怎麽做事,還輪不到你一個手下敗将來教。”
“你!”
“噗嗤!”
方思遠怒火攻心,噴出一口鮮血,氣息更加萎靡。
“呵。”
林塵輕蔑一笑。
随後轉頭,看向白衣男人。
“過來。”
林塵勾了勾手指,如同喚狗一樣。
“你要幹甚?”
白衣男人眉頭皺起。
林塵冷漠道:“若想一直斷臂,那你就走吧。”
聽到這話,白衣男人的臉色,微微變幻了一下。
他當然能聽出林塵的言外之意。
他看了一眼方思遠。
後者點了點頭。
又是猶豫了五六秒,他才飛到林塵面前。
“本座勸你不要耍花樣,否則後果自負!”
白衣男人低聲警告。
“對付你,還用得着耍花樣?”
冷笑着說完,林塵拿出一枚三角形令牌,貼在白衣男人的斷臂之處。
唰!
白衣男人隻感覺傷口一涼,下一秒,斷臂之處那股狂暴的破壞性力量,就被令牌全部吸走,蕩然無存。
白衣男人見狀一喜。
立刻将斷臂,狠狠的怼在傷口上。
轟!
伴随着光芒的一陣閃爍,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短短不到半分鍾,白衣男人的整條胳膊便恢複如初!
“我已履行約定,你們還不走?”
林塵收起令牌,不耐煩的揮手。
白衣男人見狀沒有生氣,而是分别看了林塵與方思遠一眼,面露深沉之色。
一個大膽的猜測,在他心中萌生。
“叔父,我們走吧?”
方思遠這時開口道。
“嗯。”
白衣男人點頭。
不過走之前,他放了句狠話:“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林塵,早晚有一天,我們會再見,到時候,希望你還能像今天這般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