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屜打開的同時一股難聞的氣息飄出,我下意識屏住呼吸,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同伴們也是趕緊照做。
那股氣味來的快,去的也快。
很快味道便淡了許多,再一會兒就消失了。
而我則是緊緊盯着抽屜的盒子,裏面放着一個紅漆木盒,那紅的顔色有些豔,像是塗抹的鮮血,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抽屜裏除了那盒子,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很顯然,我要找的東西就在盒子裏。
猶豫了一下,我還是把盒子拿了出來,那盒子表面極爲的光滑,好像是抹了油一樣。
拿到手中之後,我就發現,這東西竟然是一個上千年的物件,不過具體年限我拿捏不準,因爲它經過翻修很多次。
我初步估計,應該是唐末的東西,可具體是什麽年份,還得打開盒子後,看看裏面的結構再說。
我正要打開盒子的時候,我的手機忽然響了。
猶豫了一下,我還是先把手縮回,接了電話。
是爺爺打來的。
接了電話,我就聽爺爺說:“東西看到了吧?”
我說:“看到了,不過我還沒有打開那盒子。”
爺爺說:“你先不要打開那盒子,等到了大槐樹那邊的時候,直接燒掉它,到時候你就會看到裏面的東西,在燒掉它之前,你再給我打個電話,我到時候告訴你,怎麽燒。”
我問:“這東西有古怪嗎?”
爺爺說:“玄機很多,我在電話裏一句半句的說不清楚,等到時候燒的時候,你按照我說的做了,你應該能夠弄清楚。”
我道:“那我現在就往回趕。”
爺爺那邊又說:“先不着急,還有一件事兒得交給你去辦,我這會兒在南方,不方便去北面,你繼續往北走,去一趟大興安嶺,到塔河鎮找一個姓林的人,我一會兒把電話給你,你到了那邊和他聯系,然後他會帶你去一個深山中的老營地,那是東洋人留下的,那裏興許有些危險,你去那邊再找一樣東西回來。”
我問是什麽。
爺爺就說:“這件事兒我會把詳細的資料發到你手機上,你和你的同伴都好好看一下,你們仔細研究下。”
我笑了笑說:“好的,這次您除了盒子的事兒,倒是沒有其他的事兒瞞着我了。”
爺爺那邊也是“呵呵”笑了笑說:“我以前瞞着你,是因爲你的能力不夠,現在你的能力已經很超前了,自然不能瞞你了,另外盒子的事兒,我也不算瞞着你,因爲裏面很多的東西,我也拿捏不準,隻知道,裏面的東西可能和禍根胎有關,而且裏面的信息,隻有大槐樹才能讀的懂。”
我好奇問:“黑皇自己也讀不懂嗎?”
爺爺說:“東西是他收集起來的,不過卻不是他寫的,而且裏面用的陰曹地府的紙張記述的,如果不用特殊的工序打開,那盒子一打開,裏面的紙張就會消失,上面的内容也就沒有了。”
“所以你一定不要打開。”
我道:“這原因啊,您剛直接告訴我就好了,還說什麽一句半句說不清楚什麽的……”
不等我抱怨,爺爺又說:“瞞你瞞習慣了,一時改不過來。”
我不由的一陣無語。
又和爺爺說了一會兒,他就把塔河鎮林姓人士的電話發給了我,還在微信裏面發來了一份兒資料,我也是把資料共享到了微信群裏,讓同伴們也一起看了看。
至于那盒子,我則是收進了自己的背包裏。
我沒有先查看資料,而是從黑皇的書房裏先出來看着陳子安、陳子平說了一句:“好了,事情完成了,我們還得繼續往北走,爲了方便行事,你們陳家也安排一個人跟着我們一起去吧。”
不等陳子安、陳子平說話,陳楠昕就自告奮勇說:“我,我去!”
陳子安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那你就陪着宗大朝奉,記得一路上都給安排妥當了。”
陳楠昕說:“沒問題。”
很顯然,我和爺爺講電話的時候,他們也都聽到了内容。
接下來,我們也沒有在陳家的總部住,直接驅車向着北面去了。
正常來說,從這邊到塔河鎮需要十多個小時,我們舟車勞頓,一直沒有怎麽休息,所以車開的就慢了一些。
我們在路上,也是把爺爺給我的資料詳細看了看。
資料說,我們要去的地方,是抗戰期間,東洋人在大興安嶺地區修建的一座禍根研究所,他們研究禍根的力量,将其移植到人的身體裏,試圖把人變成可以控制的戰争機器。
可惜他們的計劃最後落空了,而負責研究這項計劃的東洋忍者頭目,陰陽師頭目,雙雙消失。
研究所的幾百口人全部殒命。
他們研究的禍根胎也是不知所蹤。
後來東洋人就将這裏的檔案銷毀,當作什麽事兒也沒有發生過。
而那邊地處深山,一直沒有被人發現,隻到黑皇去過一次,然後才被世人所知。
黑皇書房裏的紅色木盒子,就是從那裏取出來的。
也就是說,木盒子曾經落到過東洋人的手裏,而他們可能是通過木盒子裏的東西,開始研究的禍根胎。
而在資料的末尾,爺爺強調說,黑皇逆生長之後,他的一些記憶也沒了,他丢失的記憶部分,就包括它在那個禍根研究所的所見所聞,而他身上種下的天機,以及他逆生長的根源,可能就在那研究所中。
隻有搞清楚了這裏面的原因,才能修補黑皇身上的天機線索,防止仙人再次臨凡。
看完了這些資料,我深吸一口氣說:“這次的任務總算是明确了,大家說說看,對這些資料,有沒有什麽疑問的地方。”
衆人搖頭。
此時陳楠昕忽然說了一句:“我想起一件事兒來。”
我問她想起了什麽。
陳楠昕就說:“差不多一周前,有一支東洋的人的隊伍,進了大興安嶺,說是旅遊團,可裏面混入了兩個陰陽師,不過對方手續齊全,我們也不好攔截,他們就是去了塔河鎮那邊。”
我說:“你們的人能找到那個旅遊團嗎?”
陳楠昕說:“容易,我這就打電話,讓我們在那邊的人幫着查一下。”
陳楠昕撥電話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拿起手機一看,是武當劍絕黃信亭打來的。
不過他現在應該已經改名黃韋了。
接了電話,就聽黃韋說:“宗大朝奉,什麽時候光臨下我們武當呢?”
我說:“最近手裏有些任務,等我任務完成了,就去武當。”
黃韋說:“好,等你來了,我也有些事兒想要和你商量下。”
我說:“你現在說也行。”
黃韋說:“有事兒當面說才顯得正式,等你上武當的時候再說。”
我說:“好。”
黃韋繼續說:“好了,我也沒有其他的事兒,就是問了一下,怕你給忘了。”
我說:“忘不了。”
又廢話了幾句,我就挂了電話。
陳楠昕那邊也是已經打完了電話,見我挂了電話,就說:“好了,都安排妥當了,很快就會有回複了。”
我點了點頭。
陳楠昕問我:“宗大朝奉,最近怎麽沒有看到東方姐姐啊,她怎麽不跟着你了。”
我說:“大人的事兒,小孩兒别打聽。”
陳楠昕對着我吐了吐舌頭說:“你才比我大幾歲啊,不過你身邊的這位狐仙姐姐也很漂亮,還很厲害,你說你到底有什麽魅力啊,怎麽啥美女都往你身邊湊啊。”
狐小蓮微微一笑,并未搭腔。
李成二卻是說了一句:“還能爲啥,我的桃花運被宗老闆給劫走了,自從跟了宗老闆,身邊的美女少了,豔遇也少了,好的美妞都跟着宗老闆跑了,唉!”
我白了李成二一眼說:“少扯淡!”
夏薇至此時忽然說:“我覺得李成二說的有些道理。”
我笑道:“你倆啥時候穿一條褲子了。”
陳楠昕打開了話匣子,再加上李成二、夏薇至的搭腔,讓這些天一直沉悶的氣氛忽然變得好了不少。
我們這些天太過壓抑了。
大家需要找點開心的話題,從陰霾中走出來。
我回頭看了看衆人臉上的表情明顯輕松了不少。
我的心裏也是好受了許多。
就在此時,小白龍、小黑龍忽然從我背包裏爬出來,然後對着車尾的方向“嗷”的一下,齊聲發出了一聲怒吼。
這是什麽情況……
明顯不是吼的我們車内,是車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