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怎麽了?難道趙愛卿并不想替朕分憂,之前所說的,都是蒙騙朕的嗎?”
“臣不敢!”
“用你們三人的前程,來換取我朝百萬将士的過冬物資,這是大義之舉,朕準了。”
三人心涼了半截。
這小子就是在設計坑他們啊!
最無奈的是,明知道他坑了自己,卻沒有辦法反抗。
“諸位愛卿,可還有事要奏?”
李二将目光轉向禦史台的那些老頭。
他之所以這麽問,就是爲了防止過冬物資解決之後,這幫老家夥跳出來找後賬,說自己無故罷免朝廷重臣。
所以他先問提前問一遍,如果誰要是有異議,那麽就讓他來想這個辦法好了。
果然不出所料,那群噴子全都垂着頭,沒一個敢吭聲的。
他們倒不是懼怕李二,而是怕趙寅。
這家夥誰的情面都不給,還專門接别人的短。
先是禦史台的兩位禦史丢了官職,廢了雙腿,後又有趙亮三人被罷免官職,沒收田産。
好像無論是誰招惹了這小子,都沒有好下場。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們還都有一家子人要養活呢。
“若是驸馬當真能解決這些過冬物資,老臣甘願告老還鄉!”
“臣等也願意。”
“臣等也願意。”
見李二已經同意了那小子的意見,趙亮咬咬牙,索性跟他賭一把,如果赢了,或許還有翻身的機會,不然的話就隻能灰溜溜的滾蛋了。
所以他這才帶頭,主動要求賭這一次。
雖然是被逼無奈,但也實在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此時的三人,腸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是這樣的下場,無論許他們什麽好處,他們都不糊出來彈劾趙寅的。
現在好了,他們嫣然已經成了第二個紀斌,被人恥笑。
“我剛才就說吧!你一定會同意的!”
趙寅幸災樂禍的笑了。
“那驸馬現在可以說說,該如何解眼前之困了。”
趙亮強壓住心頭的怒火,佯裝平靜的說。
他就不相信,除了找家族借錢之外,他還能憑空變出那數量龐大的皮毛來?
“我不告訴你。”趙寅搖搖頭。
尼瑪!
我特麽的頂戴花翎都沒了,你竟然說不告訴我?
這是什麽人啊!
“驸馬,大殿之上,不得胡鬧,這解決之法到底是什麽?”
李二故意拉着臉,義正言辭的說。
“那!陛下的意思是,他們幾人的官職,已經罷免了?田産也都給我了?”
趙寅雙眼放光的盯着李二問道。
“沒錯,但是你小子,必須得将過冬物資一事給朕解決了,不然的話就是欺君之罪。”
李二神情嚴肅的說。
他并不是懷疑趙寅的能力,而是他平時就散漫慣了,怕他遲遲不肯說出方法,耽誤了籌備物資。
“既然陛下已經答應了,那本驸馬也不必與你賭了,我已經達到我的目的了,你們三個可以滾蛋了!”
趙寅看着三人,嘴角還是那摸幸災樂禍的笑。
“唉!”
趙亮耷拉着腦袋,垂頭喪氣的,歎了口氣。
他謹慎了一輩子,輕易不會去彈劾一個人,可竟然栽到了一個黃毛小子的手裏。
原本以爲李二這次一定會爲了将士禦寒,讓趙寅去給家族道歉,萬萬沒想到,這小子屁事沒有,自己卻丢了官職與田産。
最憋屈的是,這小子到現在也沒說出解決之法。
就算這小子今天是在胡亂吹噓,自己也不可能再回到這朝堂之上了。
“敢問驸馬,這些過冬物資,驸馬準備從哪裏調集?”
趙亮心中郁悶,就算死,也得死的明白,所以繼續追問。
“這是軍事機密,本驸馬爲什麽要告訴你?這件事隻要陛下知曉便可。”
然而還是他自作多情了,趙寅跟本就不打算告訴他。
“嗯,也對!雖然高句麗的情報站已經被我們搗毀,但是難免有漏網之魚,此事還是謹慎爲好。”
李二點點頭,同意趙寅的意見。
高句麗人簡直就是無孔不入,上次一個青樓,就将大唐的底細摸的清清楚楚,以後說不定還會有其它什麽紅樓藍樓。
他猜想,高句麗人忽然到中原來大肆收購皮毛,就是他們的釜底抽薪之計!
隻要寒冬一到,大唐沒有禦寒的皮毛,邊關的将士一定會銳氣大減,到時候一旦他們出兵,邊關就會失守,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這件事就按驸馬說的去做,如果有人再設法打探,就是通敵。”
李二厲聲厲色的說道。
“咳咳!”
他這一句話,讓原本正準備指責趙寅的一些老家夥全都閉嘴了。
通敵罪可不是鬧着玩的,輕則腦袋搬家,重則是要誅九族的。
誰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頂風上。
如果他們強烈要求公開禦寒之法,得罪了那祖宗,搞不好就會步趙亮和紀斌的後塵啊!
皇上那邊他們一點都不擔心,因爲他生平最注重名譽,根本就不會拿禦史台的人怎麽樣。
但是趙寅卻不同,說他是市井流氓都不爲過,他根本就不在乎什麽聲譽。
天不怕,地不怕,誰都敢坑。
因此,所有人都将嘴巴閉的嚴嚴實實,不敢在嘀咕。
“行了,退朝吧!”
見禦史台的老家夥全都老實了,李二這才發話。
衆臣揖首一禮,各自轉身離去。
“咦?這小子好像壓根就沒再提,爲何抗旨不上早朝?”
盧富貴出了皇宮,與鄭占奎,同乘一輛馬車回府的時候才幡然醒悟。
剛才他怕自己步了紀斌等人的後塵,所以不敢與他打賭,這才放棄了彈劾。
但現在才反應過來,這小子有可能是在诓騙自己。
“唉!那又有什麽辦法,皇上跟本就不想再提此事。”
鄭占奎垂頭歎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
其實剛才在朝上他就想問了,但是擔心再将趙寅激怒,得不償失,這才閉口不言的。
“這件事不能就此罷休,我始終都覺得那小子就是在唬咱們。”
“啊?”
一時之間兩人都不知道怎麽辦才好,萬一趙寅真的不是在唬他們,那他們就是步了紀斌和趙亮等人的後塵了。
不但搬不倒趙寅,就連自己的官位和田産都保不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