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寅想起,昨天在皇宮的時候,戴胄确實問過自己土豆的保鮮之法,但是他覺得口述的話解釋的不夠清楚,所以叫他自己過來看。
驸馬樓他也挖了一個土豆窖,但是他剛才去酒坊了,就将戴胄他們要來的事給忘了,這才讓他們撲了個空。
“這次過來除了請教土豆的保鮮之法外,我們還想将驸馬這裏的土豆都收購過來,以作爲種子,将土豆進行大面積種植,所以想與您商量一下價格。”
戴胄拱手,态度想當誠懇。
“福伯,去将我珍藏的龍井給泡上!”
聽說是來送錢的,趙寅大方的吩咐沏茶。
這臭小子,剛才還說沒有茶葉了。
現在一聽到來買土豆,就有了?
李二在心中暗自罵道。
“好的,少爺!”
福伯跑回去,給衆人沏茶去了。
“那戶部打算出多少錢?”
趙寅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
沒辦法,誰讓他缺錢呢!
如果指着李二那個鐵公雞,那錢莊就肯定開不成了。
“二十五文一斤如何?”戴胄咬着牙說道。
他早知道趙寅這小子認錢,所以直接出了高價。
現在這個時代,如果買二十五文錢的糧食,夠一家人吃一個多月的。
“福伯,茶先别沏了,來點白開水就行。”
“好的,少爺!”
“戴尚書,真是抱歉,剛才分神了,您說多少錢一斤?”
趙寅眨着眼睛,認真的問道。
“三十五文一斤,如何?”
戴胄見趙寅剛才的反應,便明白了。
他哪是走神啊!
根本就是對價格不滿意,所以趕快加了十文。
“那真是不好意思,我這些土豆還得分給佃農吃呢,就不賣了。”
“四十五文一斤?”
“如果我那些佃農要是省着點吃的話,倒是也能分給你們一些。”
“五十五文一斤?”
“如果要是有其它糧食的話,我們倒也可以賣。”
“六十文,驸馬,真的不能再多了,再多的話直接把我種地裏得了。”
“那好吧!成交了。”
見戴胄都如此說了,趙寅才松口勉強答應了。
他現在的地裏有五百畝的土豆,每畝産值四千斤的話,那就是兩百萬斤的産量,戶部六十文一斤收購的話,那可就是十二萬多貫的收入啊!
一下子就賺了這麽多錢,趙寅還是非常高興的。
這樣的話,開書坊和紙坊的錢就都夠了。
“各位大人,請喝水!”
“福伯,别倒了。”
價格剛敲定,福伯就端着白開水過來了,正準備給他們倒上,趙寅就開口了,“這些都是貴客,哪能就給人家喝白開水呢!快上茶,龍井!”
福伯一臉愕然!
不是您說讓上白開水的麽!
老頭邊走邊在心中暗自嘀咕。
但是,他可不敢說出來。
“龍井?那不還是井水嗎?”
“那還不如白開水呢!起碼還是熱乎的。”
“龍井?這可是犯了皇家的大忌啊!”
“沒聽剛才說是茶嘛!犯什麽忌啊?”
“你看陛下那臉色就知道,就算是茶,也不是什麽好茶。”
一些沒嘗過這茶的大臣,開始小聲嘟囔起來。
“一群山炮!”
長孫無忌和尉遲恭,還有侯君集等人,聽到他們的話後,不由的将他們全都鄙視了一遍。
這茶是真正的好茶,清香怡人,比皇上喝的茶不知道好了多少。
“茶來喽!”
片刻後,福伯再次走進堂中,手裏還拎着一個大号的茶壺,給每人面前的碗都倒滿了。
“嗯!還是那麽好喝。”
程咬金喝一口後,炫耀的說。
“嗯,喝過驸馬的茶之後,就再也喝不慣我府上的茶了。”
長孫無忌也是連連點頭。
杜君綽,戴胄和劉文靜,還有房玄齡等人,見他們兩人像捧着寶貝似的在那品着,也嘗試着抿了一口。
稍一品之後,唇齒留香,全都連連點頭。
“這茶葉怎得如此好喝?”
“不知驸馬是從何處尋得此茶的?”
“老臣也想買點。”
衆人都在誇贊這茶香,唯獨李二一直拉着臉。
不是說沒有了麽!
隻要以看到錢,立馬就什麽都有了!
他真的想将他扔進刑部大牢裏蹲幾天。
但是想到他發明的那些東西,還有那美酒,終究還是将心頭的火壓了下去。
“陛下,這茶如此清香,爲什麽不讓宮裏也學學,以後,您就可以每天都喝到如此好茶了。”
梁國公房玄齡,開始給李二出主意。
他與趙寅并不熟,所以才讓李二去要制作方法的。
“一種普通的茶葉而已,不足爲道!”
李二擺擺手,心中暗自笑話房玄齡沒見過世面。
與趙寅的那幾種美食來講,這茶葉算個什麽?
雖然李二嘴上這麽說,但其實昨天剛回到宮裏,他就找人來看過這茶葉,也研制出了炒制方法,應該用不了幾天,他也能喝上這清香的茶。
爲了這點東西,還至于開口求那個臭小子?
“行了,這價格也談過了,茶也品了,還是讓我們看看那土豆是怎麽保鮮的吧!”
李二黑臉,催促道。
自己剛掏出十幾萬貫,就拿個破茶葉來打發了。
也不知道将那瓊漿和火鍋都端上來。
“好,那就都跟我來吧!”
趙寅特意不去瞧李二的那張臉,轉身帶着衆人往後院走去。
“驸馬,這土豆的保鮮方法在哪?”
戴胄在後院掃視了一圈,也沒有看到,所以好奇的問。
“就在你的腳邊。”
趙寅指了指戴胄身邊的窖口,那個,就是土豆的保鮮方法。
“這是?地窖?”
戴胄将窖口蓋着的東西搬開,将脖子伸到裏面張望。
“這叫土豆窖,隻要将洞口堵嚴實了,不要進去雨雪,便可讓土豆保持半年不腐。”
“真有這麽神奇?”
“這窖挖的非常深,窖内四季恒溫,且幹燥,至于是什麽原理嘛!就像是宮中的冰窖一樣。”
趙寅看古裝電視劇的時候,知道宮内一般都會在洞天的時候儲備一些冰塊,留到盛暑天的時候再拿出來用,所以就拿了這個做比喻。
聽完趙寅的解釋,衆人恍然大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