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婿,倒是有一計,可以将這七大家族的勢力削弱,将壟斷權掌握在我們自己的手中。”
“那就快點說,别賣關子了。”
李二等的有些不耐煩。
“以商制商!”
“這是什麽意思?”
“自我朝以來,陛下一直重農輕商,所以商人的地位一直都很低,如果陛下能夠将他們一視同仁的話,将會有很多人願意去經商,商人多了起來,便可以解決壟斷的這個問題。”
趙寅慢條斯理的與兩人将解起來。
“這個簡單,等你酒樓開業的時候,朕就帶幾個重臣過去,做個表率,讓他們都瞧瞧,朕不隻重視農業,對商業也都是一視同仁。”
李二點點頭,慷慨激昂的說。
但是李二那點小心思,趙寅是看的透透的。
說的冠冕堂皇的,其實就是想要去蹭吃蹭喝。
“朝代在不斷更替,但是這幾大家族卻一直如此興盛,皇上可曾找過原因?”
盡管趙寅在心中朝李二翻了個白眼,但是牛都已經開始吹了,就得接着往下忽悠啊!
“什麽原因?”
“那是他們靠着壟斷,所賺來的錢,加強了教育,而且擴充人才,再讓這些人才爲他們所用,周而複始,族裏一直都有新鮮的血液流通,所以才能越來越壯大,皇上也可以學習他們的方法。”
“怎麽學?”
“重視商業,支持商業!先開錢莊,将他們的錢都控制在我們的手中,繼而再瓦解他們壟斷的糧食,布匹,食鹽,書籍等行業,這樣才能将他們徹底打垮,不過這開錢莊的本錢嘛!”
“你個臭小子,轉了一大圈,還不就是想要朝朕要錢!”
李二聽到最後,終于明白過來。
險些被這小子繞進去,但是不得不說,他這個方法如果實行起來,應該是最徹底有效的一個方法。
如果想要瓦解七大家族的勢力,必須先控制住他們的錢财,否則的話很難将壟斷權掌握在手裏。
“這樣吧,錢莊的事就交給你張羅,隻要不是管我要錢,其它的事朕都會支持你。”
李二點點頭,十分豪爽的說。
特麽的。
果然是人老奸,馬老滑。
自己白費了半天的唇舌,最後還是一毛不拔。
趙寅在心中暗自咒罵。
唉!看來這錢莊的事,還得先放一放,還是先将酒坊書坊張羅起來,然後再慢慢想辦法吧!
“其它的事陛下真的全都支持?”
趙寅轉了轉眼珠,想到一些事。
“君無戲言!”
李二似是忽然想到什麽,趕緊補充道:“除了管朕要錢,其它的事都好說。”
他是真被趙寅坑怕了。
這小子,隻要雙眼一方光,準沒好事。
“陛下放心,我這次不要錢了,我要人!”
“停!我剛才沒說完,城陽公主和晉陽公主也得除外。”
李二一聽說是要人,更慌了,趕緊又補充了一個條件。
“哎呀!我隻是需要将作監的工匠們幫忙!”
見李二如此緊張,趙寅索性就直說了,“小婿日後可能會需要将作監的能工巧匠的幫助,到時候陛下可得在技術上給予我支持!”
索性這李二是打算一毛不拔,但是來這一趟,也不能空着兩隻爪子回去啊!
不如就挖點牆角。
“哈哈!這個好說,好說!”
李二一聽不要錢,不要他的寶貝女兒,頓時松了一口氣,大笑起來,“朕這就下旨,從即日起,無論是将作監,還是軍器監,所有人都任由你調配,可以了吧?”
畢竟趙寅發明的曲轅犁和馬蹄鐵,能爲我朝節省大量的人力物力,如果再将軍器監和将作監都由他調配的話,以後或許還會研究出更好的東西。
最後造福的還是大唐的百姓,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那小婿就先謝過嶽父大人了。”趙寅拱手道謝。
他以後要開書坊和紙坊的話,一定會需要一些能工巧匠。
而天下巧匠盡歸将作監,所以現成的人才,不用白不用。
“陛下,那小婿就先告辭了。”說完,趙寅就拉着長樂公主要走。
“驸馬請留步!”
戴胄忽然将他們叫住,“驸馬,那個那個紅薯的保鮮方法,現在可否告知?”
這件事一直都挂在他心頭,早一日解決,百姓就早一日受益。
現在皇上也賜婚了,侯君集的錢也送到了,保鮮方法也應該告訴他了吧。
“額這樣吧,你明天去驸馬樓找我,我帶你去看一下,你就懂了。”
“幾位慢走不送,歡迎下次再來。”
趙寅和長樂公主還沒走進驸馬樓,就看到尉遲寶琳正在送兩個客人。
不過那幾人卻一直拉着臉,非常的不高興。
“寶琳,咱這驸馬樓還沒開業,怎麽就有客人上門了呢?”
趙寅站在驸馬樓門口,一臉納悶的看着走遠的幾個人說。
“哈哈,他們是禦史府,和工部的人,每家都送來了三千貫!”
怪不得臉拉的那麽老長。
趙寅恍然大悟。
寶琳也真是夠氣人的,送這一次都夠他們嗆,還讓人家下次再來,人家要是能有好臉色才怪。
“噢,對了,我前幾日說讓你們幫我打聽酒坊的事,不知可有結果?”
趙寅忽然想起這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倒是有一家不錯的酒坊正在往外賣,不過價格有點高啊!”
尉遲寶琳撓撓頭,爲難的說。
“有多高?”
“六萬貫!”
“價格高,不過地方也是非常大,占據了永業坊五成的位置,如果不是李家酒坊的排擠,老闆還真就舍不得賣啊!”
“永業坊?”
趙寅有些心動,在這長安城中,全興坊清一色的青樓,華隆坊彙聚了所有美食,盛林坊居住的全都是高官,而這永業坊全都是有名的酒坊。
從前往宮中送禦酒的李家酒坊,就在這永業坊中。
“永業坊原本有幾十家酒坊,屬這一家最大,但是自從李家酒坊進駐以後,就壟斷了宮中的禦酒,所以這幾年就有一半的酒坊已經關門了,這平康酒坊也是在苦苦支撐,但是現在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所以老闆才忍痛将其賣掉。”
尉遲寶琳将平康酒坊的售賣原因,給趙寅将了一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