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快過來,就是這裏!”
就在候清麗與李婉婷喜滋滋看着詩句的時候,門外忽然來了一撥人,指着貞觀酒坊的金子招牌,呼高聲呼喚着同伴!
“是你們店裏賣桃花釀吧?”
一個打扮的花裏胡哨的中年大媽,興緻勃勃的問道。
“沒錯!”
趙寅點點頭,着實被她的衣着吓了一跳,如果不是她開口詢問,還以爲是哪飛過來一隻大鹦鹉呢!
“我們唐春樓的姑娘嘗過你們的酒之後,特别喜歡,現在立馬給我裝五百斤,我連馬車都趕來了!”
大鹦鹉掏出手中的手帕,擦了擦被厚厚脂粉掩蓋的臉,繼續說道:“你們好像還有那個特供禦釀是吧?也來五百斤!”
“你們這麽大一家店,也未免太小氣了點,就給送了那麽一點酒,沒喝上兩口,就見底了,趕快給我們迎春閣也送五百斤,噢!不行,各來一千斤,現在就送,我店裏的公子們還等着要呢!”
“我說劉媽媽,買酒也得有個先來後到啊!”
一大群女人擠進門後,叽叽喳喳争相購買。
聽到這,趙寅總算是明白了,原來她們都來自全興坊,是那條街上各色青樓的老鸨。
今天早上,他們剛将免費的酒水送到,現在就已經見了效果。
“林伯,快将她們的地址一一記下,然後安排人盡快送貨,不能耽擱了别人的生意!”
見這些人一臉焦急,差點因爲順序吵起來,趙寅趕快吩咐林伯。
“是!驸馬爺!”
忽然湧進來這麽多人,林伯也是高興的合不攏嘴,馬上提筆,去記錄每家所要的數量,品種以及地址。
“呦!難道您就是坊間傳聞的那位才子驸馬?”
“怪不得敢用皇上的年号做招牌,原來是皇家的人啊!”
“驸馬爺,我迎春閣有無數美人,等您空下來了,一定賞臉來坐坐啊!放心,我們分文不取,隻要帶些桃花釀給我的女兒們就行!”
“我看你是不要命了吧,上次驸馬爺去了一趟春滿樓,随後,春滿樓就被連鍋端了,就連那個花魁晚媚,也被塞到了大理寺的牢房,你就不怕步了春滿樓的後塵?”
“呸,呸,呸!一天淨說些挨千刀的話,老娘做的是正經生意,跟那些奸細能一樣嗎?”
一聽說趙寅是驸馬,老鸨子一個個都開始套近乎!
萬一店裏哪個姑娘被驸馬看上,那她們以後可就有了庇護傘,再也不用懼怕衙門的那些人了!
“驸馬,既然你這忙着,我們也就不打擾了,告辭!”
李婉婷與候清麗兩人,實在見不慣這些人的姿态,簡單的說了兩句後,迅速的離開了。
傍晚!
“父皇,兒臣今日在府上辦了一場缤紛品酒會,邀請了長安城内,各世族公子,還有驸馬!”
立政殿内,李承乾終于在席間找了個機會,開口對李二說道。
“是嗎?你又在哪得到美酒了?”
聽說是品酒會,并且趙寅那小子也去了,李二放下手中的筷子,興緻勃勃的瞧着李承乾。
他猜想,應該是趙寅的美酒,被太子搞去了,所以,才辦了這麽個酒會。
這美酒趙寅總共就給了他寥寥數百斤,他跟寶貝似的一直藏着,連太子都沒舍得透露。
也不是他小氣,隻是,他有這麽多子女,總不能厚此薄彼,要送就都得送,要麽就都不送,若隻給太子一人的話,定會引的他們兄弟不合!
所以,他就誰也不告訴,免得他們惦記!
“是李家送來的,貢酒的改良版!”
李承乾稍加思索,幽幽的說道。
可他特意強調了改良二字,明顯帶有推薦的意思。
上次就因李二一句話,宮中就再也沒買過李家的酒,急的李家四處活動,試圖能讓李二再度接納他們酒坊。
可是,找了很多人,都沒能将此事辦成!
所以,李家才将目标放到了太子身上,希望他能爲自家美言幾句,恢複李家貢酒的地位!
“哦!”
一聽是李家的酒,李二興緻全無,拿起筷子,繼續用膳。
“兒臣之所以舉辦這次品酒大會,最重要的目的,是希望借此機會,化解驸馬和七大家族之間的誤會。”
“然後呢?”
李二夾起一塊炙羊肉放進嘴裏,淡淡的問道。
“失敗了!”
李承乾垂頭喪氣的說道:“是兒臣無能,沒有将此事促成,還害的皇叔将自己的田産輸光了!”
“這關李元昌什麽事?”
原本還在吃菜的李二,聽到這件事後有些詫異。
“是皇叔與驸馬打賭,然後将田産全都輸掉了。”
李承乾垂着頭,遺憾的說道。
“呵呵,剛回來就碰到那小子,算他倒黴,誰讓他不先打聽打聽局勢的!”
李二聽完太子的話,苦笑着搖搖頭。
“啊?”
他以爲父皇會将他一頓臭罵,畢竟那是他的親弟弟。
可他在父皇身上沒看到一絲的憤怒,反倒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
“快給我講講,漢王是怎麽輸給拿小子的!”
一說到打賭,李二立馬來了精神。
“驸馬說我們是土包子,沒見過世面,還說我們喝的都是馬尿,随後鼓動衆人與他打賭,皇叔一時氣不過,就被他坑走了全部田産!”
李承乾将事情的經過如實講了出來。
雖然,這樣說有告禦狀的嫌疑,但事實就是這樣,他也希望父皇能夠爲他做主,殺殺驸馬那嚣張的氣焰。
“被坑的隻有漢王一人嗎?”
“是,幸好兒臣警覺,才沒有上他的當!”
李承乾仰着頭,一副等待誇贊的表情。
之前趙寅和紀斌他們打賭的時候,幸好他當時在場,不然的話,恐怕他也會上當。
“嗯,不錯,算你聰明!與那小子打賭的,沒一個能勝的!以後你離他遠一點,哈哈!”
李二眯着雙眼,微笑着點點頭。
“嗯?嗯!”
李承乾先是一愣,随後反應過來,連連點頭。
他原本還想讓父皇給他做主的,可父皇竟然讓他躲着驸馬,看來日後他必須想辦法跟驸馬搞好關系。
最起碼不能得罪他,不然哪天自己被坑了,父皇恐怕都不會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