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東方韻娣的彙報,我不由皺起了眉頭,然後問了一句:“你說蔣蘇亞和薛銘新接觸,她們具體是怎麽接觸的?”
東方韻娣說:“最開始她們是在一家不太出名的咖啡館見面,而後是水上茶樓,這兩天蔣蘇亞跑了至少三四趟水上茶樓了,有時候一天跑兩次。”
這下我眉頭皺的更緊了。
根據我的情報,居酒令現在仍然住在水上茶樓,蔣蘇亞很有可能被X小組或者天機盟給蠱惑了。
看來我需要和蔣蘇亞好好談一談了。
當然,X小組和天機盟那邊,我也要适當地給與一些警告。
沒聽到我說話,東方韻娣就說:“你放心好了,我的人一直在觀察水上茶樓,以及X小組的一些情況,暫時還沒有發現他們對蔣蘇亞有什麽不利的舉動,我會保護好她的。”
我這才對東方韻娣說了一句:“謝謝了。”
東方韻娣笑道:“這是我應該做的,宗老闆。”
我問東方韻娣還有沒有其他更多關于天機盟的消息。
東方韻娣就告訴我說:“暫時沒有了,不過東洋那邊倒是有幾個消息。”
東洋那邊大局已定,消息已經不重要了,所以在彙報那邊情況的時候,東方韻娣選擇了請示我要不要聽。
她做事着實有些太認真了。
我讓東方韻娣說來聽聽。
她在電話那頭兒就說:“是這樣的,自從松下奇掌管了東洋江湖之後,倉木一家因爲倉木葳的緣故,被踢出了陰陽師聯盟,反而是衰落了數十年的東野霧一族上位,特别是那個東野霧幸一,他一躍成爲了陰陽師聯盟權力中心的人物之一。”
我說:“東野霧幸一從大興安嶺研究所帶回的東西,已經注定了他的身價,所以這一點上,我倒不是很意外。”
東方韻娣“嗯”了一聲繼續說:“的确如此,其他的話,暫時沒有什麽消息了。”
我問東方韻娣:“北美那邊呢,阖麟最近有沒有什麽動作?”
東方韻娣就說:“暫時沒有什麽新動作,也沒有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我問:“澳洲那邊呢,東洋跑出去的蔡家情況如何了?”
東方韻娣說:“我的人也在跟進,目前蔡家在澳洲立足算是很快,投資的很多産業都有當地的财團支持,甚至是合作,他們融入的速度超乎了我的預計,看來他們是早有預謀了。”
“不過他們在江湖上的動作暫時很小,甚至看不出什麽端倪來,還不清楚他們下一步棋要怎麽走。”
我說:“目前來說,北美阖麟和澳洲蔡家,他們的背後都有國外天機盟的影子,所以你要密切關注一下,對了,我父親最近在什麽地方,你知道嗎?”
東方韻娣說:“師父啊,他可能在歐洲了,還有宗延平前輩,也在那邊了。”
我點了點頭說:“他們可真是全世界的亂跑啊。”
又和東方韻娣閑聊了一會兒,我們就挂了電話。
通過東方韻娣,我又掌握了不少的情況,我看了看手機,已經是晚上的七點多鍾了。
吃了飯,還不見蔣蘇亞回家,再想起東方韻娣的話,我不免有些擔心,就給蔣蘇亞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之後,我就聽到蔣蘇亞小聲問我:“怎麽了宗禹?”
我則是笑嘻嘻地問了一句:“你在哪裏啊?”
我盡量控制自己的情緒,把所有事情都當作不知道的樣子。
蔣蘇亞就說:“我在公司這邊開會呢,稍等一會兒我打給你哈。”
我說:“好。”
蔣蘇亞立刻挂斷了電話,然後很快又在微信上給我回了一個親親的表情。
過了十分鍾,蔣蘇亞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雖然她那邊很安靜,可我在把氣灌入到雙耳之後,還是能在她的背景聲音中聽到風吹水波的聲音,而這種聲音和水上茶樓很像。
我沒有點破蔣蘇亞,而是問了一句:“開完會了。”
蔣蘇亞說:“嗯,我一會兒就開車回家,今天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我說:“沒事兒,就是想你了。”
蔣蘇亞愣了一下,然後笑道:“我也想你了,我一會兒就回去。”
說了兩句,她便挂了電話。
此時蘭曉月端着一杯參茶向我走來,她把茶水遞給我說了一句:“宗老闆,你不會因爲東方韻娣的幾句話就懷疑蘇亞妹妹吧?”
我說:“我不懷疑她,我是擔心她被薛銘新和居酒令給利用了,相比于他倆,蔣蘇亞在江湖中的城府就好像是一張白紙似的。”
“别的不說,就說蔣家,要是沒有我坐鎮,以蔣蘇亞的情況,她恐怕連蔣家的爛攤子都收拾不了。”
“我是在擔心她。”
蘭曉月也是歎了口氣說:“沒辦法,蘇亞妹妹從小受到的教育就不一樣,都是她爺爺把她給耽誤了,不然依着蘇亞妹妹的才智,能力未必真的會在東方韻娣之下。”
我說:“也不全是壞事,至少蔣蘇亞身上那股子單純的勁兒,才是我最喜歡的。”
蘭曉月忽然問我:“要是哪一天,蘇亞妹妹不再那麽單純了呢,你還會喜歡她嗎?”
我說:“當然會。”
蘭曉月笑了笑,然後對着我搖了搖頭。
我疑惑道:“怎麽曉月姐,你不信我?”
蘭曉月擺擺手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搖頭隻是在感慨,這感情中的事兒,世事無常。”
我正要再争辯幾句,蘭曉月就說:“好了,你休息吧,我上樓洗個澡,然後早點睡了,要是想吃夜宵了,給我發個消息就行。”
我點頭。
等蘭曉月走後,我心裏也開始懷疑自己的心了。
正當我充滿疑惑的時候,手機響了。
我一看,竟然是許立打來的。
接了電話,就聽許立說了一句:“宗老闆,好久不見了,不知道你明天有沒有空,我想和你見一面。”
我說:“好啊,在什麽地方,正好我有些事兒也想和你談一談。”
許立說:“就去董福樓吧,你讓蔡徵耀準備一個房間,我請客。”
我說:“好。”
我們忽然停住了,誰也不說話。
過了大概十多秒,還是許立先說了一句:“明天我自己去。”
我說:“那我也自己去吧。”
許立“嗯”了一聲。
看來許立這次要和我談的話題,份量很足啊。
挂了許立的電話,我就給蔡徵耀打了一個電話。
聽說我要訂包廂,蔡徵耀立刻說:“好嘞宗老闆,辛虧你早給我打電話,要是再晚一點,這包廂就要被人訂完了,不過也無所謂,反正您是第一位的。”
我半開玩笑問了一句:“誰啊,這麽大手臂,把你董福樓的包廂都給訂了。”
蔡徵耀說:“是一個晉地的大老闆,據說是靠着煤礦發家,然後轉行做了投資,而且做的很成功。”
我點了點頭說:“沒什麽江湖背景就好,你記得給我留包廂。”
蔡徵耀說:“放心宗大朝奉,就是把所有的生意都給推了,我也給你留好了包廂。”
我說:“别耽誤你做生意,好了,先這樣了。”
說罷,我就挂了電話。
接下來,我就在客廳待着稍微畫了幾張符,可因爲我心不夠靜,所以畫出的符箓成色都不太好,我直接畫完就給撕了,扔到垃圾桶了。
差不多到了晚上九點半的時候,蔣蘇亞才回來。
她穿着一身純白色的裙子,背着一個咖色的小包,耳環很大,顯得她的臉很小,很精緻。
看到我在沙發上坐着,她走過來,在我臉頰上親了一下:“我先上樓換個衣服,一會兒來和你說件事兒。”
蔣蘇亞顯得很興奮,好像是有什麽大好事兒似的。
而我心裏則是隐隐有一種不安。
看着蔣蘇亞上樓,我忽然覺得許立明天找我談的事兒,有可能和蔣蘇亞接下來要給我說的話有些關系。
帶着這種猜測,我等了蔣蘇亞差不多十分鍾。
她已經摘下了大耳環,換了兩個景緻的耳釘,她的頭發披散在身後,穿着一件貼身的絲質睡袍。
她走的每一步,都讓她的身材凸顯在我的面前。
要是沒有心裏那些雜事,我恐怕早就看呆了。
她來到我的旁邊坐下,然後拽住我的肩膀搭在她的肩膀上,然後主動往我懷裏一靠說:“上次龍虎山的時候,那鎖仙大陣最後是不是還有你身邊的小白龍出了一份力?”
我點頭說:“是啊,你忽然說這些做什麽。”
蔣蘇亞說:“我說服了我體内的真龍魂,它答應在西山臨時監獄那邊,要是啓動鎖仙陣的話,它可以幫忙。”
我看着蔣蘇亞問:“你說服的?”
蔣蘇亞眼神有些閃躲,可還是堅定地說了一句:“嗯,我說服的。”
我則是深吸了一口氣說:“我應該不用你體内的真龍魂幫忙。”
我已經感覺到了天機盟和X小組幹預這件事兒的痕迹,而且特别的濃厚。
他們讓蔣蘇亞體内的真龍魂攙和在其中,恐怕是沒按什麽好心。
他們該不會也把蔣蘇亞當成目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