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
就在此時，就在陳凡看呆了的時候，華蓥身形一閃，徑自來到了蕭億仙的面前，異常恭敬地開口說道：“晚輩華蓥，見過蕭前輩！”
“華蓥？”
聞言，蕭億仙看着眼前這位陌生的女子，确定自己不認識對方，不過……
她突然間眉頭一挑，開口問道：“你姓華？”
“是否認識華誠？”
“華誠？”
華蓥搖了搖頭。
她不認識！
“哦？”
聞言，蕭億仙頓了一下，然後不再糾結于華誠這個人，問道：“你找我何事？”
“蕭前輩，華蓥這邊在醫道上有些許困惑，想要向您請教，希望您能不吝賜教。”
“咱們一起探讨，談不上賜教。”
蕭億仙謙遜地搖了搖頭，然後……
兩人便是讨論了起來。
蕭億仙聽到華蓥一開口，便是有些意外，眼前之人在醫道上的學問，同樣極深，隻是經驗上面，有所欠缺。
即便是她，都是頗爲重視。
随即，兩人繼續聊了起來，而且越聊越覺得很投機。
“咳咳……”
此時的陳凡，已然從剛剛“看呆”的狀态中，回過神來，深吸一口氣，暫時穩住心态，然後不再看顔如玉，但卻開口問道：“華誠是何人？”
“這次蕭億仙是否會幫助華蓥将華家内經提升至聖階層次，完全看華誠此人了！”
聞言，顔如玉仔細思索了一下，然後很快便是從自己的腦海中，找到了此人的資料，說道：“華誠，醫道聖地的叛徒，此人的醫術極好，但是……”
“年輕時，卻愛上了一個不該愛上的人。”
“此女，實力強大，而且極爲嗜殺，崇尚殺戮，覺得隻要殺盡天下壞人，就能最終使得世無黑暗！”
“從此女三歲開始，到現在，一共殺死了名人類！”
“哦？”
聞言，陳凡眉頭一挑，疑惑地語氣問道：“從出生到現在？”
“意思是……”
“她三歲就開始殺人了？”
“還有就是，她現在還沒有死？”
“沒錯！”
顔如玉開口說道：“此女三歲時，殺死了想要猥亵她的一位老者。”
“？？？”
陳凡眉頭一皺，透着怒火，同時也很是疑惑。
還有就是，真的是……哪裏都有這種惡心人的猥亵男！
敗壞男人的形象！
拉低底線！
這種人，根本不算是男人！
這種人，死不足惜！
這種人，甚至不能算是人！
不過……
三歲，怎麽殺人？
見狀，顔如玉當即明白主人的疑惑，開口解釋道：“當時的她，隻是用父親送給她的一把袖刀，将猥亵她的老者的頭顱，一刀捅穿！”
“這麽有力氣？”
陳凡問道。
“沒錯。”
“她天生便是修煉的胚子，身體各方面的天賦都很不錯。”
“那次的事情，也是徹底激發了她的潛能，這才反殺威脅她的長輩。”
“隻是……”
顔如玉說道：“她從小生活的環境，實在是太過陰暗，好好的孩子，硬生生地烙下極深的陰影。”
“她的祖父，她的嬸嬸，她的堂兄，甚至她的母親，都有着自己陰暗的一面，而且無巧不巧的是，都被她發現了。”
“然後……她的性子，漸漸扭曲。”
“某一天，她的父親無意間發現她的祖父和她的……之間的秘密，然後被她的祖父親手殺死，看到這一幕的她，徹底黑化！”
說到這兒，她暗自歎了一口氣，這種知識，實在是糟粕中的糟粕！
必須摒棄！
但……
這需要這個世界，這個知識的世界，慢慢去将這些糟粕剔除！
她不能直接插手！
當然，她也不可能注意到每個知識點！
這個小女孩，就是被“漏”掉的那個……
可憐人！
“這才是最真實的世界。”
陳凡察覺到顔如玉說小女孩家人那些陰暗秘密時，有些遮遮掩掩，并沒有說得那般透徹，或者說，羞于啓齒！
他當即猜到了大概！
這種家庭出來的孩子，的确……
搖了搖頭，他的神色浮現無奈，然後漸漸恢複平靜。
就如同他所說，這種事情，根本杜絕不了。
這是，人性的黑暗！
有光明，就有黑暗！
當人類不知道黑暗爲何物的時候，也就不知道光明就是光明！
隻是，黑暗必須嚴懲，堅決不允許它占據這個世界的主導。
“後來呢？”
陳凡繼續問道。
“後來，她便是一路開啓了殺戮。”
“殺得那些壞人，聞風喪膽！”
顔如玉的俏臉之上浮現敬佩之色，說道：“她所過之處，再無欺辱，再無黑暗。”
“隻是……”
說到這兒，她也是歎了一口氣，然後接着說道：“壞人，是殺不盡的！”
“她殺了一批，不久之後，又會出現另外一批！”
“甚至，以前她從壞人手裏，救下來的好人，最後也是變成了壞人！”
“她在一個人，對付整個世界。”
“不！”
陳凡搖了搖頭，說道：“每個人都會有自己黑暗的一面，她太過于執拗，太過于鑽牛角尖，隻想要去留下完全沒有私心的好人。”
“這……”
“本就是錯誤的行爲！”
“是的。”
顔如玉的知識淵博，當即便是想通了陳凡所說的意思，開口說道：“她更多的是在報複，是在發洩！”
“她的遭遇的确很讓人同情，但……”
“唉！”
說到這兒，顔如玉又是搖了搖頭，無法對此事繼續評價。
因爲，小女孩此舉，既情有可原，又有些過了！
讓人心疼地不忍責怪！
“後來，一次和壞人搏鬥的過程中，她受了重傷。”
“然後，華誠出現了。”
顔如玉深吸一口氣，收斂情緒，繼續說道：“将她救起。”
“兩人互生情愫。”
“徹底墜入愛河。”
“她，一個本以爲沒有愛的人，找到愛，異常的珍惜，兩人很是相愛。”
“不過……”
“她的性子執拗，根本無法更改，有一次，她再次遇到一位父親，鞭笞其女兒，女兒不敢說實話，打死也不承認。”
“然後，她出手了。”
“沒有問清楚事情的真相，将那位父親殺了。”
“實際上，那個女兒，向一個村落投毒，殺死了那個村裏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