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們怎麽來了,找我有什麽事嗎?”
趙寅沒有與那倆老貨多廢話,有事就趕緊說,說完趕緊走,這眼看着就中午了,難道還留他們在這吃午飯?
“額賢侄,我們剛剛去你家找你,佃農說你今天來這邊收拾酒樓了,這不,我們就跟着過來看看。”杜君綽一臉的堆笑。
“那行,你們看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趙寅揉着額頭,就轉身往外走。
“唉~賢侄,賢侄留步啊。”尉遲恭趕緊擺擺手。
這小子真是夠絕的,本想磨蹭一會留下來蹭個飯,可他這萬一要是真走了,什麽時候回來還不知道呢,回去怎麽交差啊。
“賢侄,其實也沒什麽大事。”尉遲恭吞吞吐吐的說。
“哦,那我走了。”
“别啊,就是就是你種的那個土豆啊,有沒有什麽保鮮之法啊?”
磨蹭了半天,尉遲恭終于說出了這趟來的目的。
趙寅微微一笑,小樣的,我還治不了你了,無事不登三寶殿。
“是皇上讓你來問的吧?”
“不不不,是我們想要儲存,所以”
尉遲恭聽完趙寅的話,連忙擺手。
這小子是能掐會算?
但是無論如何不能将皇帝出賣了啊。
“做成幹就行了。”趙寅瞪了他們一眼,拿起一把凳子,往外走。
尉遲恭和杜君綽兩人面面相觑。
這事他也知道?
“嘿嘿,賢侄,有什麽活就讓我那兩個不成器的兒子幫忙,别累着你。”尉遲恭趕緊接過趙寅手裏的凳子。
“對對對,還有什麽活,老臣雖體力不濟,但或許也能幫上一點小忙。”杜君綽也趕緊抓住機會巴結。
這以後能不能吃到火鍋,還得看趙寅的啊。
如果他一個不高興,這輩子他們都别想再嘗到那等美味。
“賢侄,你看這個凳子是要放在哪裏啊?“
尉遲恭手裏拎着凳子,左右的看了看。
這屋子裏都已經快空了,這凳子還真不知道要放在哪裏好。
剛才隻想着要巴結一下,沒準他一高興,就将這土豆的保鮮之法告訴他們了,那他們兩人可就又立功了。
“扔掉。”趙寅抓起桌子上的一個茶盞,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吐出兩個字。
尉遲恭一愣,這麽好的凳子,就扔掉了?
之前的那個茶館開張的時候可是找了上好的木匠新打的啊。
難道這屋裏的東西都扔空了?
那這酒樓還怎麽開。
趙寅似看出了他們兩人的疑慮,悠悠的說:“我要換成椅子,已經讓你兒子拿着圖紙去找木匠做了。”
“椅子?”
“什麽是椅子?”
杜君綽和尉遲恭都一臉懵逼的看着趙寅。
這個時代還沒有椅子,都是四方的凳子,坐起來一點都不舒服,所以趙寅畫了張圖紙,讓尉遲寶琳去找木匠制作。
“等酒樓開張的時候你們就知道什麽是椅子了。”
趙寅也懶得去和他們解釋。
杜君綽看趙寅這态度,是明顯的不想搭理他們啊,再留下來估計也沒什麽意思。
“賢侄,你看你這也挺忙的,我們也就不多叨擾了,這土豆的保鮮之法”
趙寅輕嗤一笑,“回去告訴皇上,他若賜婚,就有保鮮之法。”
禦書房門口。
王德朝兩人鞠了個躬,“杜大人,鄂國公,陛下正在批閱奏折,請稍後再來吧,”
“煩請公公通報一聲,我們有要事禀報。”杜君綽背着手,面色凝重。
趙寅這小子真是給他們倆出難題,不賜婚不給保鮮之法,這讓他怎麽回來交差啊。
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就不争搶着去了,結果酒沒喝到,灰溜溜的就回來了。
“進來吧。”
聽到屋内的話,王德恭敬的将門推開,讓兩人進去。
李二放下手中的奏折,饒有興趣的看着下面跪着的兩人。
“愛卿,這是怎麽了?”
尉遲恭雙手作揖跪拜,“陛下,臣有罪。”
李二以爲是趙寅也沒有保鮮之法,臉上略顯失望,“看樣子他也沒有保鮮之法,這也不是你們的錯,都起來吧,你們走的時候朕就說了,這是自然規律,不是他一個黃毛小子能夠逆轉的。”
李二擺手,示意讓他們起來,随後又拿起奏折打開。
“不是的陛下,是”杜君綽吞吞吐吐的,不知道怎麽說才好。
李二一聽這句不是,來了精神。
難道那小子真有辦法?那這兩人跪着幹嘛,這是有功啊。
“杜君綽,有話就趕緊說,别在那磨磨唧唧的。”
“是陛下,趙寅說賜婚就有保鮮之法。”
杜君綽提心吊膽的說完這句話,深吸了一口氣,垂着頭,始終沒敢看李二。
“啪”
李二将手中的奏折摔到龍案上。
“那小子當真有保鮮之法?”
“好像是。”尉遲恭點頭。
杜君綽思索了一下,也同意尉遲恭的想法:“如果他沒有辦法的話,自然也不敢這麽說。”
“他都敢威脅朕,還有什麽事是他做不出來的。”李二臉色鐵青。
隻要一想到輸了兩位公主,他氣就不打一處來,這小子就是赤果果的威脅。
“陛下,這保鮮之法涉及到民生問題,老臣倒有一計。”杜君綽開口。
“什麽辦法,快說。”
“不如陛下先答應他賜婚,如果他拿出了保鮮之法,就可解蒼生之苦,如若拿不出,陛下就可以治他的罪了。”
杜君綽一想到不久後就再也吃不到土豆,心裏那叫一個難受,但凡有辦法,他一定要進言。
“大膽,你是說爲了區區幾個土豆,我就要損失我的麗質?”
“陛下,這可不單單是爲了幾個土豆,而是我大唐的子民後世着想,況且”杜君綽垂下頭,不敢繼續說下去。
“況且什麽?說完。”李二立着眼睛。
“況且,我看長樂公主也挺喜歡趙寅的啊。”杜君綽撞着膽子,将後半句給說了出來。
尉遲恭在李二看不到的地方,悄悄的爲杜君綽點了個贊。
這些李二能不知道麽,那小丫頭,隻怕是第一次見趙寅的時候就喜歡他了。
但要将自己的心頭肉許給一個平民百姓,他可舍不得。
“好了,此事休要再提,我就不信還沒有别的辦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