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香姨的話,我也是點了點頭說:“那我現在就準備材料,多畫一些厲害的符箓。”
香姨“嗯”了一聲,然後忽然有些沮喪說:“也不知道這次任務順利完成後,真仙會不會真的放我們走!”
我連忙說:“他答應過給我們自由的,而且他是真仙,應該不屑于欺騙我們吧!”
香姨笑了笑說:“但願如此吧!”
我看的出來,香姨對真仙似乎并不是很信任。
也對,真仙是囚禁我們的人,是我們的敵人,我們不信任他是對的,反倒是我的直覺在告訴我,我可以相信那個真仙。
當然,直覺也在告訴我,真仙十分的危險。
接下來,我們沒有再讨論真仙的事兒,香姨回房收拾東西,而我則是拿出符紙、材料開始畫起來符箓。
普通的符箓我已經準備了不少,所以接下裏我着重畫了一些品階較高的符箓,比如象天秘符,天火雷符,禦五行符等。
本來以爲真仙到了傍晚的時候就會回來,可沒想到我們一直等到後半夜,才聽到真仙開門的聲音,而我這邊也是結束了畫符,休息了兩個小時。
進門之後,真仙看到我和香姨都在客廳等着,也是滿意地點了點頭說:“我收拾下東西,就出發,你們先到樓下車裏等我吧。”
我和香姨點了點頭,也就下樓去了。
坐到車裏,香姨就說真仙的心情還不錯,看樣子他出去辦事很順利。
我問香姨是怎麽看出來的,我看真仙的表情一直都是那樣,跟死了媽一樣,沒啥變化。
香姨“噗”的一笑說:“小禹,你說話也太難聽了,千萬别被真仙聽到了,否則他可能會生氣。”
我下意識往車外看了看,沒有看到真仙靠近,我也是稍微松了一口氣。
過了五分鍾真仙才下樓來,上了車,他直接說了一句:“走,象鼻山!”
香姨也是啓動了車子。
車子一路向西出了格爾木,然後轉了方向朝着西南挺進。
開始我們走的還是公路,後面走的就是戈壁沙灘了。
開始的路段,還能看到很多的車輪痕迹,說明這裏有很多自駕遊的驢友經過,可我們越走,那痕迹越發的不明顯,我們所到的地方,也是越發的人迹罕至。
最後就是一片荒無人煙。
加上現在是晚上,越發的深入,我就越覺得荒涼。
車子沒有辦法直接開進象鼻山,在經過了一大片荒漠之後,擋在我們面前的便是群山峻嶺了,所以我們隻能停下車子,然後改爲了步行。
一邊走,香姨就對我說:“象鼻山的前面是一大片盆底,那盆底裏是相對校爲低矮的山系,也有大片的荒漠和戈壁,找到了那一片戈壁區,我們距離象鼻山就不遠了。”
香姨剛說完,真仙就冷不丁說了一句:“我們從南面繞過去,象鼻山的山口,已經駐紮了幾支隊伍,現在還不是拿他們開刀的時機。”
我看着真仙問了一句:“你白天的時候,該不會就是到這邊探查情況了吧?”
真仙沒有回答我,而是随手指了一個方向,我們便朝着他手指的方向走了。
跟着真仙走,我們完全不用擔心走錯,他就跟一個活導航似的。
這山裏的夜還是有些冷,所以我們穿的比較厚,偶爾還有大風吹過,我們需要躲在背風的地方躲下風暴。
當然,最主要的是我需要躲,真仙和香姨都是在将就我。
我們走了幾個小時,等着天快亮的時候,我們還在群山中穿梭,也不知道繞沒繞過象鼻山前面的那一片盆底。
所以我就問了一句,我們現在到了什麽位置。
真仙沒有回答我,而是随手指了一個方位。
香姨則是對我說:“我們現在的位置,是象鼻山前面盆底的中心的正南方向,還要走兩三個小時才能繞過去,這裏的山勢複雜,路比較難走,其實路程并不遠,也就十多裏的樣子。”
現在是夏天,這白天的氣溫又高了起來,我們隻能把厚衣服又脫掉一些。
我感覺到自己的皮都被曬的要褪掉一層似的。
香姨還給我摸了一些防曬霜,不過在這火辣的太陽面前,那些防曬霜顯得太脆弱了。
又走了兩個多小時,在上午九點多鍾的時候,真仙才告訴我們已經到了目的地。
香姨指了指我們身後的一座山頭說:“那邊就是象鼻山的方向。”
我疑惑道:“我們過了象鼻山很長一段了。”
香姨說:“的确是,象鼻山隻是朱耷仙身墓的起點,真正的墓在昆侖的深處,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才是距離真仙墓最近的。”
真仙指了指一塊相對平坦的地方說:“就在這裏紮營吧,我們休息一下,你也補充一下體力,明天一早,我們再進山,順便也等等後面的人,少了他們,就少了許多的樂趣!”
我心裏開始爲父親和同伴們擔心了,這真仙下了很大一盤棋,那幾股勢力,包括我們榮吉在内,幾乎都是真仙棋盤上棋子,若是一個不小心,那棋子就會變成了棄子!
望着象鼻山的方向,我迫切地想知道父親那邊到底怎樣了。
他們的準備做的是否足夠的充分。
我們搭建了兩個簡易的帳篷,真仙睡一個,我和香姨睡一個。
這也是我和香姨的失誤,我們都隻帶了各自的帳篷,忘記了真仙的,而真仙自己又沒帶,于是隻能兩個人擠在一間帳篷裏了。
畢竟我們兩個人,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去和真仙擠的,那也太危險了。
香姨雖然長的年輕,可畢竟是我的長輩,我自然不會有什麽歪心思。
倒是香姨對我關懷備至,一直把我當成一個孩子來看待。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深夜,我們在帳篷裏睡的正香,真仙就忽然在帳篷外說了一句:“好了,不用休息了,該動身了,我們已經被人盯上了,現在引他們去真仙墓的方向。”
我和香姨出來,就要收拾帳篷,真仙就道了一句:“輕裝前進,就算睡在野外,也死不了!”
我小聲抱怨了一句:“你是真仙死不了!”
真仙瞪了我一眼,然後冷冰冰說了一句:“走!”
我也不敢再說什麽,背上了背包,簡單收拾了東西就跟着真仙離開了營地。
香姨道是沒有多少抱怨,大概是習慣了真仙這種做事風格了吧。
走了一會兒,我就又問:“是什麽人盯上了我們,是我爸他們嗎?”
真仙說了一句:“是老榮吉的人,哦,忘記了,你們現在稱呼他們暗三家對吧!”
我心裏有點失望,同時也有點慶幸。
失望的是,父親還沒有找到我,慶幸的也是父親沒有找到我,畢竟找到了我,父親就要直接面對真仙,那也太危險了。
暗三家的話,那就不一樣了,讓真仙把他們都殺了,那才好。
此時真仙又說了一句:“那幾個老東西都比較麻煩,我不會和他們起正面的沖突,等到了真仙墓的山口,你負責引開他們,我獨自進去。”
我疑惑道:“不用我給你開門嗎?”
真仙道:“我說的,就是開了門以後,你負責引開那三個老家夥,我帶着狐仙進去!”
香姨立刻反對說:“不行,還是讓我去,那樣對小禹來說太危險了。”
“那三個老東西,可是暗三家真正的核心,比起水官解厄大會上的那幾個要難纏的多!”
一聽這些,我就明白了,暗三家在水官解厄露面的幾個人,其實并不是暗三家真正的領頭人,他們的背後,還有人。
讓我一個人,去面對三個怪物級别的老家夥,對我來說,的确是有些爲難了。
可就算是香姨去,一樣很危險!
所以在我準備反對的時候,真仙就說了一句:“進了朱耷仙身的墓穴,我還需要你,你不用去,就讓那小子去,他可是榮吉的大朝奉,若是連這點小事都辦不成,那他自刎算了。”
香姨還是堅決反對。
真仙就說了一句:“給他兩個選擇,一個就是引開那三個老家夥,另一個便是在開了墓門之後,我殺了他!”
香姨怒道:“你這是故意刁難!”
真仙平淡地說了一句:“那又怎樣,如果你不肯配合我,我現在就殺了他!”
香姨不由大怒:“你……”
瞪了真仙半天,香姨終究還是妥協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我們能做的,就是真仙給出的答案中進行選擇,想要自己搞出一個選項來,那是遠遠不可能的。
想到這裏,我就對香姨說了一句:“香姨,你跟着真仙走,你放心,我不會有事兒的,我給你自己算過命,能活一個大歲數!”
我心裏也清楚,命理是有變數的,算出來的,不一定就是最終的答案,興許這次就是我的大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