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墨伺候!”
伏治的話音剛落,身邊的年輕人便已經開始爲其研磨。
“将這一份給多格送去!”
奮筆疾書,伏治很快便寫好一份與手中一模一樣的紙條。
推翻大唐這種大事,隻靠他這點人馬肯定不行,所以,他已經聯合了吐蕃多格一同行事,而代價就是将夥藥配方與其一起分享!
吐蕃自然是很樂意接受這一切,敵人的敵人那就是朋友,況且還能白得一份夥藥配方!
“是!”
年輕人點了點頭。
傍晚十分,年輕人來到驿站,給伏治回禀。
“事情已經全部辦妥,配方也已經交到商人手中,傳回吐谷渾!”
“真沒想到,一切竟然如此順利,真是天助我也!”
伏治仰天長嘯,“這一切都是大唐應該承受的,早晚有一天,我也要讓他們國破家亡!”
而這一切,全都都被窗外的人盡收眼底。
……
“參見皇上、皇後!”
李君羨得了消息後,立馬來到立政殿,向正在用晚膳的皇上禀報。
其實,在大唐,除了趙寅之外,根本沒人能自由出入皇宮,更别說是後宮。
但這件事十分緊要,李二特許他随時進宮,哪怕是深更半夜,有了什麽最新動向,都要向他禀報!
“免禮……!”
李二大手一揮,繼續詢問,“可是吐谷渾那邊有什麽消息了?”
“沒錯,魚兒已經上鈎!”
李君羨點了點頭。
雖然左永年他們沒發現消息已經傳遞出去,但李君羨這邊确實得到了可靠的消息。
這就是趙寅,凡事都會做兩手準備!
“這麽說,夥藥配方他們已經拿到了?”
李二稍有不悅。
在如此嚴格的防守下,他們還能将消息傳遞出去,這就說明大唐在保密方面還是有漏洞!
“沒錯,吐谷渾人在得到配方後十分高興,還手抄了一份派人送給吐蕃!”
李君羨如實彙報。
“他倒是大方!”
一想到這件事,李二就有些後怕。
幸好趙寅有遠見,不然的話,夥藥配方恐怕就要流傳出去了!
失去了這個依仗,大唐就不可能始終立于不敗之地!
“該如何處置?”
李君羨拱手詢問。
“先抓起來!”
既然得了證據,那就是師出有名,不怕任何人在背後嚼舌頭。
“是!”
李君羨得令離開,帶上一隊人,風風火火的朝宮外趕去。
“夥藥配方當真流傳出去了?”
李君羨走後,長孫皇後一臉擔憂的開口詢問。
剛剛聽到君臣兩人的談話,讓她一張俏臉變的煞白!
如果夥藥配方真的流失,搞不好就會以此來攻擊大唐,到時候,大唐可就危險了!
“沒錯!”
李二點點頭,點并沒有一絲緊張之色。
“什麽……?”
聽到這句話,長孫皇後更加着急。
“觀音婢不用擔心,他們拿到的不過是張假配方!”
“呼……!”
聽到這,長孫皇後總算是松了口氣。
……
驿站當中,伏治正高興的喝着小酒,李君羨便帶着一隊人将整個驿站圍的水洩不通。
“你們是什麽人?”
當伏治的門被渾身铠甲的李君羨踹開之時,他手中的酒杯頓時落地,摔成了碎片!
“吐谷渾伏治,你們的事情敗露了,還是趕緊束手就擒吧!”
李君羨冷笑着說道。
“就算我是吐谷渾人,但也隻是個普通的商人,能有什麽事?”
伏治故作鎮定的說道。
吐谷渾現在雖然已經國破,但他曾經也是吐谷渾王室,心裏素質還是不錯的!
即便心中已經慌的一批,他的臉上也看不出一絲一毫!
“你們竊取夥藥配方,并試圖将其傳到吐谷渾,光這一條,就夠你死上一百次!”
無論他是否慌亂,都阻擋不了李君羨抓人。
他的話音剛落,伏治的臉色瞬間蒼白,身體也逐漸癱軟。
既然大唐知道了他們在傳遞消息,是不是就意味着夥藥配方已經被截了下來?
那麽複國的希望也就随之破滅!
而相同的一幕也發生在多格所住的客棧内!
更加巧合的是,兩人反應幾乎如出一轍!
……
剛搬進家屬區的老王父子此刻臉上也洋溢着揮之不去的笑容。
就在兩人正在爲吐谷渾即将複國高興之時,左永年帶人闖了進來。
“師傅,您……您怎麽過來了?”
王巢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十分疑惑。
“今日回來以後,你小子似乎心情大好啊!”
左永年看了看桌子上的兩個酒杯,顯然夫子倆剛剛小酌過。
“這不是父親過來了嘛,我心裏高興!”
王巢立馬找了一個非常合理的理由。
“裝,繼續裝!”
左永年拉開一把椅子,翹着二郎腿,嘲諷似的說道。
“師傅這話從何說起啊?”
聽到這句話,王巢心中暗叫不好,但臉上卻并未表現出來。
“你小子是演習演慣了吧?真當自己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
左永年瞪了他一眼。
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蹦跶不了多久了!
“左師傅,是不是王巢哪裏做錯了,惹您不高興了?你告訴我,我一定替你教訓他!”
見事情不太對勁,老王趕緊走了過來,滿臉的堆笑。
“你們父子倆不去唱戲還真是可惜了!”
左永年輕聲嗤笑。
“師傅這是什麽意思?”
他們自認沒有露出一絲馬腳,大唐是不可能發現他們傳遞配方的。
“王巢啊王巢,你是個聰明勤奮的孩子,隻可惜走錯了路,自打你被舉薦進兵工廠的那天起,驸馬爺便已經知道你是吐谷渾人,并且目的不純,之所以将計就計,隻是想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指使你,好将其一網打盡!”
事到如今,左永年也沒什麽隐瞞的,便将實情告訴他們。
若不是王巢目的不純,他是真有心提拔他!
“師傅……師傅,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我對大唐是忠心的啊!”
聽到這些話,王巢立馬就慌了,趕緊拉住左永年的手,大聲呼喊。
“你的忠心還是到地下去表吧!”
左永年冷笑一聲,寒聲說道。
見事不妙,王巢上前一步,試圖抓住椅子上的左永年當人質。
但他沒想到,身邊的金吾衛全都不是吃素的,在他剛伸手的瞬間便已經把他踢飛,随即像拎小雞似的将他拎了起來。
“還真是個狼崽子!”
看着嘴角帶血的王巢,左永年白了一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