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宋左的威脅,我隻覺得好笑。
宋左的手下飛快往樓下跑,張建年則是對宋左說了一句:“我覺得事情沒必要鬧成這樣!”
我看得出來,張建年并不是擔心我和榮吉,而是擔心宋家。
看來張建年在生意上也和宋家有些瓜葛,他是怕牽連到自己。
宋左見我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直接在我的旁邊坐下,然後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威脅道:“你不信是吧,最多一個小時,我就讓榮吉受到各種的中斷合作的電話,等你手機被銀行打爆的時候,就是求我的時候。”
說完,宋左就“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又看向張芸說了一句:“看你的眼神,你好像有點喜歡這小子,你現在就當着這小子的面,求我,和我在一起,我就饒了這小子,給這小子一條活路。”
張芸則是冷冰冰地說了一句:“蠢貨。”
張建年還準備說話,我就打斷他說:“好了,您不用再說什麽了,我們來說說這個青銅虎油燈吧,這東西并非宮廷出品,不過卻也是達官貴人府邸上用的東西,估價應該在三千萬以上,按理說呢,這東西的份量是有些不夠的,不過我今天心情好,張芸加入榮吉的考核算是通過了。”
“這兩天就讓袁叔叔給你們把手續辦了。”
宋左不知道我們在說什麽,可張建年和張芸卻一個比一個激動。
張建年更是端起面前的茶杯說:“宗大朝奉,我以茶代酒,敬你,替我們家芸芸謝謝你。”
張芸也是激動的不知都說什麽,嘴裏不斷重複着“謝謝”二字。
宋左旁邊看的着急,就準備要動手打我,可他一擡手,就被李成二抓住了手腕,宋左的手下想要上前,李成二就把宋左抓的“哇哇”大叫。
同時,李成二還對着宋左的手下大聲道:“你們誰再上前,我就廢了他這隻手。”
宋左疼的厲害,嘴上卻不屈服,他另一隻手竟然從口袋裏抹出一把匕首,對着李成二的腰間猛刺。
他絲毫沒有猶豫,看來這麽捅人,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李成二也沒有慣着他,隻聽“咔”的一聲,,宋左的手腕被掰斷了。
他“啊”的大叫一聲。
他的那一刺也是被李成二躲過去,他的另一隻手也是被李成二抓住,再看李成二的嘴角上揚說道:“這是買一贈一啊,那我就斷你一雙。”
“咔!”
宋左雙手盡斷。
“當啷!”
匕首也是掉在了地上,見狀宋左的手下也是沖了上來,要揍我和李成二。
可他們根本近不了我的身,李成二擋在我的面前,三下五除二,就把這些人全部給打趴下了。
等這些人都倒下的時候,張建年和張芸還在驚慌之中。
從他們的眼神來看,他們根本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
因爲這一切都太快了。
宋左的手下也是傻掉了,他們隻看到了李成二的身體晃動,而他們的拳頭卻一下也碰不到李成二,然後他們莫名其妙地挨了拳頭。
将所有人都打倒之後,李成二歎了口氣說:“沒勁,我都還沒熱身,都躺下了。”
宋左那邊惡狠狠地瞪着我們,還是一臉的不服氣說:“你們敢這樣對我,我會讓你們不得好死,今天我就把話放在這兒,你們弄不死我,我就把你們全部弄死!”
聽到宋左這麽說,我就緩緩彎腰撿起地上的匕首,然後走到宋左的面前,将匕首慢慢地放在宋左的脖子上說:“這樣啊,那就弄死你吧。”
見我一臉的冰冷,宋左一臉的嚣張也是瞬間退去的大半。
張建年和張芸也是趕緊上來攔我。
張芸更是勸我:“宗大朝奉,你要冷靜,殺人是犯法的。”
我笑了笑說:“對哦。”
宋左見我不敢動手,也是忍着雙手斷掉的疼笑道:“怎麽你不敢殺我啊,那就等着被我殺吧。”
我笑着說:“你這人有點蠢,殺你啊,還不配我動手。”
我把匕首放到宋左的旁邊,然後坐回椅子上,接着我找出了辛良的手機号,然後撥了過去。
很快辛良就接了電話,并且先開口說了一句:“宗大朝奉,您能給我打電話,我辛某真是三生有幸啊。”
我則是笑道:“辛老這話言重了,我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沒事兒不打您的電話。”
辛良說:“宗大朝奉盡管說,有什麽需要辛某做的。”
我說:“您是不是有一個宋文春的手下。”
辛良說:“是,怎麽,他有什麽地方冒犯到榮吉了嗎?”
我點了點頭說:“是這樣的,他有個兒子,叫宋左,他省城要整死我們榮吉,還要殺了我,我聽說宋文春是您的手下,我怕萬一我們榮吉不小心回個手,再傷着您。”
辛良那邊沉默了一會兒說:“宋文春,淨給我惹事,若不是他曾經給我立過功,我早就把他踢出團隊了,您稍等,我這就給宋文春打電話。”
我說:“好嘞,那就麻煩您了,辛老。”
宋左那邊爬在地上聽我打完這個電話後,還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說:“裝神弄鬼的,什麽辛老不辛老的,他是誰啊,他算哪根蔥啊,聽都沒有聽說過。”
而此時,宋左的手下們,也都陸陸續續地爬了起來。
不過他們不敢再靠近我們這邊,而是全部護在宋左的旁邊,并且把宋左從地上扶了起來。
他們想要扶着宋左離開,宋左卻說:“幹嘛,别動我,我就在這裏等着,等着這小子給我跪下道歉。”
我也不着急,繼續喝茶,同時看向窗外的槐花。
張建年已經開始擦汗,他心裏也是清楚,現在的局面他已經把控不好了,他和宋家有生意上的往來,這次宋家遭殃,他的生意也會有所波及,不過這已經挽回不了了。
再者,他心裏也是清楚,張芸加入地字列是天大的好事,其他什麽損失,他都可以接受。
所以,張建年現在一言不發,隻是一臉惡狠狠地瞪着宋左,心中肯定也是少不了一通咒罵。
就在這個時候,宋左的手機響了,他自己手斷了接不了,就讓自己的手下接,還讓手下摁免提。
同時嘴上還對着我說:“是我爸打來的,你等着,我讓我爸動用關系,弄死你。”
電話接通後,宋左立刻說:“爸,我被人打斷了手,我……”
不等宋左說完,電話那頭大怒道:“你個混賬玩意兒,你怎麽不死外面!”
宋左一臉錯愕繼續強調:“爸,我手被人打斷了。”
電話那頭的宋文春暴跳如雷:“斷了手,你怎麽不被人給打死,我問你,你是不是去招惹榮吉了?”
宋左愣住了。
宋文春那邊則是繼續大罵:“你個小王八羔子,你真是給老子作死啊。”
“你知道辛良不?”
宋左說:“知道,咱家上面的老闆,不過咱們家族做這麽大,就算沒有了辛良,咱們照樣吃得開,無論國内,國外,都有咱們自己的客戶。”
宋文春大怒:“你他媽吃錯藥了,你懂個屁,離開了辛良,我啥也不是,隻要他一句話,貴金屬圈将沒有咱家容身之地,一寸也沒有。”
“我們在辛良的面前,啥也不是,而辛良在榮吉的眼裏,也是如此。”
“我一直沒有向你提過榮吉,是因爲我覺得咱們做個層次的,接觸不到榮吉,沒想到你這王八羔子……”
宋文春那邊越說越氣。
最後宋文春又問:“你現在在哪裏,旁邊有沒有榮吉的人?”
宋左看着我呆呆地說了一句:“有。”
宋文春問:“叫啥,在榮吉的職位高不,是不是你得罪的那個?”
宋左說:“是我得罪的人,不過我不知道職位高不高,隻知道别人都叫他大朝奉。”
“咣當!”
電話那頭兒傳來了宋文春掉東西的聲音。
過了幾秒宋文春才說:“你真是作死啊!”
聽到宋文春的話,宋左也是怕了,他這些年在外面橫行霸道依仗的就是他的老子,現在他老子都怕的人,他能不怕?
宋文春那邊繼續說:“把手機遞給那位大朝奉,記住,給我恭敬帶點,不,你給我跪着送過去!”
宋左說:“我開的免提。”
宋文春那邊聲音又停住了。
宋左看了看我,他旁邊那些手下也是全部愣住了。
過了幾秒,宋文春才說:“宗大朝奉,您能聽到我說話,犬子得罪了您,等他回來,我一定嚴加管教,無論如何,還請您,留犬子一命,我四個孩子,就這麽一個兒子,平時嬌慣的太厲害了,都是我的錯。”
宋文春開始向我認錯,這就讓宋左更加的絕望了。
我則是緩緩開口說了一句:“他也沒傷到我,這事兒就算了,對了,記住你的話,好好管教你這兒子,不然的話,你們全家将來都會有大難。”
宋文春如釋重負,長長松了一口氣說:“我會的。”
這個時候辛良的電話也是打了過來,我笑了笑,摁下了免提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