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要數落高齊,邵怡就說了一句:“我覺得我們也沒有必要責怪高大哥,他肯定也不知道長老會的人會住在這裏,要是知道,肯定不會給我們安排在這兒的。”
我道:“我也沒有真要怪他的意思,不過該說,還是要說的,總得讓他以後長點記性,調查的更仔細一點。”
邵怡對着我笑道:“宗禹哥哥,你也越來越腹黑了。”
我笑了笑沒說話。
上樓的時候,我并沒有立刻敲開高齊的門,而是先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早起,我們一起去食堂吃飯的時候,我就道了一句:“今天不吃食堂了,走,我們出去嘗嘗西甯的早餐攤都是啥樣的。”
除了邵怡,其他人都一臉錯愕地看向我。
高齊更是一臉納悶道:“宗大朝奉,我們不是要隐蔽嗎,這樣大搖大擺出去,會不會暴露了。”
我對着高齊忽然一笑說:“暴露,你都給我帶賊窩了,還暴露個錘子。”
高齊一臉蒙圈問我什麽意思。
我歎了口氣說:“昨晚我和邵怡出去遛彎,你猜我們在食堂那邊碰到誰了?”
高齊問:“誰?”
我道:“長老會的人。”
高齊又問:“長老會的誰?”
我道:“長老會的四個全在,我們這次任務,就是爲了防止那些老家夥知道,這下可好,你給我整他們眼皮子底下了。”
李成二愣了一會兒,然後拍了拍高齊的肩膀說:“老高,幹的漂亮啊。”
高齊一瞬間尴尬到了極點,老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的尬紅來,同時他嘴裏也是說道:“宗大朝奉,這次是我的疏忽,請您不要生氣,我,我……”
在高齊不知道怎麽說下去的時候,我就道:“好了,高大哥,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也沒有生氣,就是覺得挺突然的,你也不用有太大的負擔,下次給我找地方的時候,多調查一下,這次也怪我,給你的時間太少了,要求又太多了。”
李成二也是立刻接話說:“的确是宗老闆的錯,他晚上不閑的蛋疼出去溜達,也不會暴露,我們藏在那些老家夥眼皮底下,說不定真能藏出一個奇迹來!”
李成二這話一出,又輪到我尴尬了。
很快夏薇至就出來替我說話:“宗老闆就算不撞見那幾個老家夥,我們被發現也是遲早的事兒,那幾個老家夥住的地方,不可能沒有親信守衛,若是沒有撞見他們,反而被他們的親信發現了,那我們就麻煩了,到時候就成了我們在明,他們在暗,那個時候我們就被動了。”
“所以我們應該慶幸,宗老闆運氣好,提前碰着了那四個老家夥。”
高齊也是立刻道:“沒錯,是這個道理,這次是我失察了。”
我笑了笑說:“不怪你,咱們吃飯去。”
在我們住的小區附近就有一家不錯的早餐的店。
仔細看了看,我們就點了一些包子,然後要了幾碗的湯粉。
總體來說,這早餐吃的還不錯,就是湯粉的調料的味道太濃,是正宗的西北風味,像我們這種中原地帶的人,還是有點不太适應。
吃了早餐,李成二就問我,接下來我們準備在西甯怎麽過,畢竟我們現在每天都要在長老會的監視下行動了。
我四下看了看說:“周圍說不定已經有長老會的眼線了,既然躲不過,那就隻能既來之則安之了,該吃,該喝的,當然,該調查的,也不能落下,回去之後,你們想辦法查一下,看看那幾個老家夥住哪一樓,有條件的話,也監視一下,咱們不能光受着,得禮尚往來。”
夏薇至就說了一句:“調查跟蹤的話,就交給我吧,我們詭家有很多秘術,就是幹這個的,比如入魂眼。”
我問那神通是做什麽的。
李成二就說:“監視人用的,它可以魂遊體外,在一些普通人的魂魄上做上印記,一旦在那些有印記的人視線裏出現了,我們要監視的人,他們看到的信息就會傳到夏薇至的腦子裏。”
“此爲入魂眼。”
我詫異道:“這也太逆天了吧。”
夏薇至擺擺手說:“沒有,沒有,都是小把戲。”
李成二道:“的确都是小把戲,對了,你現在可以在幾個人身上坐下标記了。”
夏薇至道:“不多,三十幾個吧。”
李成二愣了一下說:“這麽多了?”
夏薇至沒有理會李成二,而是看着我說:“宗老闆,我先去找找那幾個老家夥,我必須以他們的形象結印,然後再在其他人做下印記,如果實在找不到,我就用我記憶的樣子做印記,可能稍微有點偏差。”
我點了點頭。
夏薇至先離開後,李成二就說:“這樣,我和老夏一起去,萬一有點什麽事兒,還能相互照應。”
我道:“好,你們兩個小心點。”
看着兩個人離開,高齊就問我:“我們呢,我們做什麽?”
我道:“先四處轉一轉,然後回住處等着,我們還有夥伴沒有來。”
高齊問:“是蔣家的大小姐嗎?”
我搖頭說:“不是,是東方韻娣。”
高齊也就沒有再問。
接下來,我們就在西甯轉了一下,相比繁華地區的大都會來說,西甯相對要落後一些,所以我們轉了一會兒,也就折返了回去。
回到住處,弓澤狐回屋苦修,高齊也回了自己的樓層房間。
我回到住處後,邵怡就提出給我行針,開氣脈。
我想了想,反正沒事兒幹,也就同意了。
脫下了上身的衣服,爬在床上,不禁覺得身體舒緩了很多。
邵怡走進來後,發現我已經準備好了,就說了一句:“宗禹哥哥,你也太着急了。”
我笑道:“你這話說的,要是讓外面的人聽到了,肯定會誤會的。”
邵怡愣了一下,然後在我後背上“啪”的打了一下羞怒道:“宗禹哥哥,你真是越來越壞了,老欺負我。”
我笑了笑說:“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開始行針吧。”
邵怡這才點頭,取出自己事先準備好的藥和銀針。
這次她沒有往針尖上蘸藥,而是将所有的藥都塗抹在我的後背上,然後先給我做了一會兒按摩。
不得不說,邵怡的手勁很大,摁的我好幾次都要叫出來了。
摁完了之後,邵怡就說:“我這手法,可以幫助你吸收那些藥,接下來我再行針,一來幫助你繼續吸收那些藥,二來刺激你身體裏那些沒有開啓的氣脈,讓氣脈試着沖擊一下,至于能破幾個阻塞點,那咱們還得看運氣。”
我點了點頭。
行針的過程很長,也很繁瑣,差不多用了一個小時,在我的後背上紮滿了密密麻麻的針後,邵怡就說:“宗禹哥哥,這次紮針的時間也會長一點,我嘗試一種新的行針方法,你忍一忍啊。”
我笑道:“你拿我做實驗嗎?”
邵怡說:“也不算是實驗,我有把握的,要不然,我也不會拿出來在你身上用的。”
我也就沒有繼續說下去。
至于我身上,并沒有什麽感覺。
我記得之前那些次,邵怡給我開氣脈,幾乎每一針我都會有感覺到氣脈的變化,可這次,我都快被紮成刺猬了,我的氣脈還是沒有什麽變化,難不成是我的身體開始免疫這種法子了?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我的氣脈開始緩慢的湧動了起來。
當然不是我的聖免和修羅,而是仙氣脈。
這種湧動十分的平緩,哪怕是遇到的阻塞點,也是十分的溫和。
正是這種溫和,讓我感覺十分的舒坦,甚至有種想要睡過去的想法。
看着我有些迷糊,邵怡就說:“宗禹哥哥,你盡量的放松,就算是睡下也不用擔心,這種法子,是先拓寬你已有的仙氣脈,然後再利用你寬厚的仙氣脈去沖擊阻塞點,而不是像以前那樣,直接去沖擊阻塞點,之前的法子,所有的好處都是眼前的那些,見效快,但是非常的小,說不定一輩子,我們都無法将所有的阻塞點都攻克。”
“而後面的這種法子,即便是沒有辦法攻克所有的仙氣脈,卻可以讓局部的仙氣脈變得強大起來,就算用不了術法,可對你畫符來說,用處極大。”
“而且從長遠來看,強大的仙氣脈更容易攻克阻塞點,比第一種的幾率要大很多。”
我聽着也是茅塞頓開,不由說了一句:“十三,做的不錯,我也很欣賞這種法子,以後咱們就這樣來。”
邵怡見我能夠理解也是十分的開心。
而我也是慢慢地睡去了,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我身上蓋着一層薄薄的毯子,身邊還放着一個保溫杯,下面壓着一張紙了。
睡醒後的我,感覺身體十分的舒坦,而且好像還強壯了一些。
我光着膀子活動了一下手臂,然後拿起紙條看了看,是邵怡留給我的,讓我醒來之後,把水杯裏的藥茶喝下去。
我也沒有猶豫,擰開蓋子,把并不是很燙的藥茶一飲而盡。
我剛放下保溫杯,就聽到手機響了起來,我拿起一看,是父親打來的電話。
接了電話,就聽到父親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會聽老爺子的,你還是更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