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錯了就好!”
趙寅走到兩人身邊,幫他們整理衣領,借機悄聲說道:“不要再搞小動作,你們的一舉一動,本驸馬都看在眼裏,嘿嘿!”
“不敢,不敢!”
兩人相視一眼,恭敬的朝趙寅施了一個弟子禮!
三人的舉動,看的台下所有人目瞪口呆,包括李承乾。
剛剛還張牙舞爪的兩人,被趙寅整治了一番之後,怎麽就變的這麽乖巧了?
這也不像他們兩人的性格啊!
難道驸馬會馭獸之術?
短時間内,就能将一匹野馬,調教的如此乖順?
“行了,今天的課講完了,還有沒有不服的?”
趙寅手中抓着竹條,目光在台下掃視着。
“沒,沒,沒有!”
下面衆人被吓的趕緊搖頭,甚至有些膽小的,現在已經臉色鐵青,冷汗直流。
漢王和杜荷被整治的那麽慘,他們可不敢得罪這位活閻王。
搞不好,被定個謀反的罪名,腦袋都保不住。
“噢,不好意思,本夫子說錯了!本夫子是想問,還有沒有不懂的?”
就在他們膽戰心驚的時候,趙寅似忽然想起什麽,扶着額頭,将之前的話做了更正。
“沒,沒,沒有!”
縱使他們心中一萬隻草泥馬奔過,也沒人敢說啊!
所有人全都規規矩矩的搖了搖頭。
沒辦法,這時候,誰敢說不懂啊!
不懂也得裝懂!
不然的話,後果絕對超出你的想象。
漢王與杜荷就是前車之鑒!
從前,他們一直覺得孟夫子是世上最嚴厲的夫子,可現在想來,竟然如此和藹可親,簡直就是最好的大好人。
而趙寅,簡直就是惡魔!
一個能掌控人生死的惡魔!
關鍵是,這個惡魔還沒人能收拾的了!
皇上看重!
就連國子監學識最淵博的衆夫子們,也對他極其尊重!
這樣的惡魔,幸好隻來這一次。
不然的話,他們肯定會被折磨死的。
“既然都懂了,我們就下課吧!”
見衆人都老老實實,趙寅滿意的笑了笑。
現在,就連他的笑容,衆學子都覺得格外瘆人!
“趙驸馬請留步!”
然而,就在趙寅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孟凡達叫住了他,“不知能不能将這塊闆子,留給我們?”
“行,那就送你吧!”
趙寅正好也懶得叫人搬了,便漺快的答應下來。
而後帶着薛仁貴等人,轉身離開國子監。
見這個惡魔走後,衆學子向幾位夫子施過禮,逃也似的離開學府。
李承乾破天荒的第一次将自己的親信杜荷扔下,獨自一人,快步朝趙寅追過去。
“趙夫子!”
趙寅剛好走到馬車前,準備回府,卻嘩然被叫住。
“太子殿下客氣了,剛才隻是在學府内,當了一會你們的臨時夫子,現在是在學府外,太子不必客氣!”
趙寅頓住腳步,饒有趣味的瞧着他。
上次在缤紛品酒會上初見時,太子可不是這個态度,才幾日沒見,怎麽對自己如此恭敬了?
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一日爲師,終身爲師,學生十分敬佩驸馬的才學!”
李承乾恭恭敬敬的施了一個弟子禮!
若是放到從前,他絕不會對年齡相仿的人,行如此大禮!
但在了解趙寅的所作所爲之後,他不得不放下身份,想盡辦法與之結交!
能讓衆大臣談之色變,又能在自己父皇手中将妹妹赢走,這樣的人不拉攏,難道要拉攏杜荷與漢王那樣的蠢貨去?
“太子過謙了,如果太子有事的話,直說便可!”
趙寅笑着擺擺手,不想再與他多說廢話!
因爲,過不了幾年,眼前這位太子,便會舉兵造反。
自己想要在這長安城中混下去,就需要李二當自己的保護傘,所以,若是這小子有謀反的意思,自己絕不能坐視不理。
按照曆史的走向,李承乾的下場可不太好,所以他懶得與之客套。
“學生想向夫子請益,便想邀夫子去東宮做客,不知夫子可否賞臉?”
李承乾又施一禮,态度十分誠懇。
他這麽做,也不完全是爲了拉攏,他是發自内心的佩服。
普天之下,敢坑皇上,坑滿朝文武的,隻有他趙寅一人!
關鍵是,坑了也白坑,還活的風生水起!
就算是寫神話,也不敢這麽寫啊!
可是,偏偏人家就做到了!
簡直不可思議,常人根本無法想象!
如此這般,他可不認爲單憑運氣就能做到!
雖然,平時趙寅總是嘻嘻哈哈,但他可半點不敢當他是傻子!
“本驸馬最近怕是沒有時間了!”
不過,他話鋒一轉,繼續對他說道:“既然你說道請益,我倒是有幾點建議,不知你願不願意聽?”
“夫子請講,學生求之不得!”
聽說有建議,李承乾頓雙眼放光。
“其一:做好爲人臣,爲人子的本分,其二:就是離你現在身邊那些幕僚親信遠一些!”
趙寅直接了當的說出來。
“爲何?”
李承乾被說的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總之,話我已經說完了,我要是你的話,回去之後,立馬将那些人趕出去!”
趙寅言盡于此,他已經給他提了個醒,至于後面的事,就看他自己了!
随後,趙寅便鑽進馬車,離開了皇宮。
隻留李承乾一人,在風中淩亂!
“這長的好好的莊稼,怎麽就全給鏟了呢?”
長安城外,禦史盧富貴、鄭占奎,以及七大家族中的其它官員,全都來到趙寅的地頭前調研!
他們也不想來,但是沒辦法,家族逼的緊!
若是不彈劾,就要被家族除名,無奈之下,他們才親自出來調研一番。
若是沒有确鑿的證據,他們是斷然不敢出言彈劾的!
否則,他們便會步沈源等人的後塵!
因此,他們一起來到了漢王的職分田。
不過,現在已經不是漢王的了!
就在前幾日,漢王将這些職分田,盡數輸給了趙寅。
現在已經被趙寅将青苗盡數鏟除。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驸馬爺吩咐,我們便照做了!”
一位佃農惋惜的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那你們知不知道,毀掉這些莊稼之後,這裏要種什麽?”
禦史鄭占奎追問道。
他必須将此事調查個清楚,防止萬一被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