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尺說完,不等我回話,又繼續在電話那邊說道:“宗大朝奉,許立也好,薛銘新也罷,曾經都是我們X小組的人,再怎樣,也應該念些舊情,如果我們X小組去都不去,這江湖上多少還會有一些流言蜚語傳出。”
“就算現在的江湖局勢已經穩定了,可我們不得防患于未然,讓江湖明處的風波變得更小嗎?”
我這邊笑道:“好了,你不用這麽苦口婆心地給我講這些道理,我同意你們X小組的人來,可我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你,還有那個将來和我溝通聯系的人,不能有天機盟的背景,若是其中摻假了,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江尺在電話那邊立刻說:“你放心,我雖然和天機盟的關系不淺,可談不上天機盟的背景,至于我找的人,自然更不可能和天機盟有關系,我知道你心裏現在最讨厭什麽。”
又和江尺說了幾句,我們就挂斷了電話。
至于我明天的上台方式,我們也沒有再讨論,我準備正常點,直接走上台去。
接下來,我也沒有再想其他的事兒,早早地休息了。
次日清晨,我特意多打電話問了一下蔡徵耀那邊的情況,他就告訴我說:“宗大朝奉,您放心,今天我們已經謝絕迎客了,所有的位置全部留給咱們榮吉。”
“至于這裏面的布置,都是許家人布置的,我們的人隻是從旁幫忙,一切都是按照許家人的心願弄的。”
聽到這裏,我就“哦”了一聲說:“沒有什麽狀況最好了。”
許家入天字列算是一件大事兒,我作爲榮吉的大朝奉會帶着禦四家到場,袁家父子也會去,初此之外天字列九家的領頭人也都會來。
這算是我們榮吉的一次盛會。
所以在挂了電話之後,我也是精心打扮了一下。
同時我在心裏也預演了一下上台講話的情況。
狐小蓮背着劍匣在旁邊看着我問:“宗老闆,你看着有些緊張啊。”
我說:“我這不是緊張,而是興奮,榮吉天字列,在我的謀劃下,改變甚多,天字列九家重回十二家,高家代替了蘇家,暗三家成了合字列天家,又并入如今的許家,十二家天字列,已經有了十一家,榮吉的實力日益增長,我心裏也是越發的興奮。”
同伴們也是點頭。
李成二就說:“宗老闆,你這是老王賣瓜自賣自誇起來了啊。”
我繼續說:“我興奮的同時,心裏其實也很擔心,因爲這局面越大,我就覺得越難掌控,需要考慮的事情也就越多,越發的費腦子,我總擔心将來某個時候,我有某個點看不到,導緻滿盤皆輸,那樣我豈不是成了榮吉的罪人?”
李成二立刻說:“宗老闆,你多慮了,你看看你身邊,你不僅僅是一個人,還有我們禦四家,還有狐小蓮,還有袁家父子,還有東方韻娣,當然,還有以蔣大美女爲首的天字列家族,我們所有人都會成爲你的得力助手,就算有時候有些疏漏,我們這多人還找補不回來嗎?”
狐小蓮也說:“的确如此,别的不說,你還有一個大天師的爺爺,一個半步入聖的父親,我們找補不回來,他們總是可以的。”
我笑了笑說:“你們這麽一說,我的底牌好像還挺多的。”
衆人也是紛紛點頭。
蔣蘇亞這個時候也是對着我說了一句:“小禹,你放心,不管任何時候,我和蔣家都不會離開你,我可以爲了你而死,蔣家可以爲了你而亡。”
被蔣蘇亞這麽一說,我心裏不由一暖,情不自禁抱了蔣蘇亞一下。
李成二那邊也張開懷抱道:“宗老闆,我說的那麽好,你也不抱我一下。”
我白了他一眼說:“滾一邊兒去。”
蘭曉月也是笑了笑,然後靠在李成二的肩膀上。
我們這些人,最近已經很少像這樣聚在一起談心了。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到了上午的十點多鍾,我們也是一起趕往了董福樓那邊,因爲很多事兒還需要我們參與,所以我們也得過去準備一下。
到了董福樓的樓下,我們就發現不少許家人已經在門口迎客了。
許立和薛銘新親自在門口站着,像極了尋常的新郎新娘。
我過來的時候,他們兩個人更是迎出了很遠,許家人也是紛紛上前向我拱手行禮。
我趕緊攔下他們說:“不用這麽多禮,我今天隻是一個證婚人而已。”
許家人也都是非常的開心,不過我能看出來,他們開心更多不是爲了許立的婚禮,而是爲了許家加入天字列。
包括許立本人,從他的情緒上來看,他對許家加入天字列的期盼更多一點,對自己婚禮的期待值反而顯得不高了。
隻有薛銘新一個人,她滿眼滿心,都是自己的婚禮。
她激動,緊張,更多是因爲她今天做了許立的新娘。
看着薛銘新的表情,我忽然覺得有些對不起她了,我不該把一個女人的婚禮,變得不那麽純粹,還把許家天字列的入“字”儀式私藏在其中。
想到這裏,我就對薛銘新說了一句:“委屈你了。”
薛銘新愣了一下,随後便明白了我話中的意思,便笑着對我說:“宗大朝奉,你這話就折煞我了,我沒有什麽覺得委屈了,能夠嫁給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形式已經不是那麽重要了。”
許立也是很聰明的人,也知道我和薛銘新談話的含義是什麽,便摟了一下薛銘新說:“得妻如此,我許立感念蒼天!”
李成二擺擺手說:“行了,你們這結婚當天喜糖不給發啊,反而開始撒狗糧了啊。”
蘭曉月在旁邊拽了拽李成二的胳膊,顯然對李成二的話有些不滿,畢竟她已經算是李成二的正配了。
當然,蘭曉月表達自己情緒的時候,還是很克制的,她的眼神中還帶着一絲乞求。
李成二看向蘭曉月的時候,也是笑了笑說:“呀,我說錯話了,我已經不吃狗糧了,我有曉月妹子了,差點忘記了。”
說着,李成二毫不避諱地直接在蘭曉月的臉上親了一口。
說笑着我們就進了董福樓,許立也是立刻對我說:“對了,宗大朝奉,在你來之前,天字列家族的代表們,都已經到齊了。”
許立正準備繼續說的時候,樓梯拐角處天字列家族的代表們便紛紛走了過來。
東方家來人東方辿一,霍家來人霍雨濛,陳家來人陳子安,陳子平,秦家來人秦正骜,當然随行的還有他身邊的兩個祭子,秦風、秦和。
柳家來人柳辛柏,陶家來人陶方鶴,丁家來人丁也,合字列天家來人莊進,高家來人高寵,至于蔣家,自然是我身邊的蔣蘇亞。
這便是我們天字列已經有的十家。
今日許家并入,便是十一家,距離滿十二家,隻差一家了。
看着那些人走過來,我也是笑了笑說:“能湊齊這麽多人,也是不易啊。”
說話的時候,我看了看合字列的莊進說:“怎麽就來了你一個人,其他兩家人願意?”
莊進就說:“我現在是家主,我說的算,這由不得他們願不願意。”
“相反,等輪到他們家族的人做家主的時候,也肯定不會讓我來,到時候也由不得我。”
我笑了笑,并未多言,讓合字列有小間隙的計劃,算是得逞了。
不過這并不是我的最終目的,我的最終目的是讓三家制衡,在制衡中産生依賴,然後必不可分,最終變成一個真正的合字列。
當然,這需要很久,可能是十幾年,也可能是幾十年。
接着我又看向秦正骜說了一句:“老爺子,你的身體還行吧?”
秦正骜一直病怏怏的,走到什麽地方都得靠兩個祭子扶着,他聽到我的詢問,便笑着說:“宗大天師說了,我還能活個三五十年,您忘記了,所以我最近好的很。”
我随後笑了笑看了看其他的家族的人說:“你們也都别來無恙啊。”
衆人也是紛紛拱手。
簡單打了招呼,我就說:“好了,我們去現場那邊等着吧。”
這婚禮的大廳在二樓,我們沒有坐電梯,而是沿着樓梯上去,我走在最前,其餘人圍在我的身邊。
到了婚禮大廳,我就發現這裏布置了很多的鮮花,和一些婚禮的現場的格局并沒有什麽兩樣。
我就說了一句:“簡單了點。”
許立說:“我們不想搞太多的花樣,普普通通就行了。”
薛銘新這邊沒有娘家人,所以這兩邊的席位也是有些意思,一邊是許家,另一邊就是我們榮吉,沒有薛銘新的娘家席。
正當我準備說點啥的時候,蔣蘇亞在旁邊說了一句:“這氣氛好好啊!”
我看得出來蔣蘇亞是在暗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