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是啊,該走了,你在這邊好好養着,我可等着你回去呢。”
蔣蘇亞也是“哦”了一聲,拉着我的手有些不舍。
她和邵怡一直把我們送到車旁邊,等着我們上車了,她倆才依依不舍地返回廟房那邊。
在回去的路上,李成二就問我:“宗老闆,刑蔺都說什麽了。”
我把和刑蔺的談話簡單說了一遍,東方韻娣就說:“如果刑蔺不耍什麽陰謀的話,那這對我們榮吉來說,可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将來無論是控制X小組,還是對付葛西安,都大有用途。”
我說:“我不打算控制X小組,和X小組和平共處,這才是我的訴求。”
東方韻娣笑道:“那就更好說了。”
看東方韻娣的表情,她似乎已經開始謀劃上了。
我趕緊提醒她:“現在刑蔺還不能用,你暫時不要打他的主意。”
東方韻娣說:“我知道,宗老闆,我又不傻。”
回到住處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蘭曉月給我們準備好了吃的,吃了飯,和同伴們簡單說了幾句話,我就回房間休息了。
我剛洗漱完,就聽到敲門的聲音,我說了一句:“進。”
東方韻娣就從外面進來了。
她也已經洗漱好,而且還換上了寬松的睡袍。
我遲疑了一下說:“你下次來找我,還是穿的正式一點吧。”
東方韻娣微微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怎麽,你害怕别人誤會啊。”
我直接問她找我什麽事兒。
她便道:“我來和你說說嶽心怡的事兒。”
我道:“這件事兒不是已經成了定局了嗎,還有什麽好說的嗎?”
東方韻娣說:“放她走的這件事兒,我覺得我們沒必要關夠她七天,等明天X小組在江湖上承認了嶽心怡的罪行,我們就可以立刻給他們辦理交接手續,然後把嶽心怡送出去。”
我問爲什麽。
東方韻娣說:“X小組認了罪,我們不處決她,還要一直拖着不給X小組人,那其中的用意就太明顯了,會引起一些對我們不利的言亂,相反我們立刻辦理了交接,拖着不處刑的,就是X小組的人了,在交接嶽心怡的時候,我們也可以對外發一個聲明,就說督促X小組盡快落實對嶽心怡的懲罰。”
“我們要把所有的問題,全部甩給X小組,争取讓我們身上留下的問題少一些。”
我遲疑了一會兒問:“你該不會收了X小組什麽好處,在替他們說話吧。”
東方韻娣愣了一下,然後“哼”了一聲道道:“宗老闆,你不相信就算了,不用拿語言侮辱我。”
說罷,東方韻娣摔門離開了。
而我在說完那句話,也已經感覺到那句話說的有點沒腦子了,東方韻娣這些話都是在爲我考慮,我那麽說,純屬沒腦子。
所以在東方韻娣走後,我想了一會兒,覺得還是應該找她道個歉。
于是我便出門,向着東方韻娣的房間去了。
我敲了敲門,東方韻娣半天沒有回應,我就在房間門口說了一句:“剛才的事情抱歉哈,我就是開玩笑說的,你别放在心上哈。”
裏面這才傳來東方韻娣的聲音:“進來說吧。”
我推門進去,就看到東方韻娣坐在床邊,手裏拿着一個手機,正有一下沒一下的翻着。
在我進去後,她把手機扔到一邊,然後很認真地對我說:“宗老闆,我希望你能認清楚一點,我是堅定站在你這邊的,爲了你,我連東方家都可以脫離,我怎麽可能被X小組的一點蠅頭小利給收買了。”
我趕緊陪笑道:“好了,好了,我錯了,那你說,我該怎麽提出釋放嶽心怡的事兒。”
東方韻娣說:“你不用提,明天X小組的人肯定會主動聯系你的,到時候你再審時度勢,選擇怎麽行動就好了,不過你一定要記住,宜早不宜晚。”
我點了點頭,然後看着東方韻娣的手機問了一句:“剛才在看啥啊。”
東方韻娣說:“東方家收集的一些關于刑蔺的資料,以及刑蔺在江湖上的一些朋友,八成都是之前從江湖小組出去的。”
不等我說話,東方韻娣就又道:“你放心,我知道,現在還不是用刑蔺的時機,他是咱們手裏的殺招,我隻是了解一下情況,到時候萬一有用的時候,咱也能知道怎麽用,出幾分的力。”
我笑了笑說:“那你一會兒也發我一份兒。”
東方韻娣點頭說:“好。”
又在東方韻娣房間待了一會兒,我便覺得有些尴尬,就起身離開了,她也沒有留我。
回到房間不久,東方韻娣發來了一些表格,裏面全部是一些名字,修行程度,目前住在什麽地方,主要活動在什麽地方,名下又有什麽産業。
上面記述了不下十四個人。
這些資料很無聊,我仔細看了看,也看不出什麽問題來,就把它們簡單記了一下,然後把手機扔到一邊睡下了。
次日清晨,吃了早飯,我們就在别墅裏等江湖上的消息。
所謂在江湖上承認嶽心怡的罪行,那就是給所有江湖人士群發短信,包括江湖上主要的大門派,比如像榮吉、龍虎山、武當、峨眉等等修行門宗。
等消息都發送出去後,我也是通過榮吉的情報網确認了一下,确認消息基本都傳開了,我才笑了笑說:“這才是葛西安和嶽心怡身敗名裂的第一步。”
不一會兒陳友之就給我打來了電話,問我什麽時候可以辦理嶽心怡的交接手續。
我想了想,然後假裝爲難說:“這個嗎,那就需要看你們X小組的态度了,嶽心怡我可以放,不過你們也要盡快落實對嶽心怡的一些處罰。”
陳友之說:“我們X小組會做到的,所以人什麽時候交接。”
我說:“讓薛銘新給袁木孚打電話吧,我會先打個招呼,你們今天就可以辦交接。”
挂了陳友之的電話,我也是給袁木孚打電話知會了一聲,袁木孚愣了一下就說:“按你說的來。”
放下手機,我就感覺心跳又快了一些。
說實話,就這麽放了嶽心怡,我心裏多少有些不甘。
不過再一想将來的一盤大棋,我也就把心中的不甘壓了下去。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袁木孚就回過來電話,他告訴我,薛銘新已經把嶽心怡給接走了。
我便道了一句:“辛苦了。”
袁木孚道:“辛苦啥,接下來還有什麽安排不?”
我正在思考的時候,袁木孚又問我:“西北的事兒,你要不要親自去一趟,我剛從西北得到一些不好的消息。”
我問:“什麽不好的消息?”
袁木孚說:“是關于客家人的,不過和我們榮吉、黑皇,以及X小組都有些關系。”
我道:“徐坤的人?”
袁木孚說:“是,你前不久是不是出了一個不死禍根胎的任務?”
我說:“是,任務稍有曲折,不過後面還算輕松。”
袁木孚說:“你們處理掉的,根本不是不死禍根胎的本體,隻是不死禍根胎的一顆孵化出來的蛋而已。”
“真正的不死禍根胎還在西北,不在青地,而在塔克拉瑪幹沙漠之中!”
“你們的那塊石頭,也是從沙漠中運到青地去的,後來被何遠昇的人發現,想着運走,再後來被龍虎山的人攔下了,對了,何遠昇已經離開省城去了魔都,然後從魔都坐飛機到大阪去了。”
何遠昇出國了,走的倒是挺快。
袁木孚繼續說:“而我說的不好的消息就是,客家先X小組和黑皇一步,控制了不死禍根胎,不過那東西好像很大,他們徐坤一時半會兒弄不走,加上黑皇和X小組的阻撓,禍根胎應該暫時不會離開沙漠。”
“不過客家的手段很多,畢竟是從我們榮吉分割出去的部分,他們控制禍根胎的手段也是厲害的很,如果黑皇、X小組阻止不了,那禍根胎就會被徐坤帶走。”
我疑惑道:“黑皇和葛西安兩個人都阻止不了徐坤嗎?”
袁木孚說:“别忘了,徐坤可是憑借一些手段赢過你爺爺的人,你爺爺也是九大天師之一,而且排名還在黑皇前面。”
“再說了,就算是他們赢了,黑皇也好、葛西安也罷,他們奪取不死禍根胎的目的,我們都不清楚,特别是葛西安,他肯定不會用來做什麽好事兒,到時候萬一給他用來對付我們榮吉,那事情就不好辦了。”
我道:“你怎麽不早說。”
袁木孚道:“我也是在和薛銘新做交接的時候,才接了一個電話,聽我們的人彙報的,他們說你隻關心黑皇的情況,并不關心這些,讓我給你說一聲。”
我忽然意識到,我對西北諸多榮吉人員的領導方向有誤,而我直接控制榮吉,還任重道遠。
我想了想就說:“說到底,我還是要去西北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