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現在問你,你剛才說你是在替朕分憂,替百姓造福,此話何解?”
李二稍作猶豫之後,終于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台階!
若是這小子說的有些道理的話,正好順勢将他給放了,而且自己也不用再爲難!
兩全其美!
“陛下既然将臣給綁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臣無話可說!”
然而,這小子的話,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台階,這小子竟然不下?
“嘿!你還來勁了是不?”
李二見這小子根本沒給自己留面子,頓時惱火起來,厲聲喝道:“來人!将他給我扔進大理寺天牢!”
“等等!陛下,萬萬不可啊!”
長孫無忌吊着個胳膊,拱手一禮後,趕快說道:“驸馬若是真的能爲陛下分憂,爲百姓造福,貿然打進天牢,豈不冤枉啊?”
“沒錯,沒錯!若是冤枉了忠良,以後哪還有人敢爲陛下分憂了?還請陛下三思啊!”
程咬金也趕快站出來附和。
其實,他們之所以着急,是擔心書坊與酒坊的生意!
趙寅萬一真的被關進天牢,他們參股的那些生意,由誰來打理?
這小子腦子活絡,所以,現在書坊與酒坊是日進鬥金!
隻要有他一日,他們的分紅就不會少!
“皇上,您先消消氣,您想想,若是驸馬真的被關起來了,那酒坊與書坊的生意該由誰來打理?”
尉遲恭是個武将,所以,說話特别直,不會拐彎抹角!
“啓禀皇上,我們戶部已經在江南收購了許多糧食,這幾天就能到達長安城内,可據臣所知,七大家族現在已經重開糧行,并且降低了糧食的價格,現在他們的售價,比我們的收購價格還要低,所以,我們的糧食就算運到長安,也一定會虧損,微臣無能,并沒有解決之道!”
爲了能夠救趙寅,戴胄想出的辦法,比之前的三人都狠,他直接将這個大難題抛給了李二。
現在國庫空虛,存銀本來就不多,現在若是糧食生意再虧損的話,那皇上就不得不向七大世族低頭了!
“陛下若是真的将驸馬關進天牢,那武林外史後面的故事可就沒人寫了,沈浪到底能不能在快活王手底下救出朱七七,還不清楚呢?”
而柴紹更絕,他直接湊到李二身邊,低聲說了幾句。
李二聽完後,緊緊的皺着眉頭,暗自思索起來!
“行了,行了!别押着了,快給驸馬松綁吧!”
見到這小犢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德行,李二的嘴角不由的抽搐了起來,對于這個油鹽不進,睚眦必報的兔崽子,他是一點招也沒有。
既然吓唬不住他,也就隻能示好,否則的話,一旦這個臭小子的驢脾氣上來,恐怕還真的沒有人能夠降服他,哪怕是他這個皇帝,恐怕也不行。
“快着點,趕緊給驸馬松綁!還不趕緊将刀拿開?”
聽到李二的旨意後,王德先是一愣,不過臉頰上馬上浮現出急迫的神情,快步跑到驸馬的身邊,不斷呵斥着一臉委屈之色的護衛。
其實,他也不想将驸馬綁成這樣,但是沒辦法,驸馬主動要求的啊!
幸好皇上沒有說什麽,不然的話,他可就慘了!
“唉…可惜…”
禦史台上的一衆大臣們,見到這一幕,不由微微歎息了起來,居然又讓這個禍害逃過一劫,不知道下一次會是什麽時候。
甚至有幾位大臣的目光在不斷的交流,意思分明就是在說,要不要集體在向陛下進言幾句,說什麽也不能讓這個禍害這麽輕易的就逃過一劫。
就在他們打算邁出步伐的那一刻,他們的眼中見到了,驸馬那如同夢魇一般的笑容,那眼神,如同鷹隼一般,攝人魂魄。
哪怕是頭頂烈日炎炎,可是他們的心底卻不斷上湧着寒氣,在聯想到驸馬那睚眦必報的性格,剛剛湧現出的一絲絲勇氣,頓時蕩然無存。
他們之所以沒有在朝堂之上彈劾,就是擔心這小子會報複!
所以,他們才在散朝之後,到禦書房偷偷舉報,想要借皇上之手,将趙寅除掉!
剛剛驸馬言語頂撞陛下,惹得陛下龍顔震怒,他們便以爲此事可成,但沒成想,現在竟然又下旨将這小子放了!
若是現在他們在彈劾的話,恐怕一個搞不好,他們真的就該提前告老還鄉了,所以這一刻,禦史台的大臣們動作都是十分一緻的,雙手快速疊放在肚皮上,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情。
更有甚者,就這麽站在這裏閉上了雙眼,生怕被那個煞星給惦記上,眼不見,心不煩,少說話,明哲保身,就是他們現在必須要做的事情。
“說說吧!你是如何替朕分憂的?”
李二目光不禁再次在驸馬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後,這才緩緩的詢問了起來。
“臣不敢講,皇上将臣的一片好心當成了驢肝肺,還命人将臣綁了進來,臣現在非常害怕!”
趙寅不削的撇撇嘴,而後緩緩的擡頭望向李二。
“呵呵!還真的是笑話,這天底下還有驸馬你不敢做的事?不敢講的話?”
聽到趙寅的話後,李二不禁一愣,這個犢子這話是什麽意思,這個王八蛋什麽時候尊重過自己,現在搞這麽一出是幾個意思。
有過幾次經曆後,現在他對驸馬的話,不得不防,這個兔崽子指不定又在哪裏挖坑呢!不得不防啊!
“陛下謬贊了,這讓臣十分的汗顔!”
聽到李二的話後,驸馬不但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反而笑了起來,硬生生将李二的話給扭曲了。
卑鄙!無恥!
群臣不禁在心底咒罵了起來,他們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一個人的臉皮怎麽可以厚道如此程度,他是怎麽有臉生存在這個世界上的。
“哼!你小子今天要是不給朕一個滿意的說法,後果你清楚。”
李二不得用冷哼來掩飾一下自己的情緒,這個王八蛋一句話差點沒有将他給噎死,隻好惡狠狠的說道。
“啓禀陛下,微臣一直将,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這句話當做座右銘,更加的不敢跨越雷池半步。”
“可是今天,陛下将臣五花大綁,甚至就連鋼刀都架在臣的脖子上了,若不是微臣的心裏素質好的話,恐怕早已經狼狽不堪了。”
“今日臣所受到的屈辱,還望陛下還給臣一個公道,不然臣日後哪裏還敢替陛下分憂解難?所以臣有兩個請求,望陛下恩準!”
趙寅臉不紅,心不跳,在這裏發揮着他的厚顔無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