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袁氶剛的話,我沉思了一會兒就說:“不用對天機盟的人動手,在這件事兒上,我占了不小的便宜,我們現在主要精力,還是要放在十五圓月的仙迹上。”
袁氶剛點了點頭,好像很滿意。
李成二在旁邊氣不過說了一句:“難道他們襲擊我們榮吉的大朝奉,這件事兒就這麽算了。”
不過很快,李成二又說了一句:“我明白了,這次和在東洋的一樣,我們是要和天機盟的人秋後算賬對吧,等這次仙迹之後,我們就騰出手來專門對付天機盟,是嗎?”
我則是對着李成二搖了搖頭說:“你想多了,對付天機盟和對付東洋人不同,天機盟首先比東洋江湖難對付,其次他們已經和X小組融合的差不多了,搞不好就會引發我們華夏江湖的巨大動蕩,所以從大局考慮,我們榮吉要忍讓一些。”
“所以接下來我們對天機盟的反擊不會太明顯,我們對天機盟的報複必須是慢條斯理,溫水煮青蛙的那種。”
聽到我這麽說,李成二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袁氶剛則是欣慰地點頭說了一句:“小禹,你的成長真是超出了我的想象,誰能想到,兩三年前,你還是一個不谙世事的傻小子。”
我說:“我那會兒也不傻。”
袁氶剛笑着沒說話,他笑的很欣慰。
我看了看同伴們,問西山那邊的臨時監獄修建進度如何了,又看了看人群問:“對了,狐小蓮呢,怎麽沒有看到她?”
李成二就說:“我們不能都回來,她現在自己在西山監獄工地那邊盯着呢。”
一想到狐小蓮是這次仙迹的目标,我趕緊說:“不能留她一個人在那邊,你們趕緊返回西山去,我這裏已經無礙了。”
見我如此着急,同伴們雖然有些疑惑,可還是照做了。
看着同伴們全部出了門,蔣蘇亞就說了一句:“大家也都是好心。”
我說:“我沒有責怪他們的意思!”
接下來,袁木孚、袁氶剛也是離開了,在他們走後,我就起了床,簡單吃了一些早飯,我又檢查了一下自己精神世界的深處,确定魇王沒有什麽情況後,便徹底安心了下來。
吃了早飯,我又好好洗了個澡。
這精神中的困乏才徹底的消失。
關于魇王的事兒,我并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
所以就算是袁氶剛、袁木孚我也沒有透露。
蔣蘇亞、邵怡兩個親曆者,也是一知半解,并不知道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隻知道我戰勝了一場幻術。
至于裴雲志的去向,她們根本不知道。
我休息的差不多了,就讓一晚上沒有怎麽休息,一直在照顧我的蔣蘇亞去休息了。
她大概是真的累了,就上樓睡覺了。
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不一會兒就接到了東方韻娣的電話。
接了電話,東方韻娣的第一句話便是:“我聽說,你沒事兒了?”
很顯然,她也一直在關注我這邊的情況。
我說:“是的,我沒事兒了,你給我打電話,是有了什麽情報了嗎?”
東方韻娣就說:“暫時來說,還沒有新的消息,我和你打電話,隻是簡單确認一下你的情況,你沒事兒就好,我挂了。”
我下意識說了一句:“等下。”
東方韻娣“嗯”了一聲,然後停頓了兩秒鍾,見我不說話,又問道:“怎麽了,宗老闆?”
我想了一下就說:“我有件事兒,想要和你說一下,聽一下你的意見。”
東方韻娣那邊立刻認真道:“宗老闆,有什麽事兒,你盡管吩咐。”
我想了一下就把我和魇王交戰的所有事宜,全部給東方韻娣講了一下,然後又把我對天機盟的态度也是簡單闡述了一下。
聽我說完,東方韻娣那邊沒有立刻吭聲,仿若在沉思着什麽。
我便繼續說:“你覺得我這樣的決定如何,有沒有什麽需要補充的地方?”
東方韻娣這才說:“宗老闆,我覺得這件事兒,你做的決定都是正确的,你的格局很大,看事情也看的透徹、深遠。”
“不過……”
東方韻娣忽然停住,我則是笑了笑說:“你不用吞吞吐吐,我從袁叔叔走後就一直思索這件事兒,總覺得自己做的還是不夠缜密和完美,有些疏漏,可我又想不到自己疏漏的點在什麽地方,而我又覺得旁人也找不出這些疏漏來,我把這件事兒告訴你,就是覺得你能夠幫我,你想到什麽,就說什麽,完全不用顧慮。”
東方韻娣“嗯”了一聲說:“多謝宗大朝奉的信任,那我就說了,天機盟的這次襲擊意圖太過明确,那就是殺了你,挑撥國内天機盟和咱們榮吉的關系,說到頭來,還是國外天機盟在和我們榮吉過招。”
“可無論是東洋,還是這次魇王的事兒上,我們榮吉都從對弈中讨到了好處。”
我“嗯”了一聲,在努力思考東方韻娣說這些話背後的意思什麽,可想來想去,也想不到什麽深意來。
東方韻娣那邊不緊不慢地繼續說:“我想說的是,我們雖然是占便宜的一方,可同樣也是被動的一方,因爲在兩次對弈中,先手的都是天機盟,不管是國内,還是國外的,我們都處于被動狀态。”
“一次,兩次,我們運氣好,防守打的好,算是成功了,可我們總不能一直這麽被動下去,先手的人,布局在先,還有犯錯的機會。”
“而防守的人,一旦一步失誤,就會墜入萬丈深淵之中。”
“所以,我們要改變這種局面?”
我反問:“難道我們要主動出擊?
可這種風險很大?”
東方韻娣說:“宗老闆,你怎麽現在糊塗起來了,主動出擊固然不可取,可一味的被動防守更不可取。”
我問:“那該如何?”
東方韻娣想了幾秒就說:“我們現在需要做的是主動的防守。”
我“啊”了一聲。
東方韻娣繼續說:“主動防守和被動防守有着很大的區别,主動防守爲計,謀事者人也,被動的防守爲命,謀運者在天。”
“老天總不能一隻眷顧着你,所以我們要把主動權牢牢把握在自己的手裏。”
“可這主動的防守和主動攻擊有一個不好界定的線,有些事兒做的過了,就成了進攻,會招緻一些不好的動亂,所以主動的防守講究的不是出擊,而是布局,穩固的布局,其中可以放下一些魚餌,引誘對方上當,等對方鑽進我們的圈套,那我們便可以将其一網打盡了。”
“不過這是一個長期的事兒,幾個月内恐怕難有成效,我預計被動防守,一年小有成效,兩年可見一斑,三年大計可成。”
聽到東方韻娣說的頭頭是道,我心裏也是豁然開朗。
心中的煩悶一掃而光,我開心地對着東方韻娣說了一句:“我身邊有你這麽一個謀士,真是三生有幸啊,幸好有你,幸好有你啊!”
東方韻娣那邊也是笑道:“宗老闆,過譽了,如果你放心,這個計劃交給我來實施,有用的着宗老闆配合的地方,我會提前和你打招呼,再者,如果你聽到對我不利的消息,或者什麽不好消息,請您一定要相信我,我是永遠站在榮吉這邊的。”
我說:“你是我父親選中的人,我不相信你,我也會相信我爸的。”
我這麽說,隻是開玩笑的一句話。
誰知東方韻娣卻說了一句:“我希望有一天,你能發自内心地信任我,宗老闆。”
我笑道:“我剛才是開玩笑的。”
東方韻娣沒有再說這些事兒,而是對我說道:“這盤棋我來操持,我來和國外的天機盟來下,請宗老闆做我棋中一子。”
我道:“你這麽認真幹嘛!”
東方韻娣繼續說:“請宗老闆做我棋中一子。”
聽着東方韻娣十分的認真,我便也嚴肅地說了一句:“好,我就作爲棋子,讓你下這盤大棋。”
東方韻娣“嗯”了一聲,然後直接挂了電話。
我這邊則是有些不适應,東方韻娣很少這麽倉促挂掉電話的。
我看着手機發呆的時候,它又響了起來,我定睛一看,是薛銘新打來的。
接了電話,我切換成免提往桌子上一扔問道:“怎麽了,薛大美女。”
薛銘新那邊就說:“我聽說,你受傷了……”
我笑道:“你們的消息還挺靈通的,不過我并沒有受傷,隻是昨天練功用力有點猛,多睡了幾個小時。”
薛銘新繼續說:“我想問你,知不知道天機盟的魇王在省城活動的事兒。”
我說:“不知道。”
薛銘新繼續說:“它的目标可能是你,居酒令已經想辦法阻止了,可他費勁了心機,卻是聯系不到魇王,那魇王好像忽然消失了似的,天機盟用盡各種以前聯系的方法,半點的線索都沒有。”
我繼續說:“我不懂你在說什麽,什麽魇王,我完全沒有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