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畝地的青苗,盡數被驸馬所毀,驸馬還口口聲聲說是爲百姓造福!老臣今日倒要看看,你是怎麽爲百姓造福的?”
“上次驸馬說兩月後自然見分曉,現在兩月之期已到,若是驸馬拿不出個合理的理由,那就是欺君之罪!”
“私毀青苗已經是死罪,若是再加上個欺君之罪,那就是皇上也保不了你!”
“陛下剛才已經應允,會給我等一個交待,君無戲言!”
“沒錯,皇上今天也護不了你了,哼!”
在盧富貴與鄭占奎兩人的帶領之下,其它幾位出面彈劾的大臣也相繼開了口!
并且,特意強調了李二剛才的話,生怕他再起包庇之心!
“那本驸馬今天就讓你們開開眼!”
趙寅并沒有生氣,而是将手中的包袱扔到了地上,從中取了一件衣服出來!
“這有什麽?不過就是我等平時穿的普通衣物罷了!”
其中一個官員,在看到他拿出的衣服後,十分不屑的說道。
“說的好,這的确隻是一件普通的衣物!”
趙寅低頭看了一眼面料,而後略顯得意的說道:“但它跟你們平時見到了區别可就大了,這是一件能夠抵禦嚴寒的衣服,所以,本驸馬給它取了一個新的名字,叫做棉襖!”
“你是說,隻穿這一件衣服,便可以禦寒?”
原本心不在焉等着看好戲的李二,在聽完趙寅的話後,頓時雙眼閃爍着精光。
“對!要不就由陛下來試試吧?”
趙寅笃定的點點頭!
在驸馬府的時候,王德便說過盧富貴等人彈劾之事,于是,他就裝了好幾件棉襖來!
現如今,地裏那五千多畝棉花已經全部采摘完畢,那些佃農正在日夜趕工,縫制棉衣!
如果順利的話,第一批棉衣馬上就能制好!
“王德,快去!将棉衣給朕拿來,朕要親自試穿!”
李二心情激動的當場脫起了龍袍!
這件衣服雖然看着與普通衣服無異,但仔細一看,卻比普通衣物要飽滿、厚實了許多!
“是!”
王德領命後,趕緊走到下面,接過趙寅手中的棉衣,匆匆跑回來。
李二将棉衣拿在手後,先是摸了摸手感,感覺松松軟軟的,十分舒适,又用鼻子嗅了嗅,毫無異味,這才期待的穿到了身上!
“嗯!這棉衣果然十分暖和!”
在王德的服侍下,李二将棉衣穿好後,頓時瞪大了雙眼!
這棉襖十分輕薄,又比皮襖暖和上許多倍!
“愛婿,這棉襖到底是怎麽制成的?”
李二摸着柔軟的觸感,不禁好奇的問道。
“就是這個!”
趙寅伸手從包袱中掏出一把棉花,當衆給大臣介紹起來:“其實,大家一直都誤解棉花這個東西了,它不單可以作爲觀賞的花卉,在它花落成熟之後,還會産生這種白色的棉絮,而這棉襖,就是用這種棉絮制成的!”
“陛下,能否讓老臣也試試?”
盧富貴見狀,拱手要求親自試穿!
之前的幾次,就是因爲這翁婿二人聯手,才将他們坑的這麽慘,所以,他現在根本不信任這兩人!
保不齊這兩人就是聯手在演戲!
“準奏!”
李二甩了甩衣袖,漺快的答應下來,而後,似乎想到了什麽,興奮的補上了一句,“見者有份,今天在場的所有愛卿,每人都可以試穿一件,哈哈!”
“多謝陛下!”
盧富貴不以爲然的拱了拱手後,在趙寅帶來的包袱中挑了一件,套在身上。
“嗯?”
然而,盧富貴在穿上棉襖的那刹那,心中頓時一沉!
這棉襖果然如李二所說,即輕薄,又暖和!
他不過穿上了一小會,額頭上便已經滲出汗珠!
難道,這就是那小子說的禦寒之法?
若是這樣,那他們十多人,豈不都要滾蛋了?
“老臣也試試!”
見他呆愣在原地,鄭占奎也挑了一件,穿在身上!
頓時,他也如盧富貴一樣,呆愣在原地。
這衣服還真是暖和!
看來,他們今日是輸的徹徹底底!
并且,他們鄭家爲了能夠将虧損的銀子,在皮毛上找回來,可是花高價收購的皮毛。
就等着皇上求購呢!
看來,這個計劃也要落空了!
“這棉襖可真是神奇,竟然比皮襖還要暖和上數倍!”
“沒錯,不僅暖和,還沒有皮襖的那股腥膻味兒!”
“真是沒想到,這棉花竟然還能禦寒?”
“這麽好的東西,不知每畝産值如何?”
“吾明年也多種上一些,讓家人全都穿上這棉襖!”
衆臣在試穿過棉襖之後,個個贊不絕口!
隻有大殿内站着的十幾人,一語不發,一個個拉長着老臉!
他們都是七大家族的人,自然爲家族着想。
若是皇上有了禦寒之物,那家族手中的皮毛該怎麽處理?
若是皇上不肯收購,家族豈不是又要虧損一大筆錢?
“驸馬所言不虛,這棉花果然是利國利民的好東西,這場賭局,朕又輸了,哈哈哈!”
見衆臣紛紛誇贊棉襖,并打算明年将自己的職分田都種上棉花,李二略顯得意的笑了起來。
對他來說,不過就是張張嘴,認個輸而已,什麽都不損失!
因爲,他們當初的賭注是下面這幾個老貨的官職!
大不了,等這些人走了之後,他再選拔上來一些就是了!
所以,他十分漺快的認輸了!
“陛下,依老臣之見,驸馬還不能算赢!”
然而,就在他暗自高興之際,盧富貴卻突然開口說道。
“哦?愛卿這是何意?”
李二背負着雙手,從龍椅上站了起來,饒有興緻的問道。
此時的他,根本沒将殿下這幾個老頭放在心上,隻要有趙寅在,這幾個人根本翻不出什麽浪花!
“老臣鬥膽問陛下一句,當日與驸馬定賭約時,是如何界定輸赢的?”
盧富貴拱了拱手,胸有成竹的問道。
“若是不能爲君分憂、解決邊關将士的禦寒難題,就算他輸,反之,就是朕輸了!”
李二并沒有生氣,依舊面帶微笑的回答,“現如今,驸馬發明了棉襖,衆愛卿也都試穿過,十分暖和,就證明當初驸馬私毀青苗,确實是在爲朕分憂,難道有什麽問題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