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侄,你快給俺老侯講講,爲什麽這軍器監與将作監會是兩顆搖錢樹?”
在屋内隻剩下他們三人後,侯君集才興緻勃勃的問道。
“那我們先來說說你的軍器監,哦不,現在是我的了,雖然軍器監我剛剛接手過來,但我就已經有了一個長期穩定的大客戶,雖然皇上隻出市場價的一半購買兵器,但若是可以找到一座合适的鐵廠,那利潤還是很豐厚的!”
“再說說将作監,這裏可是個卧虎藏龍的好地方,他們的手藝五花八門,但都是全國頂尖的師傅,他們從前隻爲皇室服務,所以沒有利潤可談,但若是拿到市場銷售的話,那價格一定不菲,要知道,長安城内的有錢人,可是多的很,若是有貢品出售,他們一定毫不吝啬,争相購買!”
“在說了,若是本驸馬再制造些搖椅、馬車、曲猿犁等民用器具,那錢還不賺飛了?”
趙寅故意降低音量,悄聲說道。
聽得周輪與侯君集兩人一愣一愣的,雙眼直冒金光!
沒辦法,他現在急需一筆資金,來擴建紙坊生産基地。
所以,隻能将将作監與軍器監都改成商号模式,先賺些錢進來在說!
而眼下最有錢的除了李二之外,也就是這些朝中大臣了!
“聽賢侄這一分析,将作監與軍器監,還真能賺不少錢呢!”
侯君集深信不疑的點了點頭,而後試探性的問道:“賢侄可有什麽計劃?”
“本驸馬打算先開一個奢侈品商場哦,不是,是高端商鋪,專門賣頂級禦用貢品,本驸馬就連鋪面的名字都想好了,叫做珍寶齋!”
“放眼整個長安城,全都在分散經營,根本沒有一個高檔的綜合商鋪,更别說是賣貢品的了!”
“賣絲綢的就賣絲綢,賣胭脂的就賣胭脂,賣字畫的就隻賣字畫!”
“所以,本驸馬打算将這些全部綜合起來,開一個專門賣禦用珍品的綜合性商鋪,隻要是皇宮裏有的,我這裏全有!”
“珍寶閣還是繼續走高端路線,就像驸馬樓一樣!”
“這珍寶閣一旦成立起來,一定會成爲大唐第一奢侈品店鋪,珍寶閣就代表了禦用貢品,代表了身份與地位,隻要能擁有一件珍寶閣的物件,就倍兒有面子!”
“有了禦用貢品這幾個字,再加上報紙的大力宣傳,珍寶閣想不火都難啊!”
趙寅将這個計劃簡單的講了一遍。
其實,這個計劃他醞釀了許久,甚至就連珍寶閣的地點他都想好了。
就開在全興坊的春滿樓。
自從上次那些高句麗的奸細被帶走後,春滿樓便被大理寺查封了。
隻要他派人知會一聲,便可以低價将它買過來!
雖然全興坊開設的全都是青樓,但同時也是長安城内最大的銷金窟,那裏聚集的全都是城内的權貴。
珍寶閣若是開在那裏,最爲合适!
“這主意真是不錯!”
侯君集咽了咽口水後,繼續問道:“賢侄這次可還需要融資嗎?”
融資這個新鮮詞,他還是跟趙寅學的,最開始他也不明所以,但經這小子解釋過後,頓時覺得特别貼切,便學以緻用起來。
“沒錯,沒錯,隻要驸馬開口,周某定當全力支持!”
聽完趙寅的分析後,周輪頓時來了興緻,當即表明了立場!
現在侯君集、長孫無忌、程咬金等人,入股書坊、酒坊的事情,傳的滿朝文武皆知。
并且,聽說書坊與酒坊每年光是分紅就有幾十萬貫!
看的他眼饞心熱,一直在找機會跟趙寅套幾乎,爲的就是能找個機會,讓自己也入上一股!
“本驸馬準備召開一場融資大會,具體的方法會在當時公布,時間就定在兩天後!”
趙寅思索片刻後,神秘的說道。
之所以定在兩天後,就是爲了先放出風聲,好吸引更多的大臣。
這次創辦書坊分号,至少需要幾十萬貫,光靠眼前這倆貨的财力,根本不夠!
他原本打算找李二合夥幹這個買賣的,但考慮到紙坊生意一旦做大,必然會動搖七大家族的根基,到時候他們一定會反撲,恐怕會造成一些麻煩。
若是能多拉進來一些朝臣的話,他們便會主動出面迎戰七大家族,而他和李二便可以躲在他們的身後。
所以,他才準備公開融資,多拉一些朝臣進來。
這樣不但能夠輕松解決資金的問題,又能找到擋箭牌,何樂而不爲呢?
“根本不必開什麽會,需要多少錢,賢侄盡管開口便是,我們哥倆就給你解決了!”
侯君集一聽說要公開融資,頓時着急起來,連忙阻止!
“沒錯,周某雖然爲官清廉,但畢竟身在朝堂半輩子,也還是有點積蓄的,不知驸馬需要多少?周某定當竭盡全力!”
周輪也在趙寅的話中看到了商機,再加上之前入股的幾人已經拿到分紅,頓時興趣盎然的說道。
“融資之事非常繁複,本驸馬得回去好好思慮,若是二位想要入股的話,兩天後到驸馬府集合,咱們再做商議!”
趙寅神秘一笑,并沒有告訴他們具體的數字。
這麽大一筆錢,他們根本拿不出來,況且,他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想拉衆大臣下水,以便擋槍。
“這個月怎麽才賣了兩百多貫?"
李立山翻看着酒坊這個月的賬簿,眉頭越皺越深。
“這這個月根本沒什麽生意,就這點還是月初時候賣出去的!”
李管家攤了攤手,無奈的說道。
他原計劃是想要與趙寅打價格戰,從而拖垮他。
但沒成想,這小子根本就不上套!
不但不跟随他們降價,還反倒漲了一倍的價格!
可奇就奇在,這麽高的價格,還門庭若市!
現如今,他們李家靠着那些想占便宜的街坊鄰居,偶爾打幾斤酒,根本就沒什麽利潤!
“就這點錢,都不夠給長工發月俸的!”
李立山憤怒的将賬本扔到桌子上,吩咐道:“從今天開始,酒坊暫時停工,先把庫房剩餘的酒賣完再說吧!”
“那那些長工的工錢?”
“停工了就是沒活,既然沒活,還要他們幹什麽?都趕走吧!”
李立山皺着眉頭,略顯不耐的擺了擺手。
“額好!”
李管家拱了拱手,心中暗自歎息。
若是将長工都遣散了,不就離關張不遠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