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們幾個混小子出事,我們就急忙去見皇上,甚至已死相逼,這才迫使陛下松口,不然的話,你們能這麽快出來?”
看到自己的孫子居然如此不懂事,窦老爺子差點沒有将手中的拐棍砸過去。
“多謝母親大人。”
杜荷立馬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急忙對母親道謝,同時對窦老爺子拱手施禮。
見到這一幕,漢王與窦奉先也醒悟過來,那個挨千刀的王八蛋,居然利用他們狠狠賺了一筆不說,還讓他們一直對他,感恩戴德,老天怎麽就不能睜開眼,劈死這個王八蛋。
“混賬東西,你看看你交的都是些什麽朋友,三教九流?還是狐朋狗友?妄圖勾結七大家族,去砸朕的書坊?”
“你也不好好想想,這‘貞觀’二字是驸馬能夠起的麽?沒有朕的旨意,誰敢用這兩個字命名?”
“知道是朕的産業,還敢過去砸場子?到底是蠢?還是别有用心……”
禦書房内,太子被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隻能慫拉着腦袋,一副乖寶寶的神情,不敢有一絲一毫的不滿。
自從上次被驸馬點撥一次後,他就已經與這些人拉開了距離,甚至連自己府中之人,也有不少被他給打發出了東宮!
他十分的委屈,卻也不敢開口解釋,因爲他開口了,父皇也未必會相信,甚至可能會讓父皇更加震怒。
不過,李二在痛罵他的同時,還一直往自己臉上貼金。
雖然書坊的名字,用的是他的年号,但是那小子還真的沒有跟他說過,他之所以說是他的産業,純粹是他自己想的。
他認爲,趙寅沒有父母兄弟,賺的錢早晚都要進國庫。
“陛下,你們這是?”
就在李二罵到興頭上的時候,趙寅非常不巧的走了進來,十分不解的詢問道。
此時的他,已經有了特權,出入皇宮,根本就不需要禀報,所以,在他帶着銀子過來之時,門外的太監直接躬身迎接。
“你小子來的正好,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見到趙寅的到來,李二的心情略微的平複了一些。
“已經辦妥,七大家族已經将一百萬兩如數送到,現如今,陛下的五十萬兩就在門外。”
“哈哈!好,不愧是朕的賢婿,辦事就是讓人放心,這才過去三個時辰,就将銀子帶回來了!”
剛剛還處于震怒中的李二,聽到這個消息後,頓時大喜。
原本以爲,這件事情交給這個小子去處理,怎麽也得需要些時日,甚至他都打算對窦老太爺、杜母兩人避而不見的準備了。
卻不曾想,僅僅幾個時辰,所有的顧慮全部煙消雲散了,若是朝中所有文武百官都有這樣的辦事能力,那麽他也就不用這麽勞累了。
“唉!”
若是自己的兒子也能像他一樣出色,自己也就不用擔心了。
想到這,他的内心不禁有些感歎,爲何驸馬會如此出色,甚至有些時候,他真想立驸馬爲太子。
“陛下,小婿在來的路上就聽到您的聲音,不知道是什麽事情困擾了皇上,小婿願意爲您解憂。”
望着一臉委屈的太子,趙寅不禁有些好奇。
“還不是他交的那些狗肉朋友,身爲太子,居然勾結外人砸朕的商鋪,簡直是豈有此理……!”
提起這個,李二的火氣不由騰騰的升起。
“陛下有所不知,自從上次小婿的建議後,太子就已經與那些人沒有來往了,況且,這個事情中,根本就沒有殿下的影子。”
趙寅如實禀報,急忙開始幫助太子辯解。
其實,正是因爲太子的冷落,那三個貨才會被七大家族拉攏去!
“驸馬說的沒錯,自從上次驸馬在國子監點撥過後,兒臣就與他們斷絕了來往,而且還将府内之人,大部分都調出東宮!”
太子向趙寅投去感激的目光,這些事情,他早就想跟父皇解釋,但卻怕父皇罵他在狡辯。
可是驸馬的言辭就不同了,他都快成金口玉言了,隻要是他的話,父皇定然會相信。
“此話當真?那你剛才爲什麽不解釋?”
聽聞此言,李二的神情緩和了不少,就連語氣也不再那麽嚴厲!
“此事千真萬确,之前兒臣是怕父皇不信,故此,不敢狡辯,現在有驸馬的證實,兒臣這才敢開口。”
李承乾躬身禀報着,生怕一個不好就惹來滔天的怒火。
“差距啊!”
見到兒子這個慫樣,李二不禁在心底感歎着。
“小的時候,你敢作敢當,頗有朕的風采,可是随着年齡的增長,竟然變的如此怯懦!”
看着他唯唯諾諾的樣子,李二的怒火再次點燃,劈頭蓋臉又是一頓數落。
“兒臣…謹記…!”
太子依舊低着頭,小聲嘟囔着,看的李二更加失望!
“陛下,可否聽小婿一言?”
趙寅思索片刻後,突然說道。
“講!”
李二眉頭輕蹙,不耐的點點頭。
“自陛下登基以來,曾多次親征,才換的我大唐這穩定的江上,天下太平後,陛下勵精圖治,關愛百姓,成爲一代明君,開創的豐功偉績足夠後人去仰望,而我對陛下的敬仰,也如同那黃河之水,連綿不絕……”
“有話快說,少扯犢子!”
雖然這些話,讓李二心花怒放,但他卻裝出一副十分不耐煩的姿态,但投向趙寅的目光中,多了些許和藹之色!
“小婿的意思是,陛下對太子的要求太高了,陛下是什麽人?是雄才偉略千古一帝,又豈是後人所能夠攀比的?”
“在陛下的嚴苛以及龍威之下,太子定然做什麽事情,都要小心翼翼的去應對,稍有不慎,就會迎接陛下的責罰,久而久之也就成了這個性格,哪怕是站在理上,也不敢辯解。”
“從而也證實,殿下是一個孝順的孩子,甯願将所有的委屈全部抗在自己的身上,也不願意讓您動怒。”
“而小婿做爲旁觀者,可以敏銳的察覺到,陛下的眼中,隻有太子的缺點與不足,卻看不到殿下的優點,這樣的教育方式,實在不妥。”
趙寅将他所看到的一切完完整整的講了出來,先是狠狠的捧了李二一次,而後又隐晦的指出他的錯誤觀點。
而一旁的太子聽到驸馬的話,激動的身體都在顫抖着,甚至眼角微微有些濕潤的感覺。
知己啊!
時至今日他才發現,驸馬才是最了解他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