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馬爺,每年這個季節,這些胡匪都會出現,掠奪百姓一年的收成,隻要略微有反抗的心思,就會被屠戮的一幹二淨,此地絕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随行而來的幽州将領鐵青着一張臉輕聲的解釋着。
這樣的場面,他已經見識過許多次了,就連幽州周邊的村子,也遭到過這樣的毒手。
“遇到我算他們倒黴,來人,仔細尋找這些胡匪留下的足迹,老子要讓他們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絕望!”
趙寅撇了一眼幽州将領,直接下達了命令。
戰争會死很多人,他不否認,他率兵滅掉這些國家,也會死掉很多人,也會讓許多家庭流離失所,他也不否認。
可是,一旦完成了統一,那麽天下将會太平,百姓們在也不用過着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也不在擔心,會有胡匪來搶奪他們的财産與女人。
他不敢說世界會斷絕一切戰争,但是他卻敢說,有他在的大唐将會是整個世界的巅峰,他會盡可能避免戰亂的發生,讓整個大唐的百姓真正的感受什麽叫太平,什麽叫盛世。
“是!”
斥候頓時精神大震。
驸馬爺的計謀他們已經領教過了,可是實力,他們卻還未真正的見到過,快速起身,轉身幾個起落消失在衆人的眼前。
“不對勁啊!”
追出去一段距離後,幽州的将領突然皺起了眉頭,喃喃自語起來,望着地面上留下的痕迹,一臉的凝重之色。
“怎麽?發現什麽問題了?”
趙寅饒有興緻的望着他,輕聲的詢問起來。
“驸馬爺,您看地面上的痕迹,實在是太過于規律了,顯然是敵人故意留下來的,雖然中途也有幾次,故意分開走,但是最後它們依舊再次彙聚在一起,這十分的不正常。”
“正常的胡匪,在搶奪完畢後,都會折返回自己的老巢,但是,這些人卻偏偏反其道而行,所以我可以斷定,這些人必有自己的依仗,或許可以說,他們根本就不怕有人追擊到他們!”
說道這裏,幽州的将領額頭上冒出絲絲的汗珠,如果他所料不差的話,他們眼下是在追尋敵人,可是在那些契丹胡匪的眼中,他們未必不是在誘敵深入,打算一舉将他們給殲滅呢?
“如此甚好,全軍加速,給我追!”
聽到他的分析,趙寅的眼睛都亮了,手中的長槍向前一指,大聲的吼了起來,他不怕敵人多,就怕找不到敵人。
“驸馬爺,切莫沖動,萬一這是敵軍的計謀,咱們将會羊入虎口,還是小心爲妙,不如,先派斥候前去打探一番,你看如何?”
将領的冷汗立馬就冒了出來,趕忙開口阻止,這簡直就是一個愣頭青,行軍作戰,怎麽能夠如此的草率行事,簡直是不把将士們的生命當回事。
“敵軍全部都是騎兵,咱們全是步卒,還要帶着這些笨重的鐵家夥,更是嚴重耽誤行程,依屬下之見,不如将這些無用的鐵家夥扔在這裏,然後全速的追擊過去,或許還有一絲勝算,驸馬爺意下如何?”
另一位将領趕忙提出自己的建議。
他真的不明白,帶上這些沒有用的鐵疙瘩做什麽,如果現在放棄這些東西,至少也能節省下來将士們三成體力。
“本驸馬還依仗這些鐵疙瘩打勝仗呢,你居然讓我丢掉它們?本驸馬不怕他們人多,就怕他們人太少,不夠我玩的,傳令下去,全速前進!”
如果沒有這些火炮助陣,他必然會小心行事,可是現在火炮在手,天下我有,說敢站出來說一個不字?
幽州的将領見到這一幕後,隻能暗自歎息了一聲,驸馬爺根本就不停勸說,他們也沒有辦法,隻能硬着頭皮跟着繼續前進。
“報……!”
一個時辰後,走在最前面的斥候,神色慌張的跑了回來,臉頰上一片蒼白,顯然是看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
“講!”
趙寅騎在馬上懶洋洋的說着,顯然沒有太高的興緻。
“啓禀驸馬爺,前方百裏外,發現契丹的軍隊,清一色的全是騎兵,目測大概有兩萬人左右,咱們的人實在是不敵啊!”
斥候說道這裏很是羞憤,他很想沖殺過去,但是理智告訴他,這絕對不是明智之舉。
“而且,他們此時還在安營紮寨,根據我等暗中觀察,四周不斷有契丹的騎兵正在向那裏趕去,好像是在集中兵力。”
就在這時,又有幾位斥候快速的回來禀報,一臉的凝重之色。
“難怪他們屠完村根本不掩飾腳印,原來是有威虎軍坐鎮!”
将領聽到這個消息後,也是吓了一跳,步卒對付騎兵本來就是弱勢,如今人數還相差這麽多,不用想,此戰他們必敗。
“驸馬,契丹全國不過才有四萬多的兵馬,現在單單是此地竟然就聚集了這麽多,顯然他們目的就是南下,咱們還是先将消息送回去吧!至于滅契丹,咱們還要從長計議!”
“對啊,我們全部兵力加到一起才一萬人,可他們是兩萬騎兵啊,我們根本敵不過!”
幾位幽州的将領聽到斥候的講述後,紛紛開口,不是他們慫,而是他們沒有蠢到以卵擊石的程度。
“諸位稍安勿躁,待我前去看看!”
趙寅安撫他們一番後,對着一名斥候吩咐了下去後,直接跨着馬向遠處走去。
上野葵與其他幾位将領見到這一幕後,也是無奈的搖搖頭,向着趙寅的方向追了過去。
十多人在草原上快馬疾馳,沒有耽擱太長的時間,趙寅就隐隐約約見到契丹人的軍營,這才停了下來,防止被他們察覺到。
“沒想到,契丹軍營中,還有精通軍法之輩,不可小觑啊!”
遠遠的望着契丹軍營,趙寅發現每一個軍營的排列都是有着一定的規律,就連巡邏的守衛,也是經過嚴格訓練過的,不斷在陣營中穿插巡視,看似雜亂無章,實則這麽做将會探查到軍營的每一個角落。
“這裏地形十分複雜,是一個易守難攻的位置,兩山之間唯一的道路緊靠河流,可以充分得到補給。”
幽州的将領不斷對遠處的契丹軍隊指指點點,分析着這麽布置的利弊關系。
“咱們走!”
趙寅仔細的觀察一會後,直接騎馬向回走去,與來之前的态度,截然不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