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一千顆靈石之後的青衣王師兄，這才不情不願的轉身禀報去了。
然而，很快這位青衣王師兄便是回返，不耐地說道：“堂主說他不曾有這般年輕的故友，趕緊走吧！”
“你告訴史堂主，葉無忌要找他！”
陳凡突然開口。
“葉無忌？”
以青衣王師兄的層次，顯然沒有聽說過葉無忌的大名，當即眉頭一皺，愈發不耐煩了起來：“我不管是葉無忌還是趙無忌！”
“堂主說了，沒有你這樣的故友。”
“趕緊走！”
“别在這裏礙眼！”
見狀，陳幂秀眉一蹙，就欲開口，一旁的那位帶路的靈雲宗弟子，吓得趕忙上前，低聲說道：“王師兄，麻煩您再禀報一次。”
說着，他又是塞了一萬顆靈石過去！
剛想拒絕的青衣王師兄，當即眉頭一動，然後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經得住這一萬顆靈石的誘惑，轉身再次離去。
“你叫什麽名字？”
正在此時，陳凡再次開口，問向帶路的這位靈雲宗弟子。
“前輩……我……我叫趙自然。”
此人顯然沒想到一直沒有說話的陳凡，突然開口詢問，趕忙恭敬地回應。
他可是看得出來，眼前之人才是衆人之首！
“這是萬界令牌，算是你剛剛那一萬一千顆靈石買下來的。”
陳凡說道。
聞言，陳幂不由得眉頭一挑，看了一眼陳凡。
而小青，更是不解！
之前，它可是知道，大明皇朝爲了買一枚萬界令牌，可是付出一條靈脈的代價，其他國家也紛紛願意出高價購買萬界令牌，但是主人卻一枚萬界令牌沒有給出去！
怎麽現在，一萬一千顆靈石就能買得到一枚萬界令牌了？
至于臧靈兒，則是美眸微微閃爍。
她一直在觀察，想要摸透莊主的脾性。
之前，她在柳家，見識過莊主的狠辣、對人心的精準把控以及通情達理，現在……
她覺得，莊主是個有趣的人。
“多謝前輩！”
趙自然趕忙将其接過，入手一片冰涼。
他不知道這是什麽，但卻知道，這對他來說，是好事！
很可能是他的機緣！
所以，他很是激動！
“現如今，靈雲宗上下都這樣，沒有靈石開路，根本辦不成事，前輩見笑了。”
趙自然看到陳凡對他的态度不錯，也是主動開口說起了話。
“這是宗門衰敗的征兆。”
陳幂在一旁說道。
“呃……”
趙自然當即神情一滞，這話……他沒法接。
這裏可是靈雲宗！
他不敢亂說話。
“怎麽？我說錯了嗎？”
看到趙自然不說話，陳幂奇怪的問道。
然後，趙自然還以爲陳幂不高興了，趕忙說道：“沒……前輩沒說錯。”
見狀，陳凡無奈一笑，小秘的靈智提升了一些，但是情商……卻不高。
“早已經在靈雲宗站穩腳跟的人，很喜歡這種情況。”
他淡淡地開口說道：“但是對于底層以及新加入的沒有根基的天才來說，這無疑是使得他們變強的道路，布滿了重重艱阻！”
“主人說得沒錯。”
陳幂點頭，說道：“這是很愚蠢的現象！”
“這些天才，爲了辦成事，會将精力分散到阿谀奉承、投機鑽營上面！身上的資源也不會完全用于修煉，會有一部分落入到上級的口袋裏。”
“久而久之，層層剝削，最終會導緻靈雲宗人才凋零。”
不得不說，陳幂的分析，鞭辟入裏。
隻是……
一旁的趙自然卻是有些尴尬。
這種境況，他也很不滿，但是……哪敢說出來？
尤其是看到周圍經過的靈雲宗弟子，用異樣的眼光看過來，他頓時汗如雨下。
這要是有人給他穿小鞋，接下來還怎麽在靈雲宗混？
“你怎麽出那麽多汗？”
陳幂更加奇怪了，好像她每多說一句話，趙自然就變得不自然了，而且出的汗越多！
“呃……那個……”
“前輩，我……我有些熱。”
趙自然回答道。
陳凡：“……”
随即，他失笑一聲，說道：“小秘，你在靈雲宗議論靈雲宗的不好，讓他何以自處？”
“如果此事傳到有心人耳朵裏，他以後還怎麽在靈雲宗混？”
“啊？”
“哦！”
聞言，陳幂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還有這麽一個說法！
她還真沒有想到！
然後，看向趙自然，再次開口：“你不用擔心，這裏很快就不叫靈雲宗了。”
“啊？”
趙自然一愣，一時間沒明白陳幂的意思。
“踏！”
正在此時，那位青衣王師兄又回來了，不過這次，卻沒有了不耐煩，反而有些奇怪的掃了一眼陳凡等人，态度也沒有了之前的散漫和狂傲，說道：“堂主讓你們去符堂找他，跟我來吧。”
他摸不清楚陳凡等人的來曆，但是能夠和堂主對上話的人，顯然也不簡單，一時間也不敢太得罪，所以……
他的目光老實了很多，不敢繼續在陳幂和臧靈兒身上遊走。
“嘭！”
“嘭！”
……
前往符堂的路上，衆人經過演武場。
演武場上，有着很多演武台，一道道身影正在上面打鬥、切磋。
尤其是其中一個圍觀人數最多的演武台上，是兩位禦靈境層次的強者在戰鬥，打鬥的聲勢很大，看起來很是……炫！
就仿佛，在炫技一般！
“他們交手都軟綿綿的。”
陳幂說道：“沒有竭盡全力。”
“這樣是起不到太大效果的。”
“是的。”
陳凡看到這一幕，也是搖了搖頭，說道：“而且，招式大多數都太花裏胡哨，不适合生死之鬥。”
靈雲宗很大，底蘊很好，但是……
種種迹象表明，好像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
“哼。”
聞言，青衣王師兄卻是不滿地冷哼一聲，忍不住諷刺道：“你們知道那兩位是誰嗎？”
“靈雲榜前百的妖孽天才！”
“敢說他們的招式花裏花哨，真不知道誰給你們的勇氣！”
“王師兄。”
趙自然趕忙想要阻止這場口角：“咱們還是盡快去找史堂主吧。”
“哼。”
“我最看不得别人不懂裝懂，肆意诋毀我們靈雲宗！”
說着，青衣王師兄甩袖繼續引路。
陳凡神色平靜，并沒有說話。
見狀，趙自然松了一口氣，爲王師兄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