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東方韻娣的意見,我也是點頭說:“我眼下确實沒有多少精力再去想你小姑父的事兒,這樣,我給袁叔叔打個電話,看他怎麽安排。”
東方韻娣點了點頭。
我也是當着東方韻娣的面給袁氶剛打了電話,說明了這件事兒之後,袁氶剛就說:“這件事兒,我也是略有耳聞,這樣,我親自去一趟帝都吧,畢竟天字列三家内治之後,我還沒有去過帝都,我也應該去走一遭了。”
我說:“這樣的話最好了,那蔣家後續的事情,就有勞袁叔叔了。”
袁氶剛“哈哈”一笑說:“你小子還和我客氣上了,做了這麽久大朝奉,有沒有體會到一些大朝奉的辛苦啊?”
我說:“體會到了,特别是所有事情聚集到一起的時候,會讓人焦頭爛額的。”
袁氶剛道:“這樣的特殊時期并不多,以後呢等你手下的班子成型了,好多事兒你底下的人都給你幹了,那你隻要過問一些重要的事兒就好了,現在你手下的人還是太少了,榮吉很多事情,我還幫你盯着,可我總有解甲歸田的時候,你可要努力啊。”
我說:“袁叔叔,那恐怕還得麻煩您幾十年呢。”
說笑了幾句,我就挂了電話。
東方韻娣也是說:“榮吉前大朝奉,現在的副手,能親自去帝都,也算是給夠我小姑父的面子,他肯定會配合榮吉的。”
我點了點頭問東方韻娣還有沒有其他的事兒。
她便搖頭說:“沒有了,那我走了,你和蔣姑娘打電話交流下吧。”
等着東方韻娣離開了,我才給蔣蘇亞打電話,說了兩句甜言蜜語之後,我才問起小白龍長出龍鱗的事兒。
蔣蘇亞立刻說:“真幼龍成長的事兒,我在龍山寺修行期間,也向我體内的真龍魂詢問過一些……”
不等蔣蘇亞說話,我詫異道:“你體内的真龍魂又蘇醒了?”
蔣蘇亞說:“這多虧了邵元培前輩的悉心教導,我已經可以随時随地和真龍魂溝通了,當然需要我結印施法,那樣真龍魂才能醒來,平時它還是沉睡的狀态,不過想要讓它出來幫我戰鬥,還是差了不少。”
說到這裏蔣蘇亞忽然停了一下,然後在電話裏說:“都被你帶偏了,我們來說下幼龍的事兒,真龍魂告訴我,幼龍每隔一段時間長一片龍鱗,可隔多久,不一定,不同的龍不同的情況,不過總體來說,十年左右龍鱗就會長全,等龍鱗長全了,幼龍才會開始長個頭。”
我這邊問蔣蘇亞:“你向真龍問這些問題,是不是爲我考慮的呀。”
蔣蘇亞道:“明知故問!”
接着她又說:“又被你岔開話題了,你聽我說,幼龍每次長龍鱗的時候,不用緊張,有條件的話,用外氣給它按摩下,會讓它舒服很多。”
“還有就是,最後一片龍鱗長的時候,會有一道天劫落下,不過已經傷不到滿身龍鱗的幼龍,算是給它開光,你到時候注意躲遠點就好了,别的應該,沒啥注意的了,等它長滿了龍鱗,我再繼續問後面的情況,那真龍脾氣很不好,問這些,它已經嫌我煩了。”
聽着蔣蘇亞的話,我心裏也是暖洋洋的,于是就下意識說了一句:“我想你了!”
蔣蘇亞那邊愣了一會兒,然後也對我說道:“我也想你了呢,不過我也知道你最近很忙,所以我一直沒有主動聯系你,辛苦你了呀,榮吉那麽多的事兒都壓在你身上。”
我笑着說:“這有什麽辛苦的,誰讓我是榮吉的大朝奉呢。”
蔣蘇亞繼續說:“我在這邊再住一個多月應該也就可以下山了。”
我說:“好,到時候我親自去接你。”
和蔣蘇亞又閑聊了一會兒,就挂了電話。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又到了次日的中午。
同伴們基本都出門了,别墅裏就剩下我和東方韻娣兩個人,我除了照顧小白龍,就是去書房畫幾張符,東方韻娣沒事兒看會手機,然後下樓看會兒電視,很清閑。
到了中午的時候,東方韻娣弄了一些飯菜,我倆剛要吃飯,我的手機就響了。
我一看是袁木孚打來的。
接了電話,我摁了免提問道:“又有什麽新線索了嗎?”
袁木孚就說:“是的,那個芮永亮,我們查到,在他的葬禮上來了一個不速之客,他聲稱是芮永亮的好朋友,還給了芮蕊十萬塊錢,他留的名字是張二貴,我們查了,是個化名。”
“根據當地人口述的模樣,我們弄了一張畫像,然後經過仔細比對,我們發現去參加芮永亮葬禮的人,名叫戎子山,我們榮吉内部曾經還有人和他一起出過任務,原來是省城這邊江湖小組的族長,也就是現在紀穆白的位置。”
“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調到了别的崗位上,便沒有了音訊,說起來也是三十年前的事兒了。”
我立刻說:“搞不好,他是被調到了特别小組的特别小隊,他和芮永亮一樣,都是當年特别小組的幸存者。”
袁木孚還不知道什麽情況,我便把掌握的消息給他分享了一下。
聽完我的講述,袁木孚立刻道:“那倒是有這個可能,這樣我立刻派人去查,看看能不能查到戎子山的行蹤。”
我道:“好,抓緊去辦。”
剛挂了袁木孚的電話,吳秀秀又打來了電話,看樣子典當行又收到什麽棘手的東西了。
接了電話,我就問:“怎麽了?”
吳秀秀說:“師父,您最好自己過來一趟,有人要典當東西,可那東西,我掌不了眼啊!”
吳秀秀就說:“和之前芮蕊來典當的東西一模一樣。”
我“啊”了一聲忙說:“你等着,我馬上過去。”
東方韻娣也是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便和我一起出了門。
開車到了典當行,我便急匆匆地沖了進去,進門之後,我看到大廳的休息區,以及櫃台前都空蕩蕩的,便以爲那人在VIP室,我正要往那邊跑,吳秀秀就叫住我說:“師父,那人剛走,我約莫你們要到了,就沒給你打電話。”
我沖出門去看了看,人已經不見了。
我隻能有些不甘心地回到典當行。
此時高宏、高邑兩個人也前來向我行禮,兩個人穿着保安的衣服看着也挺精神的。
我道:“不用多禮,你們兩個在這裏好好幹。”
說罷,我又看向吳秀秀問:“那人長什麽樣,叫什麽?”
吳秀秀就說:“他叫戎子山,長相的話,調監控吧。”
此時櫃台裏面的邵怡走了出來,她拿着手機給我看,同時說道:“我偷偷拍了一張照片。”
我把照片發到我的手機上,然後讓袁木孚把戎子山的畫像發給我。
一對比,我就發現,果然是一個人。
吳秀秀那邊繼續說:“那個戎子山把東西留給我們了,說是過幾天來辦手續,還說相信我們的榮吉的信譽,不怕我們私吞東西,他還留了一個聯系方式。”
說着吳秀秀就去拿出一張紙,上面沒有電話,隻有一個地址。
我說:“看來我要親自走一趟了。”
同時我也給袁木孚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戎子山不用查了,我現在就去見他。
袁木孚問我什麽情況,我便把這邊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袁木孚道:“戎子山是前X小組的人,在燕山會議的節骨眼上聯系你,還是小心點好。”
我說:“我叫上高政跟我一起去。”
挂了電話,我又打電話讓高政過來。
李成二、邵怡、弓澤狐,我不準備帶着一起去,畢竟人太多,顯得我太不信任戎子山了,他都把地址給我了,我也得有些誠意。
等高政來了,他開車,我就帶着東方韻娣一起去。
戎子山給我們的地址是城西北老電場的家屬院。
老電場還在,而且升級改造的很先進,家屬院的話,就沒有怎麽動,還是紅磚房的老小區,裏面的人基本都搬空了,因爲這裏要蓋新房了。
當然,這裏還沒有動工,還有一些房主,把房子租了出去。
這裏還能看到一些租客。
不過整個家屬院小區,也超不過五十戶人了。
我們車子直接開了進去,因爲沒有了物業,路面已經滿是落葉,垃圾箱也都滿了。
落葉的腐朽味道,攙雜一些垃圾的惡臭,聞着很不舒服。
我們按照戎子山給的樓号找了過去,到了樓下,我就讓高政在樓下等着,我和東方韻娣一起上樓。
在二樓。
找到了門牌号,我輕輕敲了敲,裏面傳來一個很宏亮的老人聲音:“進來吧。”
我推門進去,房間裏陳列了很多簡單老式家具 ,收拾的很幹淨,還有一股茶香味飄散在空氣裏。
進了客廳,我就發現一個穿着中山裝的老者坐在茶幾旁邊,正在沏茶。
他滿頭花白的頭發,戴着一副厚厚地遠視鏡,手上有些老繭,還有傷疤。
他的第一句話便是:“我想和你一起去燕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