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一問,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茶文化?”
趙寅直接揮手打斷她的話,而後将目光落在小鐵爐子上,眼中滿是鄙夷之色。
“是啊!煮茶要時刻控制水的溫度,不同的水溫,泡出來的效果也不同,從而口感也是不同,所以一定要注意。”
“還有,沏茶的第一遍最好不要飲用,因爲一遍算洗茶,将上面的灰塵洗淨,二遍才是精華。”
夏耐垂袋子幽幽開口,給衆人講解。
剛剛送來的那些茶水,她一看就不是什麽好貨色。
放在倭國都是扔掉的貨色,可是在大唐,居然拿來招待貴客,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然後呢?能不能給我看看你們的茶葉?說的再好,茶葉不上檔次又有什麽用?”
趙寅背負着雙手,風輕雲淡的詢問着,眼中滿是不屑!
憑借他在後世的見識,居然還敢在自己的面前班門弄斧,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此物乃是倭國專屬,驸馬若是喜歡,送你一盒便是。”
公主昂着頭,故作大方的說着。
倭國的清茶,乃是近幾年才發明出來的,根本就沒有外傳過,所以,她不相信,這裏有人會懂這個茶。
“寡淡無味罷了!”
趙寅接過後,放在鼻子下,輕輕的聞了幾下後,便将它丢了回去,大失所望起來。
“這可是上好的清茶,你到底懂不懂?”
在倭國,清茶都能稱作是貢茶,可是眼前這個人居然如此對待它,簡直就是對它的侮辱。
“就這破玩意,還好意思拿它當寶,你還是品嘗一下我大唐的茶水在說話吧!”
趙寅頭也不回的向回走去,如此破茶也好意思拿出來顯擺,大唐喝剩下幾天的涼茶都要比這玩意香醇。
“那玩意能喝?你開什麽玩笑?”
夏耐垂袋子直接暴走了。
就那等賣相的東西,居然也好意思拿出來讓自己品嘗,簡直就是對他們最大的羞辱。
“我大唐乃禮儀之邦,對于遠道而來的朋友,一向是以禮待,請問你剛剛的話是什麽意思?”
“并且,我大唐文武百官都在飲用此茶,你告訴我,哪個地方寫着,這個茶不能喝?”
“今天你若說不出個子午寅某來,本驸馬就當你這是在挑釁我大唐。”
趙寅伸出一根手指,直接指向這些使臣們,大有一副,不服就幹到你們服的架勢。
夏耐垂袋子被趙寅噎的說不出話來。
他們倭國雖然有來犯的心思,卻也不是那種無腦的國度,在沒有打聽清楚敵人虛實的時候,是絕對不會盲目出兵的。
所以,這次才派她們來打探虛實!
可是眼下她沒想到,僅僅是幾句話的功夫,就落得一個挑釁的罪名。
“我……我喝!”
夏耐垂袋子實在沒有辦法,總不能什麽都沒打探出來,便被大唐随便找個借口就處置了,所以,隻能勉強去喝。
“不可能……這茶……?”
然而,剛抿了一口茶水,就讓她瞪大了眼睛。
她萬萬沒有想到,那碗令人厭惡的茶水,居然會流露出沁人心脾的清香,其味道要遠遠超過他們的清茶。
自己一直在他們的面前展示自己的茶道,原來不過如同一個跳梁小醜一般,在這裏自取其辱罷了。
“本驸馬冤枉你們了嗎?”
望着她那魂不守舍的神情,趙寅一臉譏諷的詢問起來。
“沒有,是本公主見識淺薄了!”
夏耐垂袋子深深看了趙寅一眼後,緩緩将自己的面紗扯了下來。
明面皓齒,潔白如玉的潔膚,還有着一雙靓麗的眸子,仿佛會說話一般,死死的勾着趙寅。
“這個死妖精!”
饒是大唐第一美人長樂公主,在她的面前,也不禁黯然失色。
尤其是這個女人現在還在盯着趙寅,這更加讓她怒火中燒。
“你這是什麽毛病,見識淺薄就淺薄,摘掉面紗是幾個意思?若是一會兒再讓你見識點什麽的話,是不是該脫衣服了?”
趙寅心虛的看了看長樂公主,而後一臉正色的對倭國公主說道。
雖然已經猜想到,這次倭國派來的必然會是一個美女,卻怎麽也不會想到,此女居然會美到這個程度。
“驸馬爺說笑了,出于禮數,我絕得還是将面紗摘掉比較好!”
夏耐垂袋子怎麽都沒有想到,如此輕薄的話語會出自驸馬的口中,看來大唐皇帝的眼光也不怎麽樣!
“既然這樣,就先說說你們這次的來意吧!”
趙寅也不跟他廢話,直接了當的詢問。
雖然說倭國的使臣來人不多,但目測那幾個人武力值絕對不低。
“本公主雖然一直生活在倭國,但是一心向往大唐的風土人情,所以這次過來,主要的目的就是爲了尋找一門親事。”
“或許您不清楚倭國的風俗,但是有一點兩國還是一樣的,那就是都講究一個門當戶對,我想驸馬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夏耐垂袋子說完後,目光不斷瞟向龍椅上的李二。
“原來如此……!”
趙寅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繼續說道:“沒有想到本驸馬聲名遠揚,會讓你從倭國追到大唐,并且還這麽有誠意,親自請求陛下同意,但是,本驸馬可不是那種饑不擇食的人!”
而其他人在聽完他的話後,全都神情古怪的望着他。
雖然都知道,這小子不要臉,可是卻沒有想到,他不要臉的功夫又更上一層樓,簡直讓他們不忍直視。
“驸馬說的不錯,就算要納妾,也不是什麽歪瓜裂棗都行的,至少本公主這關她得過了才行。”
原本對趙寅十分不滿的長樂公主,聽到趙寅這番話後,立馬流露出笑容。
“寅君桑,我可以認爲你這是在挑釁倭國嗎?”
創上北島踏前幾步,将夏耐垂袋子擋在了身後,目光十分的不友善。
若不是顧忌李二,他真想現在一刀宰了這個滿嘴跑火車的家夥。
“退下!”
夏耐垂袋子冷冷的呵斥一聲,這裏畢竟不是倭國,表現的太過于強硬,對他們而言,沒有任何的好處。
“公主!”
創上北島沒有動,而是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低吼了起來。
雖然他僅僅隻是一個侍衛,但是,他在倭國的地位絕不在公主之下!
若不是這個女人對倭國還有利用價值,他又怎麽會屈身在她的手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