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人的一句話讓我心裏不由一愣,他師門的生意,也就是說,做這樣的事情的不止他一個人,還有很多和他一樣的人,也有很多像張垚這樣的代理人。
我立刻問道:“你叫什麽名字,你的師門又叫什麽?”
南洋人說:“我叫幹哈·蒙昭,你們叫我幹哈就行,我的師門是泰地的一個地下門派,叫庵攀,如果用漢語來說,就是琥珀門,我們善于把動物的屍體制成類似琥珀的東西,比如靈娃,我們也是把他們的屍骨用琥珀的方式加以保存,魂魄也會封禁其中。”
我又問:“在我們華夏大地上,有多少你們師門的人在活動。”
幹哈立刻說:“隻有我一個,我們師門并不大,大部分人,都是在我們泰地活動,我們來這邊發展業務,也是因爲張垚的介紹,這裏的市場前景不錯,我們有心在這裏發展,但是又怕驚動你們華夏江湖,所以一直沒敢輕舉妄動。”
我道:“你最好說的是實話,如果被我查出,還有和你類似的人,我就去泰地滅了你的師門。”
幹哈連忙說:“這都是實話,能不能饒我不死,放了我,我保證有生之年,再不踏入華夏大地。”
我搖頭說:“那是不可能的。”
接下來,我給袁木孚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安排幾個人過來,把這個幹哈關到拖拉機廠去。
同時我也告訴袁木孚,讓他從幹哈的嘴裏問出交易的恃靈去向,然後安排榮吉的人,去一一送走。
袁木孚很快就派人來了G7會所,并把幹哈給帶走了。
而我們這邊也沒有在G7多待,也是跟着袁木孚派來的人前後離開了。
李成二還是十分的不舍,覺得這麽走了太可惜了。
我也是懶得說他了。
等我們離開G7,在回别墅的路上,袁木孚又給我打來電話,問我要怎麽處理張垚的女朋友,陸樊謠。
我問袁木孚,陸樊謠現在什麽地方。
袁木孚就給我發了一個地址。
那是省城一處高檔的公寓,陸樊謠平時除了和張垚混在一起外,就住公寓那邊,房子也是張垚給她買的。
我把地址給了開車的弓澤狐,他便帶着我們去了。
弓澤狐的駕照,也是抽空學下來了,以後得多讓他練一下,以他的感知力,聽力方面已經完全不是問題了。
很快我們就到了那高檔公寓的樓下,這公寓的下面是一家酒店,所以車子可以随便進出,進了地下停車場,我們停好了車子,就按照樓層找到了陸樊謠的房間。
我敲了敲門,很快裏面就傳來陸樊謠的聲音:“誰啊?”
我說:“物業的,有人反應你們衛生間漏水,樓下衛生間都成遊泳池了。”
陸樊謠停頓了一會兒才說:“你等下。”
不一會兒,陸樊謠就來開門了,我讓弓澤狐站在門口,他是新面孔,陸樊謠沒有見過。
很快陸樊謠就給開了門,嘴裏還嘟囔着:“我家廁所沒事兒啊,我就剛洗了一個澡。”
她剛開了門,我們就魚貫而入,她還沒有大喊,就被弓澤狐捂住嘴巴拖進了屋裏。
弓澤狐還捏了一個指訣,一個印記封在陸樊謠脖子上,瞬間那陸樊謠就叫不出聲音來了。
進門之門,我們立刻把房門反鎖,我對穿着睡衣,披散着頭發的陸樊謠說了一句:“别激動,你要是不亂叫,我們不會傷害你,你要是亂叫一聲,我立刻殺了你,你所犯下的那些過錯,就算是殺你幾十次都不爲過。”
陸樊謠點頭不敢說話。
弓澤狐這才松開陸樊謠。
陸樊謠也是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
弓澤狐因爲從背後抱了陸樊謠,也就碰到了和陸樊謠長在一起的那個嬰孩,感覺胸前有些不對勁,他立刻運氣把自己胸口積淤的那股陰氣逼出體外。
随着一團黑氣在他胸口位置散去,弓澤狐也是皺了皺眉頭。
陸樊謠也是看到了這一幕,滿臉的驚異。
我給弓澤狐使了一個眼色,他這才去給陸樊謠解開了喉嚨的封禁。
陸樊謠這才指着弓澤狐的胸口問道:“你剛才那是怎麽回事兒,怎麽冒煙了。”
此時的陸樊謠頭頂聚集着一團小型的烏雲相氣,這就是相術中常說的黴運當頭。
而她的命宮更是黑氣纏繞,那些黑氣都快結成繭了。
這是典型的邪靈索命之相,她背後的那個小嬰孩,很快就會要了她的命。
弓澤狐沒有回答陸樊謠的問題,而是往我身邊站了一步,我看着陸樊謠說道:“本來我可以等着你背後的那個孩子殺了你再出手的。”
陸樊謠吓了一跳,連忙回頭看自己的身後,隻不過她自己是看不到的。
我繼續說:“可我仔細一想,那樣對那個孩子就太不公平了,你害了他,他已經夠慘了,他要是真殺了你,那他的魂魄很可能會因爲殺生的罪孽在地府裏受盡折磨。”
“所以我還是先送走他,再讓你去接受懲罰吧。”
陸樊謠疑惑道:“你什麽意思。”
我對着李成二說:“你去給她開了法眼,讓她自己看個清楚。”
李成二點頭,然後就捏了一個指訣,對着陸樊謠的雙眼點了幾下,同時對陸樊謠說:“你現在再回頭看一下吧。”
陸樊謠慢慢回頭,就看到了一個半邊臉鑲嵌在她後背裏的嬰兒腦袋。
“啊!”
她大叫起來,李成二趕緊去捂住她的嘴說:“别叫!”
陸樊謠被吓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不過我一點也不同情她。
陸樊謠收住哭聲,然後小聲道:“求你們救救我,救救我。”
我說:“我不是救你,而是救你背後的孩子,你死有餘辜,我不能讓他身上再背罪孽。”
說着,我就繞到了陸樊謠的身後。
她背後的嬰孩,眼珠子也是轉了轉,他緊緊盯着我,看樣子有些害怕,顯然他已經感覺到了我身上的氣勢。
我對着那嬰孩溫柔的說了一句:“不用怕,我來送走你好不好,你放心,這個惡毒的女人會受到應有的懲罰,我以我一身的修爲,向你保證。”
那嬰孩肯定受過很大的傷害和痛苦,他并不相信我,而是對着我呲牙咧嘴,同時發出警告般的“嗚嗚”地嚎叫聲音。
我沉了一口氣,然後看着陸樊謠說了一句:“把你身上的浴巾扯下來。”
陸樊謠愣了一下道:“你們要幹嘛?”
我說:“我對你這肮髒的身體沒有興趣。”
李成二也是一陣厭惡地說:“老子也沒興趣。”
陸樊謠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浴巾撤了下來,她雙手緊緊抱在胸前,低着頭。
李成二等人也懶得看她,全部和我一起繞到了陸樊謠的身後。
隻有東方韻娣還站在陸樊謠的面前。
她看着陸樊謠說了一句:“你若是早點愛惜這身子,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地步。”
陸樊謠隻是小聲的抽泣,沒有再說什麽。
而我這邊在陸樊謠的後背上看到了好幾片的爛瘡,有些地方血淋淋的,還有的地方甚至都化膿了。
我看着陸樊謠說了一句:“你這樣子,洗澡的時候肯定很痛苦吧。”
陸樊謠立刻說:“是啊,很疼,很疼,可是我又不能不洗,因爲不洗的話,那些傷口會發出惡臭,十分的惡心,我上了藥,可是沒有好轉的迹象,醫院也查不出原因來。”
我說:“這是陰瘡,也叫鬼瘡,醫院自然查不出原因來,你很痛苦,不過你的痛苦比起那些被你們害死的那些孩子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我又深吸一口氣,然後看着陸樊謠背後的嬰孩,嬰孩和陸樊謠身體連接在一起的地方,便是陸樊謠後背長鬼瘡的地方。
看了一會兒,我便說:“看樣子,你是不準備自己下來了,或者說,你自己已經下不來了,你已經把自己的身體和她連在了一起,不過她的身體配不上你,我現強行把你剝離下來,期間可能有些疼,你忍着點。”
陸樊謠立刻說:“我能忍。”
我道:“我沒說你。”
我沒有再廢話,而是準備動手。
此時東方韻娣忽然對我說:“宗老闆,我覺得這個活應該讓邵怡來幹,她的醫刀很管用。”
的确,邵怡手裏現在有兩把醫刀,一把是自己的剔魂刀,另一把是仲欠給她的破魔刀。
她的剔魂刀說不定能夠在更少傷害這孩子的情況下,将其剝離。
于是我就讓陸樊謠穿了衣服,跟我們一起去了一趟龍山寺。
邵怡也是親自動手剝下了那嬰孩,再由成傆大師念經超度給送入了輪回。
至于陸樊謠,我也是讓袁木孚派人送到警局去了,她和張垚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忙完了這一切,我們才離開了龍山寺。
邵元培則是讓邵怡跟着我們走了,說是不差這幾天,讓她跟着我們一起到山下好好修行也是一樣的。
蔣蘇亞繼續留在山上修行。
在回去的路上,我接到了袁木孚的電話,他說讓我趕緊回夜當,因爲我爺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