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去,讓此地的刺史滾過來見吾,一炷香不來,就讓他将脖子洗幹淨了,聽明白了嗎?”
懶得與這些衙役計較,薛仁貴直接在懷中拿出一塊金牌丢了過去。
“是是是……!小的這就回去禀報!”
接到金牌後的衙役,略微打量一下上面的内容,差點沒有将他給吓個半死。
赫赫有名的薛仁貴大将軍,現在居然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冷汗瞬間布滿了衙役的整個額頭。
程百萬背後有人不假,可是這薛仁貴大将軍也不是吃素的!
“混賬!你們就這麽将老子丢在這裏了嗎?”
見到衙役居然将自己等人丢在這裏,程百萬強忍者腿上的疼痛,對着衙役就是一頓訓斥。
“你最好閉嘴,否則本将軍不保證會不會砍了你!”
對于這種依附權貴,欺壓百姓的禍害,薛仁貴沒有絲毫的好感。
若不是驸馬爺到現在沒有下達命令,他早就将他們給就地正法了。
“哈哈!好,有種你就砍了我,老子到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膽子,老子的親娘舅,乃是當朝國公程咬金,你小子動我一下試試?”
聽到薛仁貴自稱将軍,程百萬猖狂的大笑起來。
在朝中,他還真的不知道有誰敢不給程咬金的面子!
同時,他也不相信這個年輕人,真的有膽量殺自己!
“現在的年輕人,實在是太沖動了,不搞清楚人家的底細,就敢下手,真是不知者無畏啊!”
“是啊,程掌櫃有當朝國公給撐腰,可不能得罪啊!”
“這個年輕人将程掌櫃打成這樣,恐怕……!”
圍觀的百姓們,紛紛議論起來,看待薛仁貴的目光,充滿了同情。
“笑話,莫說那老匹夫不在這裏,就算他在這裏,又能奈吾何?”
薛仁貴一臉鄙夷的望着他,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自信。
憑借他對程咬金的了解,若是知曉有人借着他的名義在這裏爲虎作伥,恐怕會直接一刀砍了面前這貨!
“大膽,你這黃口小兒,膽敢對國公不敬,你有幾個腦袋夠砍?”
聽到薛仁貴的話後,程百萬頓時驚慌了起來。
他摸不準眼前這個人是不是在虛張聲勢,或許也和自己一樣瞎胡謅的!
“完了……得罪不該得罪的人,他還是太年輕了,大好的前程就毀在自己的手中喽!”
圍觀人聽到這些話後,不禁一陣的搖頭歎息。
“仁貴!傳令過去,讓程處默滾過來辨認一番,看看這貨是不是程家之人。”
就在這時,醉仙樓内傳來趙寅的聲音,就隻是簡單的交代,根本聽不出話語中的喜怒。
“是!”
聽到趙寅的話後,薛仁貴趕忙拱了拱手,恭敬的領命,而後直接在懷中拿出一個炮仗,對着天空發出信号。
這是他與金吾衛的約定,在杭州隻要出現意外,他就會發出信号,那麽金吾衛必須在第一時間趕到這裏。
“哈哈!虛張聲勢嗎?在杭州這一畝三分地,還從來就沒有人敢對我說一個不字,你今日膽敢對我動手,是不想活了吧?”
在程百萬的眼中,薛仁貴這樣的做法,不過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的把戲,想要用這個來吓唬他,這根本就不可能。
但雙腿傳來的刺痛感,讓他的眼前不斷一陣陣發黑。
他在等,隻要刺史大人來此,憑借兩人的關系,他必然會占據主動權!
“真是好大的口氣,本宮主今天就在這裏等着,看看誰有這麽大的膽子。”
長樂公主一臉怒氣的走了出來。
原本她對這個店鋪就不是很滿意,因爲這裏耽誤了的她們的行程,現在可倒好,她們的店鋪,居然還被人砸了。
更讓她氣憤的是,砸完店居然還在這裏大放厥詞,真是豈有此理。
“仁貴,這些人是怎麽回事?造反嗎?爲何不直接砍了?”
出門後,長樂公主便看到一群人,滿臉痛苦的躺在地上,不用問也知道,一定是仁貴出手幹的,但是她卻不知道原因。
“夫人,公子讓末将把他們的腿打斷,然後丢出來,卻沒有想到,還是讓他們驚擾到了您。”
薛仁貴趕忙上前施禮,對于他來說,這麽幾個上不了台面的東西,殺他們,簡直是污了自己的手。
“下官參見将軍,不知将軍到訪,實在有失遠迎!望請恕罪!”
就在這時,不遠處呼呼啦啦來了一群人,隻見爲首身穿官府的中年胖子,正快步向這邊走來,臉上堆滿了笑容,距離老遠就對着薛仁貴開始抱拳施禮。
“牛有德,你是幹什麽吃的?老子被人打了,你看不見嗎?”
見到刺史居然沒有搭理自己,而是對着兇手一臉的熱忱,程百萬頓時大怒,直接躺在地上咆哮了起來。
“哎呀!程兄,你這是……”
“将軍,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
聽到程百萬的吼聲後,牛有德吓了一跳,急忙的跑了過去,而後又一臉爲難的望着薛仁貴,輕聲的詢問起來。
“誤會?去你媽的誤會,牛有德,老子被人打了,兇手就是這醉仙樓的人,今天,你要是不将這裏的人給老子辦了,那麽你就等老子回去将你給辦了。”
要知道,杭州刺史平時那可是一直與自己稱兄道弟的,現在自己受人迫害,他怎麽就慫了呢?
“大膽,威脅朝廷命官,簡直罪大惡極!”
聽到他的叫嚣後,長樂公主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這可是杭州刺史,朝廷的官員,居然會被這裏的土财主威脅,甚至被威脅後,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算個什麽東西,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見到一個女人居然敢數落自己,程百萬更加憤怒,毫不客氣的怼了回去。
“放肆!”
薛仁貴大怒,閃身過去直接一腳将之踹飛了出去。
“噗!”
一口鮮血直接在成百萬的口中噴了出來,眼神瞬間黯淡了幾分,顯然受了不輕的傷勢。
“将軍,使不得……使不得啊!”
牛有德趕忙開口勸阻。
在薛仁貴的面前,他就是一個芝麻大的小官,兩邊都是他不敢得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