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這麽說,李成二就說:“宗老闆既然這麽說,那這頓飯肯定是值得。”
不一會兒邦尼就在迪拉雅的引領下來了會客廳。
他穿的還是很随意,寬松的衣衫,還帶着一個邊沿帽。
進屋之後,他主動脫下帽子對着我笑了笑說:“宗大朝奉,失敬失敬,昨晚的事兒,還請不要放在心上。”
我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椅子說:“客氣,客氣,請坐吧。”
邦尼慢慢地坐下去,我就問道:“看來你已經了解了我的身份,消息很靈通啊。”
邦尼立刻笑道:“榮吉的名号在我們南洋還是很響亮的,你也知道,特别是我們爪哇,華人很多,華人江湖分布也很廣。”
“不過,還是請宗大朝奉介紹一下,你們一行人,我隻是知道您的身份,其他人我都是不認識的。”
接下來,我便把同伴們一一給邦尼介紹了一下。
簡單認識了之後,邦尼直接說:“宗大朝奉,我也不廢話了,我直接開門見山和你念叨念叨。”
李成二此時插了一句:“沒想到你的中文說的不錯。”
邦尼說:“在爪哇會說中文,也是很正常的。”
說罷,邦尼又看向我這邊說:“我這次來,是想打聽一下,榮吉本部對暗三家的态度,我知道你和他們的關系一直不好,甚至可以說是對立的。”
“你們的态度直接決定我們蛇神幫和暗三家的合作關系是否成立。”
“你們要是來剿滅暗三家的,那我們不攙和了,我們可不想與榮吉爲敵。”
“如果你們另有目的,比如趁機把暗三家收回到榮吉門下,那我們就有的合作了。”
我詫異道:“你是如何推測出,我們有收複暗三家的可能性呢。”
邦尼說:“因爲華人在南洋向來都很團結,我了解華人江湖,你們應該不會做出落井下石的舉動,哪怕是敵對的實力,你們在國外也經常聯合起來一緻對外。”
我說:“你對我們華夏的江湖還是有一點研究的。”
邦尼說:“隻是打交道多了而已。”
我繼續說:“這麽說吧,我們要不要收回暗三家,還要看暗三家的态度,不過有一點你說對了,在我們正式解決暗三家的問題之前,南洋江湖如果對他們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榮吉都不會袖手旁觀。”
邦尼點了點頭說:“那我知道該怎麽做,目前來說我和暗三家還是可以合作的,不過我也提前和您打個招呼,您要是準備收拾暗三家了,一定提前給我打個招呼,我立刻扯出。”
說着邦尼就遞給我一張名片。
我剛說自己沒有帶名片,狐小蓮卻拿出一張名片遞給邦尼說:“這是我們大朝奉的名片。”
我不由驚愕,我都不知道狐小蓮什麽時候給我印了名片。
果然,在很多事情上,狐小蓮考慮的都比我周到,準備的也比較充分,讓她做我的助理也是對的。
而我也是簡單看了看自己的名片,上面寫的職位是榮吉大朝奉,然後就是我的名字和一個簡單的聯系方式。
不過那聯系方式卻不是我的,而是寫的狐小蓮的,并且标明我助理電話。
邦尼收起來之後,忽然問我:“對了,宗大朝奉,我還想問一下,您和宗延平前輩是什麽關系啊?”
我道:“那是我爺爺,你和他認識?”
邦尼說:“我幫宗延平前輩收集過情報,他老人家的厲害,我可是心服口服的。”
說話的時候,邦尼臉上的崇敬也是不自主的流露了出來。
我剛準備細問的時候,邦尼又說:“對了,據我所知,榮吉的大朝奉,應該是榮吉内部權力最大的人,按理說,應該也是實力最強的人吧,可我看宗大朝奉似乎還隻有道人的水準而已。”
我笑道:“榮吉内部卧虎藏龍。”
我看似答非所問的一句話卻讓邦尼的眉頭皺了皺。
而後他緩緩說道:“宗大朝奉,您回答我的時候十分自信,這種自信不該是道人水準的人能夠顯現出來的。”
此時謝冕就說了一句:“你算是說對了,我們宗大朝奉,可不是簡單的道人水準,等有機會了讓你見識下,好不誇張的說,你這樣水平的,我宗大朝奉能打你仨,這還是謙虛的,我說這話,可沒有半點對你不敬的意思。”
邦尼看着謝冕有些驚駭。
不過謝冕的實力,他還是看得出來的,六段頂級的天師。
謝冕都這麽對我唯命是從,這也讓邦尼不禁開始重新審視我的實力。
邦尼這個人很聰明,肯定看得出來謝冕這麽尊敬我,不僅僅是因爲我大朝奉的身份。
我則是說了一句:“好了,不說我實力的事兒,這都快中午了,一會兒留下來吃個飯。”
邦尼點了點頭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我繼續說:“距離開飯還有點時間,我們再聊幾個問題。”
邦尼點頭。
我繼續問:“我爺爺讓你打探的消息是什麽,能不能跟我說下。”
邦尼說:“自然是可以的,宗延平前輩讓我打探的消息,就是北部海域的妖獸。”
“不過查到的線索并不多,我隻查到在北部海域的一處臨海懸崖旁邊,有一個海下的墓穴,那墓穴是曾經一個封印妖獸的大巫師的。”
“隻不過墓穴危險重重,我們這知道的人很多,可進去能出來的人卻沒有一個人,那是我們當地江湖人的禁地。”
“可宗延平前輩卻進去,還順利出來了,并且還帶出了一樣東西,據說是某種法器,我也見過,隻是一個鐵疙瘩,我實在看不出是何種法器。”
我趕緊從背包裏取出爺爺留在保險櫃裏的鐵疙瘩給邦尼看,并問了一句:“是這個嗎?”
邦尼點頭說:“對,就是它,宗延平前輩給你了?
這是什麽法器啊,我實在看不出來。”
我笑着說:“我也看不出來,不過這東西既然是從那大巫師的墓穴裏翻出來的,那墓穴裏肯定會有答案,那墓穴在什麽位置,我也想去看看!”
邦尼說:“我在地圖上給您發一個定位,那裏的氣息波動很強,您到了之後就能找到,不過我還是要提醒您,那裏很危險,我們當地的江湖人士,哪怕是最強的幾個巫師都不敢進去的。”
我說:“我明白,我也不會貿然前去,我會找我爺爺打聽一些情況,然後再說進不進墓室的事兒。”
邦尼拿出手機翻出地圖,然後指給了我們。
我們也是記了下來。
我的直覺告訴我,邦尼給我的大禮就是這一條消息,那個墓室裏面說不定有什麽寶貝等着我呢。
接下來我們簡單聊了一會兒就到了吃飯的時間,邦尼也是在我們這邊吃了午飯才離開的。
臨走的時候,邦尼又說:“對了,除了江湖上的合作,我想我們可不可以在生意上有些往來。”
我說:“這樣,你有什麽想法,随時和我的助理溝通吧。”
我指了指狐小蓮。
邦尼也是立刻說:“好,那我先走了。”
看着邦尼離開,狐小蓮就說:“這個邦尼并沒有把那個巫師墓的所有情況都告訴你,肯定還隐瞞了什麽。”
我說:“我知道,畢竟這是我和他的第一次正式交談,他不可能全盤托出,他總得留一些後續談判的資本。”
狐小蓮問:“要我去查一下嗎?”
我說:“先不去了,我們畢竟是在别人的地盤上,給東道主最起碼的尊敬還是有的,等我們行動之前,我們再搞清楚就好了,現在不是我們行動的好時機,所以先不急。”
我們正說話的時候陳寒打來了電話。
我接了電話問陳寒什麽事兒,他那邊就匆匆地說了一句:“宗大朝奉出事兒,我們的一家公司,被當地一個江湖組織給洗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