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随即陷入了沉思。
牛癟犇，老實巴交，實力夠強，但是性格卻不太适合完成債務合同。
“不過……”
“他這種性格，似乎更不适合擔任分莊莊主？”
“也不對！”
“他大可以将資源明碼标價，先到先得，而且我不必擔心他會出現貪污受賄等問題。還有就是，他勤勤懇懇，不會出錯。”
“能夠提供穩定的資源供應！”
陳凡覺得牛癟犇的性格，有利有弊。
需要觀察！
而白衣書生……
“慫！”
“最慫天才，沒有之一！”
對于這位，他的印象很深刻：“他更不适合完成債務合同，待在分莊當中，倒是足夠安全。”
“而且，他可以有時間專心鑽研學問。”
“還有就是，他鑽研的學問當中，肯定有關于交易方面的。”
“隻是……”
“這樣的話，他隻會越來越慫！”
陳凡還是希望白衣書生能夠變得勇敢一些。
“先看一看牛癟犇那邊的情況吧。”
他一邊分神交易，一邊分神觀看牛癟犇的視角畫面。
此刻。
牛癟犇正在執行一份債務合同，他依舊是一身麻衣，卷着褲腿，扛着鋤頭，佝偻着身軀，時不時地用脖子上挂着的白毛巾，擦擦臉上的汗水。
“……”
下一刻，陳凡嘴角一抽。
不愧是凡爾賽牛！
如果不仔細看，你根本你看不出什麽來，還以爲這是一個真正的田間老漢。
實際上呢？
他這一身麻衣，乃是小聖器，主防禦！
鋤頭，更是頗爲逼近頂級小聖器！被他蘊養了數十年，即将達到極品小聖器層次！
白毛巾……
更是用極其名貴的獸皮制作！
而且，根據其堅韌程度，恐怕還是一頭實力強大的獸王的皮毛制作而成！
此時，他站在一個家族的大門前。
“該死的！”
“哪裏來的農民？别過來！否則我就不客氣了！踩髒了我們黃家的地面，殺了你都算輕的！”
門前一名護衛，捂着口鼻，一臉嫌棄的樣子。
“小夥子，我老牛……”
牛癟犇剛想開口解釋。
這名護衛頓時更加厭惡和憤怒了，直接粗暴地将其打斷，罵道：“喊誰小夥子呢？你他麽也配喊我小夥子？”
“滾蛋！”
“趕緊滾！”
“窮人就要有窮人的覺悟，這地方是你該來的地方嗎？”
“不是，我老牛隻是來……”
牛癟犇繼續認真地想要解釋。
“不走是吧？”
“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我……”
這名護衛頓時忍不了了，直接想要動手。
“住手！”
就在此時，一道呵斥聲響起，緊接着一位手持羽扇的白衣青年走了過來。
“大少爺！”
頓時，這名護衛神色谄媚，唯唯諾諾，哪有剛剛的嚣張跋扈？
“我們黃家，什麽時候變得這般蠻橫無理了？”
“連對方的訴求都不問，就開始趕人？”
“我們黃家，要以理服人，以禮待人！”
這位黃家少爺，風度翩翩，此時義正言辭，讓人忍不住心生好感：“你祖輩，難道不是農民出身嗎？”
“我黃家在八萬年前，也是種地的！”
“竟然看不起種地的，你憑什麽？”
“是！”
“是！”
“大少爺批評的是，以後屬下再也不會了。”
聞言，這名護衛當即彎腰弓背，态度已然出現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主動看向牛癟犇，然後道歉道：“這位老人家，剛剛我太過無禮，您别跟我這個莽漢一般見識。”
“啊？不會的，不會的……”
牛癟犇當即老實巴交的擺了擺手。
見狀，這名護衛眼中浮現一抹不屑。
鄉巴佬！
算你識相！
随即，他繼續保持着好态度，詢問道：“不知老人家來我們黃家，所謂何事？”
“我老牛前來要債的。”
牛癟犇如實回答道，沒有任何猶豫，張嘴便是說了出來。
“要債啊，我……嗯？”
“要債？”
聞言，這名護衛頓時一陣懵逼，然後不由得看向身旁的黃家大少爺，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問了。
黃家會欠你這個鄉巴佬債務？
逗我呢？！
“老人家，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我們黃家怎麽可能欠你債務呢？”
黃家大少爺此時也是忍不住上前問道。
“沒錯的。”
“我一路詢問，找過來的，不會有錯的。”
牛癟犇認真地解釋道：“就是你們黃家，欠債不還。”
聞言，黃家大少爺不由得眉頭蹙起，問道：“不知……黃家的哪個人欠你債務？欠的什麽債務？”
“黃家老祖——黃聖龍，借貸我萬界錢莊小聖器——白骨扇，年後歸還，逾期不還收取其家族一切資源。”
牛癟犇認真地說道。
“放屁！”
“不知死活的鄉巴佬！”
“蹬鼻子上臉！”
“你當自己是誰啊？”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聞言，一旁的那名護衛頓時覺得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然後一陣大吼：“大少爺，請允許卑職将這個腦子有問題的鄉巴佬，趕出去！”
黃家大少爺眼中閃過一抹厭惡，随意地擺了擺手，轉身離去，然後聲音傳來：“直接殺了吧。”
“記得……”
“五馬分屍！”
聞言，這名護衛的瞳孔微微一縮，然後很快回過神來，點頭說道：“是！”
“大少爺！”
随即，他一臉獰笑地看向牛癟犇：“鄉巴佬，你自己作死，可怪不得我了！”
說着，他直接撲了上去。
“嘭！”
然而下一刻……
他的長刀在接觸到牛癟犇衣服的時候，直接崩斷！
“噗嗤！”
而且，崩斷的刀片，無巧不巧地沒入這名護衛的喉嚨之中：“呃呃呃……”
“老牛我隻想要債，沒想殺你。”
“都是誤會。”
牛癟犇說道。
“小聖器？！！”
此時，聽聞動靜的黃家大少爺，轉身死死地盯着牛癟犇的衣服，然後目露貪欲。
“嗖！”
下一瞬，他身形一閃，也是徑直撲了過來。
然後……
“我真的是來要債的。”
牛癟犇握着黃家大少爺的脖頸，将其提起來，認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