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空中驟然出現的雲霧,我心裏也是一驚,然後對着小白龍喊了一句:“别鬧,好好飛,等改天,我找個再偏僻的地方,讓你随便鬧。”
小白龍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麽,就沒有再制造雲霧。
又飛了一會兒,小白龍忽然在空中停了一下,然後直接向我飛來,然後鑽進了我的背包裏。
不一會兒,我就看到蔣蘇亞、邵怡就來到了這邊。
看到我們在這邊,她們兩個先是愣了一下,我則是對着她倆笑了笑。
蔣蘇亞問我們:“你們還沒走啊?”
我說:“是啊,你們怎麽跑到這裏了。”
蔣蘇亞說:“我感覺到真龍的氣息,就過來看看,應該是我感覺錯了。”
我有點忽略了她禦龍者的能力。
而且我也沒打算瞞着她,就拉開背包給她看了一下說:“認識一下吧,小白龍,我們的新夥伴。”
小白龍也是慢慢探出腦袋,然後飛到我身後躲起來,它有點怕蔣蘇亞。
看到小白龍後,蔣蘇亞直接愣住了,邵怡則是興奮道:“哇,好可愛啊,宗禹哥哥,你從哪裏弄的啊?”
我說:“是從七彩蛇蛋裏面孵化出來的。”
蔣蘇亞深吸了一口氣說:“我還以爲會孵出七彩大蛇呢。”
我說:“我也是這麽想的,這真龍出來的時候,着實給我吓了一跳。”
“對了,這事兒先别給刑蔺說。”
蔣蘇亞和邵怡點了點頭。
蔣蘇亞又看了看小白龍說:“你不用怕,你是我們的小夥伴,禦龍術是不會對你用的。”
小白龍這才飛出來,繞着蔣蘇亞和邵怡飛了一圈,接着便又回到了我的背包裏,它打了一個哈欠,看樣子是真困了。
我便把背包背了起來說:“好了,這下我們真得該回去了,你們也早點回去休息,别在山上亂逛了。”
送蔣蘇亞他們回了廟房,我們才開車下山。
在我們回去的路上,袁木孚也是發來了消息,張垚的資料他也是發給了我。
張垚土生土長的省城人,十八歲的時候去南方打工,後來去了泰國,沒幾年後就回國開了一家玉石古玩店。
從那之後他的生意蒸蒸日上,茶葉城、餐飲、娛樂全部都有涉及。
省城有名的翡翠皇宮娛樂城,就是他名下的産業。
同時袁木孚也是查到,這些年張垚除了自己的生意外,還一直做着一樣見不得人的生意——倒賣小孩屍骨。
小孩的屍骨,又被成爲童骨,有一種南洋的巫術,可以加持在這些童骨上,将孩童的魂魄飼養在其中,讓其形成可以改命的小侍靈。
我正式成爲大朝奉之前,給周瑾舒破除的那個小怨靈,便是類似的東西。
不過周瑾舒的是養在玉裏的,還算是比較友好的。
直接養在屍骨裏的,就太損陰德了。
不過也是因爲養在屍骨裏,所以轉運的速度就更快,有些人,幾十萬,幾百萬,也都會買回去給自己轉運。
了解到這些後,我便說了一句:“這個張垚,還真是什麽生意都敢做啊!”
同時我也把資料給李成二、夏薇至念了一遍。
李成二聽罷,也是道:“有他的地址嗎,我們找到他,就地了結了。”
我說:“地址有,就在城富花園的别墅那邊,那旁邊有一個城富公園,别墅的後門直通公園,據說那個公園也是當年開發城富花園小區的公司開發的,第一批在那邊買房的,應該都是省城有頭有臉的有錢人了。”
李成二說:“怕什麽。”
我說:“誰說我怕了,你猴急什麽,等我說完。”
李成二“哦”了一聲。
我繼續說:“資料裏還提到,這個張垚還是G7會館的會員,每周六他都會去G7消費,明天應該就是周六吧,我們明天去一趟G7,在那裏會會他。”
李成二笑道:“說到G7,我還是很樂意去的,那裏的妹子都漂亮,還有外國妹子,唉,可惜宗老闆不常去,我也沒法跟着享福。”
懶得理會李成二,然後繼續說袁木孚發來的資料:“根據資料上說,和這個張垚有聯系的江湖人,并不是我們華夏人,而是一個南洋的巫師,而那個巫師最近也經常出沒G7會館。”
李成二說:“那感情好啊,咱們給他一鍋端了。”
我繼續說:“另外就是和張垚在一起那個女人的資料,她叫陸樊謠,高中畢業就辍學,辍學的原因是自己意外懷孕,而那個孩子就是張垚的。”
“不過那個孩子生下來沒多久就夭折了,都沒有上戶口。”
“經查,好像是也被張垚找人做成了恃靈,而後給賣掉了。”
“從那之後陸樊謠就出沒各種大學城、酒吧、流産醫院,四處尋找要做流産的女孩兒,然後勸她們把孩子生下來,再賣給她,然後張垚聯系客戶,做成恃靈賣掉。”
“還有些女生爲了錢,故意生孩子賣她。”
“總之有很多孩子本來是活的,後來……”
聽到這裏,李成二就大罵了一句:“靠,這兩個人,就算是碎屍萬段也不足惜。”
我說:“的确,還有些養恃靈的人,也是腦子有坑,臨時的轉運讓他們或許能夠嘗到甜頭,可一旦恃靈惡化,他們就會生意倒閉,人身上的病也是會接踵而至。”
夏薇至道:“人爲财死。”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明天,我們G7去吧,最好等着張垚,還有那個南洋巫師都露面了,我們再動手,别給他們跑了繼續禍害。”
夏薇至和李成二也是點了點頭。
回到住處,我一直睡不着,心裏想着張垚和陸樊謠的事兒,越想越生氣。
次日清晨,我便給陸艋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在G7給我留一個包廂。
聽說我要去,陸艋立刻說:“宗大朝奉,您放心,我這就安排上,您晚上幾點來。”
我說:“七八點吧,對了,我給你打聽一個人。”
陸艋問我是誰。
我就說:“你們G7的一個會員,叫張垚,還有和他認識的一個南洋人,你查下他們的資料,然後發給我,對了,他們要是去了你們那邊,立刻通知我。”
陸艋問道:“宗大朝奉,怎麽了,那人得罪你了嗎,那不用你動手,我找人收拾了他們。”
我搖頭說:“你别添亂,人到了,你告訴我就行,最好我的包廂安排在他的隔壁。”
陸艋立刻說:“好了,我這就通知紅姐去查下。”
挂了陸艋的電話,我長長松了一口氣。
我實在想不到這世間,竟然還有如此喪心病狂的人。
時間很快就到了晚上,東方韻娣也是辦完了東方家的事兒回來了,她聽說了我們要出的任務,也是氣憤道:“今天的任務算我一個。”
弓澤狐也是說:“我也去。”
弓澤狐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而且我覺得和張垚合作的那個南洋巫師實力也不會很高,便也同意弓澤狐跟着去了。
我們是吃了飯過去的,我們的車子直接開到了G7門口,陸艋、柯岩,以及這裏管事的紅姐,全部在門口迎接我們。
搞的前來會館的不少人,都投來了詫異的目光,他們不知道是什麽樣身份的人,能讓G7的股東,以及紅姐這樣的會館管事者親自來迎接。
進門的時候,陸艋就給我介紹說:“你說的那個張垚還沒來,不過他已經打電話預留了包廂,我們給您安排的包廂就在他隔壁,我這就帶你們過去。”
紅姐也是點頭說:“你們先過去,我安排姑娘送酒過去。”
李成二瞬間眉開眼笑。
我告訴李成二:“我們不是來享受的,正經點。”
我們到了包廂不久,Dana,以及另外幾個女孩兒就端着一些名貴的法國紅酒過來了。
我沒心思喝酒,就對陸艋和柯岩說:“一會兒我可能會鬧出一點動靜,你們讓人守好了隔壁的包廂,别讓人輕易靠近。”
陸艋立刻點頭說:“您放心好了,交給我。”
李成二已經忘了正事,直接把一個送酒的姑娘拽到了自己的身邊開喝了。
夏薇至也是學着李成二的樣子,不過他還比較收斂,而李成二的手已經開始不老實了。
弓澤狐比較害羞,姑娘主動坐到他身邊,不過他也沒喝酒。
可能是紅姐交代過的,那姑娘也沒敢灌弓澤狐。
我們喝了半個小時左右,紅姐就從外面進來,然後對着我說:“宗大朝奉,你們要找到的人來了,張垚,還有那個南洋人,還有一個生面孔。”
我點了點頭說:“好,你們回避下吧,我們準備幹活了。”
紅姐點頭,然後招呼屋裏的姑娘們都離開了。
李成二依依不舍道:“那個小麗,我忙完找你哈。”
那姑娘回頭對着李成二說:“我是小于。”
李成二看了看我說:“跟我們宗老闆一個名兒啊,我們宗老闆也叫小禹。”
我對着李成二說了一句:“滾!”
接着,我就對同伴說道:“檢查一下自己的東西,跟我去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