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問題,古柯“哈哈”一笑說:“你覺得我爲什麽要回答你,你把我的神通廢了,毀了我的古瓶幫,我已經一無所有了,你覺得你還有什麽能夠要挾我的,我憑什麽要回答你的問題。”
我笑了笑,然後露出一臉邪惡的表情說:“這個别墅裏,我沒有看到正式的家人,你把他們應該送到國外去了吧,你在這裏賺了錢給了他們,你也知道古瓶的力量是邪惡的,不想牽連他們吧,我們榮吉很強大,消息很靈通,我們很容易就可以找到他們。”
古柯臉色驟變,然後瞪着大眼道:“你要是敢動他們,我和你拼命!”
我也是笑了笑說:“你已經和我拼過命了,昨晚在我們榮吉别墅,你們敗了,今天在你的别墅面前,你們又敗了,現在你還有什麽資格和我拼命。”
“你要拿你家人的命給我梭哈嗎?”
狐小蓮在旁邊掩嘴輕笑。
古柯面如死灰。
他緩緩底下頭說:“我回答你的問題。”
我緩緩在他旁邊蹲下。
古柯這才繼續說:“這個古瓶就是在索龍附近海域打撈出來的,具體的話,就是在北面,傳說中的大巫師墓不遠的地方。”
我笑道:“你也知道大巫師墓?”
古柯說:“當然是知道,爪哇江湖幾乎人人都知道,每年也有幾個不要命的,不過都是有去無回,除了你爺爺宗延平,近年來去大巫師墓的,沒有生還的。”
我繼續問:“打撈上來之後,你是怎麽從裏面獲得神通術法的。”
古柯說:“我被瓶子劃破了手指,然後就感覺身體出現了變化,然後有些東西就自然而然的懂了,可我檢查過那個瓶子,上面沒有任何劃手的地方。”
“後來瓶子還讓我做了幾次夢,在夢裏一個奇怪的影子教了我很多本事,不過我也發現自己有些離不開那瓶子了,而且我越來越想要殺人,越來越想要讓更多人去信仰那個瓶子。”
“我是在理智消失之前,把家人送出去的,否則我的家人,現在應該也是它的信徒了。”
我點了點頭,我看得出來,他并沒有說謊。
我也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緩緩起身說道:“好了,你好自爲之吧,現在那邪物已經被我們毀掉了,能否回歸到正常人的生活,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
那古瓶上的血色毛毛蟲,隻是丁級的禍根胎,傳染力并不強,根源被清除了,這些人身上的修行也被廢掉了,等于是禍根胎的餘毒消失了,恢複正常人的心智也是遲早的事兒。
接下來,我們也沒有在這邊待着,而是直接驅車離開了。
回别墅的路上,陳寒就對我說:“宗大朝奉,您這讓我大開眼界,知道這江湖上一山更有一山高,我真的對你崇拜的五體投地。”
謝冕則是笑道:“宗大朝奉這才打了一些小蝦米,就給你激動成這樣,你是沒見過宗大朝奉打甲級的禍根胎,那場面才叫精彩呢。”
陳寒點頭,眼神越發的崇拜了起來。
回到我們别墅這邊,我就讓大家先去休息。
差不多傍晚的時候,莊進再一次找上門了。
因爲迪拉雅受傷的緣故,是陳寒親自領着莊進來會客廳見我的。
見面之後,大概是因爲古瓶幫的事兒,他知道理虧,看我的眼神一直在閃躲。
我讓邵怡給莊進端了一杯茶,然後看着他問了一句:“暗三家又有什麽新情況需要和我溝通了嗎?”
莊進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試探性地問我:“古瓶幫的事兒,我聽說了,他們有沒有提到我們新三家?”
我說:“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莊進繼續問我:“那你什麽态度。”
我道:“沒什麽态度,你們暗三家想要殺我已經不止這一次了,魔都的時候你們暗殺過我,陶家的陶佳然爲我而死,成都柳家水官解厄大會上,你們也想過置我于死地,可我父親,以及榮吉的實力龐大,我扛過去了。”
“之後還有數次遭遇,比如朱耷仙身墓前,你們暗三家的三元貴也想殺我,可惜他們又失敗了。”
“這次你們叫古瓶幫的殺我,也隻是讓他們送死罷了。”
我說的這麽多,心中自然是有怨氣的。
特别是想起陶佳然的時候。
她就是死在段家的千刃之下。
莊進也是聽出了我的怨氣,就說道:“我們新三家和榮吉一直不死不休,以前有那些過節也是正常的。”
我“哦”了一聲,然後看着莊進問:“你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麽,我想你們暗三家的三元貴,是不會同意我之前提出的那些條件吧。”
莊進說:“是的,他們自然是不同意的,所以才有了古瓶幫暗殺的事兒。”
“對了,你和邦尼也見過面了吧,我們新三家的後路,已經被你給抄了。”
我說:“你讓邦尼做你們的後路,有點不可靠吧。”
莊進說:“我們新三家已經是窮途末路了,這次南洋行動,三元貴一意孤行,整個暗三家基本都要折進去了。”
“這麽說吧,南洋之行,是我們新三家近百年來,做出的最錯誤的一次決定,也是最離譜,最荒唐的。”
我說:“三元貴不可能不知道這次行動的風險,他們一意孤行,說明風險後面的收益也很大,側面也說明了,那頭被大巫師封印的妖獸,非同尋常。”
莊進搖了搖頭說:“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大概是這樣吧。”
我沒有吭聲,莊進繼續說:“因爲這次行動,我們新三家的老一輩幹将基本斷層,剩下的都是我這樣的年輕人,我們的實力自然是差了很多。”
“不過我們這些人的思想卻不一樣,我們不想在南洋繼續冒險了,我們想要離開南洋,想要新三家可以繼續延續下去。”
“神祭組織馬山就要從潛修中蘇醒過來,他們第二年繼續潛修的概率幾乎是零,如果神祭參戰,我們新三家必亡無疑,所以我們不想在南洋繼續堅持了。”
我道:“說重點!”
莊進說:“我們新三家中年輕一輩的人,想要尋求榮吉的幫助,必要的時候,我們可以回歸榮吉。”
我笑着說:“什麽叫必要的時候,你們必須回歸榮吉,而且回歸之後,誰領導暗三家,由我們榮吉篩選,并且培養,在新的家主成長起來之前,暗三家全部由我們榮吉代管。”
“必要的時候,我們可以将暗三家的某一個家族踢出天字列,讓其他的地字列家族補進來。”
“也就是說,你們暗三家即便是回了榮吉,也隻是帶回來的名額,至于這個名額的分配權,還在我們榮吉手裏。”
莊進臉色有些不好看,他看着我說:“宗大朝奉,你這就有些咄咄逼人了。”
我指了指蘇夜說:“她是蘇家未來的家主,蘇家作爲我們榮吉原本的天字列家族,都可以被廢止,你們這些叛逃者爲什麽不可以?”
“别給自己估價太高,否則可能砸在手裏。”
莊進疑惑道:“既然如此,那你還收複我們新三家做什麽,你直接找三家地字列,提升到天字列不就好了。”
我說:“你們暗三家畢竟是從榮吉出來,而且是挂着天字列的名号出去的,收回你們,就等于是收回了三個天字列的名額,這樣比較有信服力。”
“所以,你們暗三家在我的眼裏,就是三個名額而已,活的,死的,都無所謂,你們配合,我就帶活的回去,你們不同意,我就帶死的回去。”
莊進臉色瞬間呆住了。
我的氣勢,讓他無法再進行任何的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