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們聽說了我的事兒,集合的也是很快。
我回到别墅的時候,同伴們基本也是前後腳回來,行李什麽的,我們也是簡單收拾了一下。
很快薛銘新就開車過來了,不過她來的時候并不是一個人,在我經過她的車旁邊的時候,後座的窗戶忽然降了下來,一個我認識的熟人坐在那裏——東方韻娣。
一見面,她就對着我笑了笑說:“好久不見了,宗大朝奉。”
她的頭發束成低馬尾,頭頂還别着一副墨鏡,一臉微笑格外的燦爛。
我笑了笑說:“好久不見。”
此時薛銘新也是從車窗探出腦袋說了一句:“宗大朝奉,我得給你提前通個氣,這次任務,嶽心怡也是在的,到時候你千萬讓着點她,有什麽脾氣,你對着我發,至于她,我也會勸着點,讓她盡量别胡鬧。”
我聽到嶽心怡這個名字就有點煩,便說道:“你管好她就行。”
薛銘新點了點頭說:“放心好了,我盡量不讓她煩到你。”
我則是笑着說:“沒啥煩不煩的!”
薛銘新又道:“對了,地址我發你手機上了,你們自己導航也行,跟着我的車也可以。”
我點了點頭,回我們車上去了。
李成二負責開車,這次出門我隻帶了禦四家。
車子啓動後,薛銘新的地址才發過來,我看了一下并不是很遠,就在省城西北方向一個縣裏。
長溝子村位于縣城的下河鎮,下河鎮地處深山,是當地有名的蘋果産地,下河鎮的蘋果就算在省城也是挺有名的。
可惜我們去的有點早,還沒到摘果子的季節。
開車過去,也就一個半小時的時間。
因爲沒有太多的資料,所以在車上的時候我們也沒有過多的讨論,基本都是養精蓄銳。
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我的手機響了一下,我一看是東方韻娣發來了一條微信。
就一個簡單的笑臉。
我直接回了一個問号。
很快東方韻娣就在微信上問我:“香姨的事兒,師父給我說了。”
我沒回話,她很快又發來一條消息:“尋找香姨的事兒,我也會上心的。”
我趕緊說了一句:“這件事兒關系重大,你可别搞得江湖上人盡皆知。”
東方韻娣也是回道:“我又不傻,我不會動用家族的力量,不過這件事兒即便是我不傳,也會很快傳出去的。”
我知道,她指的是嶽心怡。
我沒有吭聲。
東方韻娣也沒有再發什麽消息。
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等我們抵達下河鎮的時候,正好趕上吃午飯。
我們便找了一個小飯店先對付了幾口。
下河鎮隻有一條主街繁華,其他的街道和普通的小村子沒啥兩樣,吃飯的時候我們在飯店裏就聽到有人在傳長溝子村丢失老人的事兒。
事情傳的格外的邪乎,還有人直接說,那些老人是被人弄走販賣器官什麽的。
總之這件事兒,已經成了一個極大的社會事件了,若不妥善處理,很快就會被無限放大。
吃了飯,我們便驅車前往了長溝子村。
往那邊走,隻有一條水泥的鄉道,道路很窄,不過我們完全不用擔心,因爲長溝子村已經沒有人了,我們根本不用擔心路上遇到車。
開到長溝子村用了二十分鍾,長溝子村在一條溝子裏面,村子裏面比較狹窄,不好停車,所以我們的車子都停在村口,村口有一大片空地,從這裏往下走幾十米的陡坡才能到村子裏面。
在這一片空地上,還停着兩輛省城牌照的車,應該是嶽心怡等人的。
我們把車子停好,也沿着那陡坡往下走,下了陡坡就能看到一個放着石碾的地方,在石碾的旁邊的空地上,就長着那棵我在照片裏看到的大樹。
李成二瞅了幾眼,就道:“這是什麽樹啊,長這麽大?”
薛銘新就說:“據說是構樹,不過長的太大了,又不太像。”
李成二看了看我,我沒有直接說什麽。
走到石碾旁邊的時候,我就發現這邊生了幾堆篝火,随地還扔了不少垃圾。
我皺了皺眉頭道:“你們X小組的人都這麽沒素質的嗎?”
薛銘新尴尬地笑了笑,然後俯身下去去撿那些到處扔的垃圾。
同時她也拿出手機給嶽心怡打電話。
而我則是徑直走到了那棵大樹的底下。
這樹的旁邊有一個電線杆子,上面裝着攝像頭。
我便指着那攝像頭問:“那攝像頭有沒有拍到過老人們的影像。”
薛銘新立刻點頭說:“自然是拍到過的,這構樹下面是村裏老人經常聚集的地方。”
我道:“把他們失蹤前一個星期,這個攝像頭拍到的視頻傳過來。”
薛銘新也沒有廢話,直接說:“我這就去安排。”
同時我也走到那大構樹的下面,用手摸了摸其樹皮。
大樹周身立刻湧過一股氣流,我知道這棵大樹是有靈性的。
李成二又問了我一句:“宗老闆,這棵樹不簡單吧?”
我點了點頭說:“咱們剛結束了羅門店的案子,那裏面的育沛出自《山海經》的《南山經》部分,而這棵樹在《南山經》中也有記載。”
“構樹一般十多米高,就已經了不起了,在它是構樹的時候,并沒有什麽特别之處,也不是《山海經》中記載的樹,可在它長到三十米靠上的時候,它就慢慢地不再是構樹了,而是成了一種叫做迷榖(gu)的樹。”
“這種樹就是《山海經》中的物種了。”
“迷榖長的和構樹一樣,不過它的木頭裏面是黑的,外表卻格外的光鮮,人佩戴上它的枝葉,據說就永遠不會迷路。”
聽到我這麽說,李成二就随口說了一句:“那些老頭兒,老太太們,出門沒有佩戴它的枝葉,要不然也不至于走丢了。”
這個時候薛銘新也是打完電話回來了,她有些驚訝地看着我問我:“迷榖之樹,不應該是南山經的産物嗎,南山經再怎麽推敲也到不了咱們北方吧?”
我笑着說:“榖樹,便是構樹,全國都有,南山經中提到迷榖,是因爲南方土壤肥沃,構樹更容易長大,北方少見而已,并不代表沒有。”
薛銘新點了點頭說:“把你叫來果然是對的,我們這些人研究了這麽久,也沒有看出這是什麽樹,你才來就看到了。”
我疑惑道:“你們研究這棵樹,是因爲這棵樹上有什麽線索嗎?”
薛銘新點頭正準備說的時候,我就聽到遠處傳來了嶽心怡的聲音:“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宗大朝奉,這一進村,就開始賣弄自己的學問了。”
嶽心怡的語氣很不好。
看樣子,她還在爲小十舫的事兒耿耿于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