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7章 是死是活？
不是好人！
在萬界錢莊系統内，陳凡就是神，自然能夠掌控侯菁菁的生死，不過此刻，他卻并不打算去插手此事。
自己的命運，自己做主。
他尊重每個人的決定！
何況……
他雖然看好侯菁菁，想要将其拉入萬界錢莊的陣營之中，但是卻不會強求。
有緣的話，一起共事！
無緣的話，各奔東西！
“你要死的話，爺爺也去陪你！”
就在侯菁菁的手掌即将拍中自己腦袋的時候，金瞳妖尊的聲音當即傳來。
頓時……
侯菁菁的手掌一頓。
而就是這麽一頓，金瞳妖尊已然來到了侯菁菁的身旁，然後一把将其手腕抓住，呵斥道：“菁菁，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就這麽死了，爺爺是什麽心情？”
“你爲了爺爺而死，爺爺即便能夠活下去，也是心懷愧疚，一生不安！”
“還有……爺爺怎麽向你的父親和母親交代？”
“你個傻孩子！”
雖然在呵斥，但是金瞳妖尊眼中仍舊透露出濃郁的愛憐之色，死死地護住侯菁菁，不讓她再有機會做傻事！
“爺爺，我……”
侯菁菁顯然也知道這些，隻是她又怎麽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爺爺去死？
“嗡！”
就在此時，金瞳妖尊的氣息陡然間下降一大截，身體一個踉跄，生機以極快的速度流逝着。
“爺爺，你……你怎麽了？”
侯菁菁并沒有多想，隻是覺得爺爺的身體似乎出了問題，趕忙開口問道，同時主動扶着自己的爺爺，滿臉的擔憂之色。
而陳凡則是眉頭一挑，顯然沒想到金瞳妖尊竟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一個欠債不還的家夥，竟然有這樣的勇氣？
他看了一眼侯菁菁，沉默不語。
金瞳妖尊對自己的嫡孫女，果真是愛到了極緻。
“菁菁，爺爺已經自斷心脈。”
金瞳妖尊看着侯菁菁，開口說道。
“！！！”
一瞬間，侯菁菁便是感覺到五雷轟頂，呆立當場。
金瞳妖尊似乎早有所料，繼續自顧自地說道：“你一直認爲爺爺是好人，實際上……爺爺不是好人。”
“當初和萬界錢莊交易，爺爺也隻是爲了得到心愛的她，爲了得到更大的權力和資源，爲了……總之，爺爺很自私。”
“你爺爺我的血脈純度隻有12%，在金瞳神猿一族絲毫不受重視，最終的命運也隻是族内的底層成員，一輩子平平淡淡。”
“然而，如果能夠一輩子平平淡淡也好，可是……我偷偷愛上了你的奶奶。”
“那種單相思的感覺極其不好受！我知道自己身份卑微，血脈低下，也沒有生出一雙厲害的金瞳，根本配不上你的奶奶。
眼看你的奶奶到了出嫁的年齡，被很多族人乃是其他種族的天才妖孽看中，我心中更是難受。”
“每一次想到自己心愛的人和其他雄性牽手、在一起，我就心痛到發瘋！”
“直到那一天，族長決定按照血脈、金瞳和戰力三大因素，比試選取最優秀者成爲你奶奶的夫君！我知道自己絲毫沒有機會，絕望之際……萬界令牌出現了。”
“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交易，得到了金瞳！”
“之所以選擇得到金瞳，而不是提升血脈純度，是因爲……”
“咱們金瞳妖尊一族，就是靠着一雙金瞳得到各種能力的，血脈隻是能夠提供修煉的助力，作用并不如這一雙金瞳。”
“這一雙金瞳，可以堪破世間一切虛妄、識破一切謊言，震懾心神……等等！作用無窮！極少數金瞳，在付出慘重代價的情況，甚至可以進行透視！”
“因此，金瞳神猿一族對于金瞳的重視程度要高于血脈！”
“我得到金瞳之後，參加比試，迅速脫穎而出。
這一雙金瞳不僅僅使得我在金瞳這一因素中取得絕對的優勢，而且還大大地增強了我的戰力！比鬥的時候，利用這一雙金瞳，很多天才根本不敢向我出手，便是直接投降。”
“最後一戰，面對族内最優秀的競争者，我拼死而戰，爲愛而戰，終于成功取勝。
在戰力方面獲得第一名！”
“雖然血脈低下，但是我最終還是抱得美人歸。”
“娶了你奶奶之後，我……”
“……”
他繼續講述着自己的生平經曆，隐藏在自己内心深處的各種秘密。
其中，關于争奪族長之位的經曆，更是體現了他的心狠手辣，甚至屢次突破了道德底線。
“所以，你爺爺我不是好人。”
最終，金瞳妖尊開口說道。
此刻，他的生機即将流失殆盡，聲音孱弱無力。
“我這輩子，該得到的都已經得到了，該享受的也都已經享受到了。”
金瞳妖尊竭盡全力說出最後這一段話：“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該欠債不還，自從違約之後，我一直在擔驚受怕，害怕萬界錢莊會前來要債，取走我的性命。”
“能夠活到現在，已經足矣！”
“即便今日沒有萬界錢莊的成員前來要債，我也隻有最後兩年可以活了，現在我隻不過是提前死了兩年而已。”
“最後……”
“菁菁，爺爺想要請你幫個忙，這也算是爺爺的臨終遺願。”
“爺爺，你說！”
侯菁菁在金瞳妖尊的叙述中，情緒已經穩定了許多，聽聞爺爺有臨終遺願，她又怎麽可能不幫爺爺完成？
“替爺爺……照顧好……你……你奶奶……”
“嘭！”
說完之後，金瞳妖尊便是生機徹底斷絕。
他甚至沒有等到侯菁菁答應他！
“我答應你！”
“爺爺！我答應你！嗚嗚……”
見狀，侯菁菁當即嘶啞着聲音喊道，原本穩定的情緒再次崩潰。
爺爺死了！
死了！
陳凡看着這一幕，一時無言。
嚴格意義上來說，金瞳妖尊能夠活這麽久，已經是“賺大”了！
利用這一雙金瞳，他整個人生都發生了逆轉！
最後爲了争奪族長，不想失去這一雙金瞳，而選擇違約，這是他的欲望淹沒了理智，他要爲這個行爲付出代價！
他，絲毫不可憐金瞳妖尊。
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侯菁菁。
她會做出什麽樣的決定？
片刻後。
侯菁菁的哭聲停止，情緒再次穩定了一些，将爺爺抱起，開口說道：“爺爺，我一定完成你的遺願！”
說完之後，她看向莊主，說道：“現如今，債務已清！”
“我想要和萬界錢莊做一筆交易，不知可否？”
“哦？”
陳凡眉頭一挑，點頭說道：“當然。”
現如今的萬界錢莊，極其開放，除了極少一部分敵對者，歡迎一切交易者！
“那好。”
侯菁菁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說道：“我想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