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解釋,崔小山點了點頭說:“也是,不過那寄生蟲在我手指頭上長的也有點太快了。”
我說:“很正常的,有些蟲子看着很小,就一層皮,他進入人的身體,吸人的血,或者其他什麽液體,很快就變成原來的好幾倍大。”
我盡量讓崔小山不多想。
邵怡那邊把寄生蟲收進一個瓷瓶子裏,然後對着我點了點頭,表示一切都處理好了。
我也是讓同伴們彼此檢查了一下各自的身體,看看有沒有攜帶寄生蟲。
仔細檢查之後,确定大家身上都沒有問題後,我們便繼續返回了鹿溪客棧。
回到住處,我便先回房間給袁木孚打了一個電話。
聽到我的講述,袁木孚就說:“要動土的話,也好辦,我來安排手續,走一些官方的文件,讓當地配合一下都行。”
“不過,你能不能确定那蟲子種類,或者禍根胎的種類。”
我說:“應該是詛咒類的禍根胎,名字的話,我就不咋知道了。”
袁木孚道:“這樣我安排手續,争取我們的人明天就位,另外我也讓榮吉的情報部門調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查出禍根胎的名字,以及更多的消息來,有什麽情況我們随時電話溝通。”
挂了袁木孚的電話,我們休息了一會兒就到了晚飯的時間。
吃飯的時候,我也稍微詢問了一下崔小山的身體情況,他就說道:“一個燎泡而已,能有啥事兒,那蟲子被弄出來,而且你們還給我消了毒,沒啥事兒了,我們一般村裏的,直接挑破了,都懶得包紮的。”
說着崔小山還秀了秀手指上的紗布。
我這邊也是觀察了一下崔小山的面相,那急症的黑氣已經從疾厄宮中退去了,命宮也沒有受到什麽威脅,他已經安然無恙了。
我也是放心了下來。
吃了飯,我們在院子裏待了一會兒,覺得有些冷,就各自回房睡覺了。
這畢竟是深山裏,雖然民宿這邊自己也有燒的暖氣,可屋裏還是感覺有些冷。
鑽到被窩以後,蔣蘇亞直接爬進我懷裏縮成了一團,而我也是忍不住抱着她,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晚上袁木孚一直沒有打電話過來,很顯然是沒有查到有用的信息。
次日清晨,我們起床的時候也是有些困難,畢竟太冷了,都舍不得鑽出被窩,可也不能一直賴着,七點半左右的時候,我們也是洗漱好走出了房間。
而崔小山夫婦已經把早飯都給做好了。
吃了早飯的時候,袁木孚才打來電話,我也是立刻起身到院子裏接電話。
電話一接通,我就聽袁木孚說:“我安排的人已經過去了,到時候他們鄉裏也會把電話打到村裏,讓村幹部配合我們的人行動,另外,我也是給你們安排了特别的身份,過去之後,那些人會把證件給你們,然後邀請你們一起參加挖掘工作。”
我說:“好,禍根胎有消息了嗎?”
袁木孚說:“有了,不過資料還是從客家那邊主動送來的。”
我疑惑道:“徐坤聯系你們了?”
袁木孚說:“他沒有親自來,而是派了一個人過來,資料我已經發到你微信上了,一會兒挂了電話,你看一下。”
我說:“好。”
袁木孚又說:“好了,我安排的人,差不多下午到,上午你們可以自由活動,畢竟你們是去旅遊的,正好上山去看下仙掘水的遺迹。”
再次說了一聲:“好。”
挂了電話,我打開微信看了看,資料并不多,隻有一段話。
禍根胎的名字叫——食名獸。
顧名思義,它會吃掉人的名字。
這東西通過皮膚接觸進入人的身體,然後開始迅速增大,并且通過一些神經信息傳播得知宿主的名字,等它長到成熟之後,就會開始産生一種神經毒素,進而讓人變成嗜殺的野獸。
被感染的人,會變得狂躁、易怒,撕咬旁人,而通過撕咬的口水中有食名獸的卵,再把禍根胎傳遞給下一個人。
進而越傳人越多。
至于這種禍根胎的由來,暫且未知。
這些消息可能是來自徐坤手中的長眠棺。
我把資料放到同伴們所在的群裏,然後就回到屋裏繼續吃飯。
吃了飯,我們便在崔小山的帶領下進了旅遊區。
旅遊區門口有一個看門的大爺,見我們過來,也不說檢查我們的票,崔小山和大爺打了招呼,遞給大爺一根煙,然後又給了我們一張旅遊區的宣傳單,上面是遊景區的分布圖。
我們進去後,大爺還囑咐我們:“你們走龍水潭那條線,山上近點,晚上還能回來,現在冬天,索道不開,走其他的路,你們天黑前可能下不來,現在山裏冷,别在山裏出事兒了。”
我們也是紛紛點頭謝過了大爺。
畢竟我們不是真的來玩了,這路怎麽近,我們就怎麽走。
這沿途除了一些冰凍的瀑布外,就沒有什麽景色了,我們也沒有多做停留沿着最近的一條路一口氣登頂。
我們都是修行中的人,體力也都跟得上。
包括蘇夜,即便是被我們封了氣脈,她依舊看不出什麽勞累來。
登頂之後,我們也是看到了那塊古石碑。
古石碑用玻璃罩保護着,可我依舊能看得出來,這裏面的石碑真是北宋時候的東西。
上面的算是一個功德碑,記錄都是捐錢财立碑的人,以及他們出的錢财多少。
至于立碑的原因,石碑上也簡單叙述了一下,和我們查到的資料差不多。
而我們也在石碑的旁邊看到了一個被凍住的泉眼,那泉眼有很明顯的人工痕迹,水泥、石塊做的很突兀,不用專業的人,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假的泉口來。
李成二看了看那泉眼的口就說:“這是山頂,能出泉水才怪!”
我說:“古人不會無緣無故在這裏立個碑的,這裏肯定出過泉眼,隻不過後來沒了罷了。”
“而且我看了一下這附近的風水,風之氣,水之根,都富有靈氣,說不定這裏故事是真的,而且真的出過仙迹。”
“可惜資料裏的故事并不完整,我們不知道那金搞頭最後到哪裏去了,以及那個道人後來的行蹤。”
衆人點了點頭。
蘇夜這個時候說了一句:“傳說不都是這樣的,無頭無尾,就一個中間一段故事。”
我們都很奇怪地看向蘇夜,她很少主動搭腔。
被我們這麽一看,她顯得有些害怕,就往我身後躲。
我則是笑着說:“小夜,不用這麽害羞,這樣的讨論,你以後多多參與,多說說話。”
蘇夜點了點頭。
很顯然,以前的時候,她肯定都被蘇朋昌圈在家裏,每天除了修行,就是修行,很少接觸這麽有趣的事兒,也很少的接觸真正的生活。
想到這裏,我就對蘇夜說了一句:“以後還有很多有趣的任務會讓你參與進來,你得好好學習哦。”
蘇夜對着我認真地點了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我接了一個電話,我一看是一個陌生的号碼。
接了電話之後,我就聽到那邊說道:“宗大朝奉,你現在在哪裏啊?”
我疑惑道:“你是?”
那人立刻說:“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謝冕,是榮吉本部派來執行任務的,你的身份證件都在我這裏,我怎麽送給你啊。”
我說:“先在你那裏放着,我到時候去挖掘現場找你們,你們假裝認出我,然後私下裏再把證件給我就好了。”
謝冕立刻說:“好!”
我剛準備挂電話,謝冕立刻又說:“宗大朝奉,你的大名我早有耳聞,隻不過這幾年我一直在國外工作,前幾天才被調回來。”
我仔細搜索了一下我的名單資料,就發現在過往工作的榮吉人員,的确有一個姓謝的,不過資料裏他叫謝老五。
而且他的實力是天師六段頂級。
所以我就疑惑道:“你是不是還有個名字,叫謝老五。”
謝冕笑道:“宗大朝奉,那個名字太難聽了,我早就改了名字了,好了,宗大朝奉,我這裏來人了,我先忙了,你有空就來這邊找我。”
我說:“好。”
挂了電話,我也是說了一句:“本部派來一個六段天師。”
李成二說:“這麽說來,那禍根胎應該不簡單。”
我們在山頂并沒有什麽發現,便開始走上了返回的路。
下山的路就走的更快,我們也沒有轉一天,下午四點左右,我們就回到了崔小山的家裏。
我們回來的時候,隻有崔金梅一個人,崔小山不在。
我就問:“崔大哥又去打牌了啊。”
崔金梅說:“沒,今天村裏來了一隊人,說是發現了什麽古墓,要搶救性挖掘,地點就在昨天你去的那片放稭稈的地方,我老公愛湊熱鬧,就過去了。”
我笑道:“那正好,我們也過去看下。”
崔金梅說:“快晚飯了。”
我說:“稍晚點吃,不急。”
我稍微看了一下崔金梅的面相,她的疾厄宮懸起了一絲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