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忍！
暴虐！
冷漠！
陳凡進入虛空之後，對于這三個詞語的感知愈發真切。
尤其是這次，和水神的交談之後，他有更深的體會和感悟。
“陳莊主。”
水神擺了擺手，命人撤去眼前的一切，以防陳凡看到之後心裏别扭，她開口說道：“我剛剛踏入虛空的時候，也像你一樣。”
“受到極大的沖擊，無法接受。”
“我也努力去改變過，可是……”
“我發現單憑自己的力量根本做不到！因爲這種現象極其普遍，整個虛空，幾乎所有神王都這麽幹！”
“我還在刻意飼養生靈，然後進行殺戮，很多神王卻管不了那麽多，想殺就殺，哪有功夫去飼養？”
“之後，我被當做是另類，被排斥，被欺負。”
“後來我選擇了接受。”
聞言，陳凡沉默。
他不是小孩子，對這種事情的接受度很高。
然而……
接受，并不代表認可。
這種情況普遍存在，他目前還管不了那麽多，那就管好自己！
堅決不去做自己讨厭的人！
深吸一口氣，他看着眼前的水神，開口說道：“水神，天道循環，報應不爽。”
“别人怎麽做，你管不着。”
“但是……”
“你卻可以管好自己。”
“不是嗎？”
“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酒水生意是你推動的吧？”
“你應該很清楚，這門生意，會導緻更多的生靈被吞殺！”
“你在助纣爲虐！”
“而且還借此生财！”
“無論你之前如何想，現如今你的的确确成爲了劊子手。”
“……”
聞言，水神眼底深處劃過一抹不以爲然，不過卻沒有反駁。
“嗖！”
陳凡沒有再多說什麽。
他不是聖母，戰鬥的時候也會殺人，也會波及無辜，比如說之前和源神交手的時候，戰鬥餘波殺了很多生靈。
他隻要竭盡全力地避免波及無辜生靈，這就夠了。
人，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即可。
人活一世……
無愧天地！
無愧父母！
無愧于心！
這便足矣！
“陳莊主，你是來交易虛空神鐵的吧？”
就在此時，水神掌心之中出現一塊散發着奇異紫芒的虛空神鐵，然後開口問道：“你難道不要了？”
“隻要你同意我的酒水生意，在你管轄的世界裏售賣，我就可以将它給你。”
“這對你來說，沒有任何的損失，甚至還會給你帶來巨大而又長期的利益！”
“你根本不明白其中的利潤有多大！”
“如果你明白，一定會心動的！”
“道不同不相與謀。”
陳凡搖了搖頭，轉身消失不見。
“……”
看到陳凡說走就走，水神再度沉默。
“哼！”
她身旁的那位神王冷哼一聲，諷刺道：“這個陳凡真是個僞君子！裝什麽聖母，傻叉。”
“整個虛空就你一個好人？
你……”
“啪！”
突然，水神回身便是一巴掌扇在了這位神王的臉上，罵道：“閉嘴！”
“呃……”
這位神王捂着臉，不解地看着水神。
“别再讓我聽到你說陳莊主的壞話，否則……我打死你，信不信？”
水神滿臉殺意，眼中閃爍着暴虐之色。
“是！是！”
這位神王誠惶誠恐，滿臉懵逼。
根本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水神大人，别生氣，喝口酒水壓壓驚。”
另一位神王端着酒杯走了上來，順便将一個小世界扔進酒杯裏，浸泡着。
“滾！”
水神直接一腳将其踹飛出去：“别來煩我！”
……
……
“嗖！”
“嗖！”
……
陳凡閃身離去。
他的臉色頗爲凝重，沉思着。
如同水神所說，剛剛的情況，發生在虛空的各個角落，他根本改變不了。
因爲……
弱肉強食！
這是虛空規則！
他難道要和虛空規則對抗嗎？
“除非我徹底掌控虛空！”
“以絕對的實力，清除這個現象。”
“否則……”
“做什麽都是無用功！”
“所以，現如今的我，更要提升實力，争取在神墟中獲得更大的機遇，擊殺戰神雷天和源神，成爲虛空最強者。”
陳凡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至于虛空神鐵和神靈液，慢慢找吧！”
“我就不信，找不到它們！”
随即，他想到了隐神、力神、食神和洛夫·查爾德等加入萬界錢莊的神王。
隐神，不飲酒。
力神，飲酒水，不添加調味的小世界。
食神，不飲酒。
洛夫·查爾德等神王，喝不起酒水！
“還好……”
陳凡松了一口氣，開口說道：“誰說這虛空中沒有不殘害生靈的神王？”
“嗖！”
“嗖！”
……
緊接着，他繼續趕路。
而這次……
他沒有返回1号神界，而是去往了‘黑洞’！
“上次沒有進入‘死海’深處一探究竟，這次……去看一看！”
“還有‘黑水’的情況，也要弄清楚。”
陳凡這般想到。
現如今，他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再探‘黑洞’，希望能找到破局之策。
畢竟……
‘黑水’離開‘死海’之後，會産生神性，形成僞神器。
和‘神器’扯了一點邊。
值得去探究一番。
三天後。
就在陳凡繼續靠近‘黑洞’的時候，水神找到了一位萬界錢莊的成員。
不過……
水神沒有上前和其打招呼，而是遠遠地觀察着，問道：“他就是萬界錢莊的玄武聖使？”
“是！”
“水神大人！”
身旁的一位神王，乃是情報掮客，此刻無比笃定地說道：“我騙誰都不可能騙您。”
“他叫王大寶，不是一個人行動。”
“看到他周身那團陰煞之氣沒？”
“那是他的夫人，也是萬界錢莊四大聖使之一。”
“聽說是青龍聖使。”
“嗯。”
水神點了點頭，然後拿出一部分資源，說道：“你可以走了。”
“是！”
這位情報掮客‘嘿嘿’一笑，轉身離去。
“嗖！”
水神靜靜地觀察着萬界錢莊的玄武聖使，某一刻，她猛地手腕一抖，然後化作水流，沒入無盡的虛霧之中。
消失不見。
“嗯？”
而此刻，王大寶和臧靈兒突然察覺到不遠處有着一個散發着奇異紫芒的東西漂浮着，頓時一愣。
“好東西！”
“一看就不是凡品！”
王大寶說道：“我的好運來了之後，真是擋都擋不住！”
“胖子，你想太多了。”
臧靈兒毫不客氣地打擊道：“小心是陷阱！”
“去看看就知道了！”
“如果是好東西，下一次我說了算！”
“如果是個陷阱，下一次你說了算！”
“嗖！”
說着，他閃身便是去抓住這散發着奇異紫芒的東西。
“嗖！”
臧靈兒沒有再說話，緊随其後，全神戒備着，生怕是一個陷阱。
她可不相信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王大寶将這個散發着奇異紫芒的東西抓在手掌心當中，仔細觀察，随即……他的瞳孔瞬間放大，激動不已：“下一次，你在上我在下！”
臧靈兒的俏臉‘騰’的一下變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