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我的話,蘇家人全部炸開了鍋,蘇朋昌更是直接大怒道:“宗大朝奉,你這是何意?”
我的同伴們也是愣了一下,他們沒想到我竟然如此的得寸進尺。
再看薛銘新,也被吓了一跳,因爲帶走蘇朋昌是我們來的時候沒有商量過的。
姚棧等四個我們榮吉在福州的辦事人也是直接愣住了,他們怎麽也想不到,一個看起來不太強的大朝奉,竟然能夠說出如此狂妄的話,而且基本是騎在蘇朋昌的頭上欺負。
我對着蘇朋昌不緊不慢地說道:“我是何意,你自己不清楚嗎,葛西安、客家、暗三家、阖麟,凡是和榮吉有過節的,你都有交集,你問我是何意,我問你是何意啊,蘇老!?”
我把“蘇老”二字說的很重。
蘇朋昌面色抽搐,很顯然我忽然發難是他沒有想到的。
他估計,我最多就是帶走蘇家幾個人,然後這事兒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他沒想到,我竟然做的如此之絕,連他我都要動。
蘇家的人此時更加生氣了,跪在我面前的蘇十昌更是怒道:“老家主,這小子欺人太甚了,什麽破榮吉,他們不容我們,我們還不容他們呢。”
從蘇十昌對我們榮吉的态度,我就能看出蘇家年輕一代對榮吉的态度,蘇家這些人完全沒有其他家族那種對榮吉的畏懼。
我之前去蔣家、霍家、陶家、秦家、陳家等等家族的時候,他們雖然對我也有小看,可提到榮吉的時候,總會帶着敬意,他們最多質疑我個人的實力。
可這蘇家不一樣,他們質疑的是整個榮吉。
這蘇家,不能要了。
我心中猛然升起了這麽一個念頭。
蘇十昌叫嚣的時候,就想着站起來,我看着李成二說了一句:“廢了吧!”
李成二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然後将一絲氣息直接拍在了蘇十昌的後背上,蘇十昌愣了一下,接着眼睛瞪的奇大,再接着他“噗”的将一口血吐在我的腳下。
他的丹田破裂,一身的修爲廢了不少,整個人也廢了一半。
蘇十昌直接爬在地上不動彈了。
看到我真動手,蘇家人嚷嚷的聲音就小了很多。
不過他們的眼神也是更加的憤怒了。
我面前跪着的蘇力珂已經瑟瑟發抖,頭直接埋在地上,連離開地面都不敢了,他生怕我讓人也把他給廢了。
蘇朋昌那邊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他盯着我說了一句:“宗大朝奉,你這是把我們蘇家往絕路上逼,這麽多年,我們和榮吉一直相安無事,爲什麽你要……”
我打斷蘇朋昌說:“什麽叫你們和榮吉相安無事,你不是榮吉的一份子,天字列家族本就隸屬榮吉,你不想在榮吉待了,直說,我這就摘了你天字列的頭銜。”
蘇朋昌怒道:“宗大朝奉,我再警告你一次,這是福州,是蘇家,你不怕自己有來無回嗎?”
姚棧此時對着蘇朋昌大怒道:“蘇朋昌注意你的措辭,你這是在威脅榮吉嗎,榮吉有多大的能量,你家族這些沒有見過世面的小輩不知道就算了,你還不知道嗎?”
蘇朋昌也是被我逼急眼了,他盯着姚棧大聲道:“不是我威脅榮吉,是榮吉在威脅我。”
姚棧道:“那些事兒,你若沒有做,也不怕調查,若是做了,你向榮吉主動承認錯誤,然後接受應有的懲罰,說不定蘇家天字列的地位還能保住,如若不然,蘇家天字列的門庭,怕是摘定了。”
蘇朋昌笑道:“我承認錯誤,你看宗大朝奉的樣子,你覺得他會怎樣懲罰我?”
姚棧沒有揣摩我的心思,而是向我這邊看了看,像是在等我回答蘇朋昌的問題。
我沉思了一會兒說:“如果所有的事情都屬實,我覺得我可能會選擇把你關到我們榮吉的老拖拉機廠,把你幽禁起來。”
“你的修爲也會被限制,至于幽禁你的期限嗎,大概是一輩子。”
“至于蘇家,這些年青人也要大換血一次,他們的思想問題太大了,甚至有些還像蘇十昌這樣犯下大錯的,倒賣禍根胎,已經是該死的罪責了。”
“所以有些人得廢了,或者幹脆殺了。”
“再之後,剩下的蘇家人,我再根據實際情況,考慮要不要留蘇家天字列的門庭。”
蘇朋昌“哈哈”大笑着說:“你們都聽到,你們都聽到了,這和滅了我們現在的蘇家有什麽區别。”
我說:“現在這樣的蘇家,我們榮吉不需要,江湖也不需要。”
說罷,我看了一眼旁邊的薛銘新說:“這件事兒和你們X小組沒有關系,你看好蘇力珂,他在将來指控蘇家罪行的時候,可能還有點用。”
薛銘新點了點頭。
一旁邊常宇孑就對着薛銘新說了一句:“薛組長,這些都是你和宗大朝奉安排好的嗎?”
薛銘新白了常宇孑一眼說:“你看我一臉找不到北的表情,像是事先知道的嗎?”
常宇孑隻能苦笑。
高齊、高政兄弟兩個也是明白,我這是準備開打了,也是紛紛護在了我和蔣蘇亞的左右。
禦四家也是紛紛運氣,把狀态提了起來。
薛銘新、常宇孑帶着蘇力珂退到了一邊,常宇孑問道:“我們不幫忙?”
薛銘新道:“聽宗大朝奉安排。”
蘇家人那邊也是早就明白了怎麽回事兒,一個個把氣運起來,然後聚到了蘇朋昌的周圍。
蘇朋昌慢慢閉上眼,仰着頭說了一句:“我是真沒想到,我們蘇家竟然和榮吉走到了這一步,當初柳家和暗三家勾結,想要謀害你,你都沒有剔除柳家的意思,我們蘇家隻是,稍微做了一些生意,你就要對我們蘇家趕盡殺絕,是真覺得我們蘇家不如柳家強嗎?”
我說:“柳家出了一個柳辛柏,是他救了柳家,你們蘇家呢,誰有站出來救你們蘇家嗎,帶着你們蘇家回到榮吉的懷抱呢?”
“如果有,那請那個人站出來,讓他當着我的面指認你的罪行,如果沒有,那對不起,蘇家的天字列門庭,怕是難保了。”
蘇朋昌看了看周圍的人。
所有人都堅定地站在蘇朋昌的身後。
我道:“你們還真是同心同德啊!”
此時蘇歌就說了一句:“家主,用把長老們請來嗎?”
蘇朋昌點了點頭說:“去吧。”
蘇歌緩緩退下。
李成二道:“對,去把你們蘇家厲害的人都叫過來,不然我都施展不開拳腳。”
我身邊這些人的戰鬥力,我都清楚,所以我才敢如此地挑釁蘇家,不過這也很冒險,畢竟我們人少。
可到了蘇家之後,看着蘇家人的态度,以及X小組給我那一堆的證據,我就忍不了。
這次我是有些沖動,可我并不後悔。
我已經準備放手一搏了。
蘇歌走後,門口進來一個滿身酒氣的人,他晃晃悠悠進來,然後看着蘇朋昌問了一句:“家主,您,您找我什麽事兒?”
姚棧立刻說:“宗大朝奉,這個就是茶館的負責人,蘇樂。”
我冷冰冰地說了一句:“這就是你們蘇家所謂的關押,看管?
還能喝上酒,真是不錯啊!”
到了如今的局面,蘇朋昌也懶得解釋了,他對着蘇樂說了一句:“退下!”
然後看向我說:“宗大朝奉,你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不過我現在不想和你打,等我們家族的幾位長老來了,再說,蘇家的命運,他們也有話語權。”
李成二轉頭問我:“宗老闆,我們等他們發難,還是我們直接動手?”
我說:“等那幾個長老來,如果他們同意讓我們帶走蘇朋昌,那就不用動手了,如果不同意,那就動手。”
此時已經有幾個人搬來了幾把椅子讓蘇朋昌,以及他身邊幾個年輕的天師坐下。
而我們這邊自然是沒得坐。
我們慢慢地走出了房間,退到了院子裏。
我看了看姚棧說了一句:“一會兒動起手來,你們護好兩具屍體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不用你們管。”
姚棧愣了一下說:“可是蘇家的三個長老都是中段天師的水準,咱們的人?”
我道:“我在小黑溝那邊的事迹你沒有聽過嗎?”
姚棧尴尬地退了下去。
不過我看得出來,他還是在擔心我出事兒。
我深吸一口氣對姚棧又說了一句:“我不會出事兒。”
我這話說的很堅定。
這讓姚棧身旁另外三個人也跟着提了不少的精神。
而在等蘇家長老來之前,我也是仔細打量了那個一臉醉意的蘇樂,他這個時候還能喝酒,看樣子在蘇家也有些地位。
而我也是看到,那蘇樂也擁有天師的水準。
另外,他身上帶着一股邪氣,而那股邪氣來自禍根胎。
說不定蘇樂就是蘇家移植了禍根胎的三個人之一。
薛銘新給我的資料上,說明了移植的禍根胎的人數,卻沒有姓名,以及移植禍根胎的種類。
蘇樂是其中之一,另外兩個會是誰呢?
會不會在蘇朋昌身邊那些天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