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在省城休息了兩天,也是等了兩天的消息,和我想的一樣,驚蟄似乎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絲毫的線索和消息流露出來。
所以我就給袁氶剛打電話,讓他給我安排去南洋的爪哇的事兒。
袁氶剛也是疑惑道:“不是一個月後再去嗎,現在就要去嗎,我布置的人才剛剛過去而已,他們什麽都沒有布置呢?”
我在電話裏道:“宜早不宜晚,你先安排吧,越早越好。”
袁氶剛沉默了一會兒說:“讓地煞謝冕跟着你吧,你們也見過面,他對你的印象也很好,對你十分的崇拜,再者,你把高政也帶上,高家的人,你用的也順手。”
“至于高齊的話,你暫時帶不走,你給他安排的職位很重要,他在國内需要負責很多工作。”
我道:“明白,總監視官嗎,肯定是繁忙一些。”
挂了電話,我就坐在客廳裏休息,邵怡也是給我弄了一些茶過來,她今天出了一趟門,去了一下拖拉機廠,爲那邊的病号做最後的診療,看看他們是不是痊愈了。
所以泡茶之後,邵怡就對我說:“宗禹哥哥,拖拉機廠那邊的人,都已經康複了,身體也都沒有太大的影響。”
我說:“幸苦你了,十三。”
邵怡笑了笑說:“我才不辛苦呢,倒是你幸苦的不得了,你這兩天打了快幾百個電話了吧,我剛跟着你的時候,你就沒有這麽忙過,那會兒的你天天閑的發慌,還經常出去喝酒。”
我說:“你這是變相地說我以前不稱職了。”
邵怡吐了吐舌頭,樣子十分的調皮。
不一會兒别墅的房門就被推開了,我讓邵怡去看看是誰回來了。
邵怡跑過去一看,然後就對着我開心道:“宗禹哥哥,是蔣姐姐和曉月姐姐回來了。”
說着,她就跑了過去,應該是幫着拿東西。
我這兩天腦子有些累,不知道怎麽着,心裏開心,可就是不想離開沙發,便大聲喊道:“小亞,我在客廳。”
蔣蘇亞放下行禮,然後對着我跑了過來。
見我坐在沙發上不起來,就問我:“你在拖拉機廠受傷了嗎?”
我趕緊搖頭說:“沒有,沒有,就是這幾天事兒太多,累的不想動。”
蔣蘇亞在我旁邊坐下,然後抱着我的肩膀在我臉頰上親了一口。
我則是轉頭,直接親在了她的嘴唇上,接着我倆便吻在了一起。
蘭曉月那邊拉着邵怡,就趕緊上樓去了。
吻了一會兒,我們緩緩松開,蔣蘇亞就對我說:“小禹,我身體的情況有些不太好,邵元培前輩說,讓我回一趟帝都,然後在發現龍魂的地方修行一段時間,因爲龍魂最近變得不太穩定,好像是記憶方面出了問題,需要讓龍魂在曾經待過的地方讓記憶變得穩定一點,你最近這麽忙,肯定不能陪我,我隻能自己回去了。”
我愣了一下說:“要不,讓曉月姐陪着你。”
蔣蘇亞搖頭說:“不用了,我帶蔣毓?回去吧。”
接着她溫柔地笑了笑反過來安慰我說:“不用擔心,我沒事兒的,蔣家現在可是我的天下,加上榮吉在背後撐腰,我不會有事兒的。”
我問蔣蘇亞:“那你準備什麽時候回帝都?”
蔣蘇亞說:“明天就走。”
我一想到剛和蔣蘇亞見面,又要分開,我便輕輕摟住她的肩膀,把她攔在了懷裏。
可惜沒過多久,我就的電話就又響了,這次是我爺爺打來的。
蔣蘇亞笑了笑從我懷裏挪開說:“你先接電話,我上去洗個澡,在房間裏等你。”
蔣蘇亞這話說的我春心一動,可我心裏知道,我和她也做不了什麽,畢竟有那個龍魂在她體内,她的氣脈受影響很大,我倆就沒有辦法行房事。
不過話又說回來,那龍魂,也是爲了幫我度過僞仙劫她才收入自己體内的,說到頭來,隻能怪我自己。
我接了電話,那頭兒便傳來爺爺的聲音:“我聽說你小子想要去爪哇。”
我說:“是!”
爺爺“嗯”了一聲說:“我聽說,你還要把暗三家收回榮吉。”
我再說:“是,爺爺您有什麽不同的意見嗎,可以告訴我,我再斟酌。”
爺爺道:“你現在是榮吉的大朝奉,一把手,你的所有決策都是榮吉行動的準繩,都關系到榮吉的未來,我和袁氶剛把榮吉交到你的手上,就是對你放心,讓你放手大膽地去幹,我不會有什麽不同的意見,你這次行動我也是支持你的。”
我好奇問:“那您這次給我打電話是爲了什麽?”
我的語氣可能有些生硬了,連忙補充了一句:“爺爺,我這兩天電話接的太多,語氣可能一時調整不過來,您别介意。”
爺爺那邊“哈哈”一笑說:“我理解,說話多了,偶爾嘴飄一句,也是正常的。”
“我這次給你打電話,就是想和你聊聊南洋爪哇的形式,爪哇那邊對我們華夏江湖的印象及其不好,甚至有些敵對。”
“你到了那邊恐怕沒有那麽容易開展工作,你想想看,哪怕是暗三家那種在海外紮根多年的江湖組織,都會被爪哇當地的江湖組織排擠,而且還産生了死戰之局,更别說咱們這些純粹國内過去的了。”
“這是我給你提的第一個醒。”
我“嗯”了一聲,不等我繼續問,爺爺便繼續說:“我再給你提第二個醒,那就是暗三家爲什麽要費盡心機把總部從北美移到南洋,移到索龍,這個原因,你安排人查了嗎?”
我愣了一下說:“還沒!我這就安排人去查。”
爺爺說:“不用了,我現在告訴你,不過你下次有什麽行動,一定不能這麽着急,要做好完全的準備,你現在是榮吉的大朝奉,身系榮吉的穩定,什麽事兒都要多考慮一步,更要給自己想好退路。”
我連忙說:“是爺爺,您教訓的是。”
爺爺繼續說:“暗三家從北美遷過去的目的其實和索龍的一處地脈有關,那裏有幾個南洋的大巫師鎮壓的一頭妖獸,莊家那位被奪了麒麟侍魂的人,想要将那頭妖獸練成自己的侍魂。”
“這也是爲什麽,暗三家一到爪哇,就和當地江湖開戰的原因。”
“你别看暗三家是三個不同的家族,可他們在海外的行動可是團結的很,無論是大事小事,全部共進退,這是咱們榮吉很多天字列家族之間都做不到的關系,這一點上,我還是很欽佩暗三家的。”
“也正是因爲這種團結,暗三家才能在海外站穩腳跟。”
聽到這裏,我繼續說:“那莊相明成功的把妖獸練成侍魂了嗎?”
爺爺說:“你以爲南洋的大巫師是吃素的嗎,他們布的局暗三家暫時還沒有破解,還沒有得到妖獸,你要是先一步行動也好,免得莊家的那個老家夥真得手了,那你對暗三家動手的難度又會增加不少。”
我“嗯”了一聲。
爺爺那邊忽然又說:“對了,還有一件事兒我得跟你說一下,我聽袁氶剛說,他會安排地煞跟着你,你見過地煞了,也該見見天煞了,你去了爪哇之後,我會盡快安排天煞過去見你。”
我道:“那太好了。”
就在爺爺準備挂電話的時候,我給爺爺說了一下驚蟄的事兒。
他沉思了一會兒說:“這件事兒袁氶剛和我說了,我覺得你分析的很多,這是一個長期的任務,一時半會兒解決不了。”
我又問他關于藥茗桀、狐小蓮的看法。
他道:“藥茗桀的記載,榮吉所見甚少,他既然說會在三月三的龍虎山露面,還會告訴你一切的真相,你耐心等便是了,他能把狐小蓮安排在你身邊,說明他目前肯定沒有什麽壞心思,不然狐小蓮分分鍾變成我們榮吉的人質。”
我又問起了清子溝的事兒。
爺爺沉默了一會兒說:“我的感悟是不能和你分享的,不是我自私,而其中因由極深,你還是不要問了。”
我再問:“那七彩大蛇的由來嗎,是清子溝的蛇妖所化嗎?”
“這裏面又有什麽故事嗎?”
爺爺想了一會兒說:“這樣吧,關于七彩大蛇的事兒,我可以跟你說,不過不是現在,等你從南洋回來了,我到時候也差不多該回省城了,到時候我仔細給你說說其中的故事。”
我說:“好。”
又和爺爺說了一會兒,我心中的很多問題就算沒有确切的答案,也是明朗了許多,心中的很多事兒,也不再是一團亂麻了。
挂了電話,我便起身上樓去找蔣蘇亞了。
可惜我倆并沒有清淨的二人世界,我的電話每隔一會兒就要響一次。
大事小事一大堆,不過總體都是圍繞着驚蟄。
相信過一段時間,驚蟄沒有線索,我的電話會清靜下來。
這一日的晚上,袁氶剛給我通了電話,他告訴我說,去索龍的專機已經給排好了,明天下午就可以出發。
南洋,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