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人群,我們停好車後,也是趕緊靠了過去。
距離近了,我們才發現,王欣和吳秀秀站在門口,他們身後的門是鎖着的,吳秀秀還好,擋在王欣的面前對着那些鬧事的人說道:“你們找我們鬧也沒用,那房子是走了手續的,你們要找,就找拿你們房子做質押的人。”
看來是業務上的問題。
我大步走過去,同時嘴裏說道:“讓一下!”
看到我過來了,吳秀秀就對着我大聲喊:“師父,師父,你總算來了,我們都不知道怎麽辦了。”
聽到吳秀秀喊我師父,一群人立刻把矛頭對準了我。
其中一個二十來歲的男人更是怒道:“你就是她們的領導啊,你們典當行,詐騙,大家都來看看,這典當行詐騙!”
此時我們典當行外,已經圍了很多人了。
我瞪了一眼那男人,以及把我團團圍住的衆人道:“想不想解決問題了,想解決問題就讓開,不想解決咱們就報警,不是誰鬧誰有理。”
我的聲音很大,融入了一些氣息的流動,這些人當下就安靜了。
我也順勢擠過去對吳秀秀說了一句:“開門。”
吳秀秀這才開門。
我又問了一句:“張姐呢?”
吳秀秀說:“昨天張經理就說,今天有很重要的事兒要處理,就不來典當行了。”
我愣了一下,也是猜到了一些,應該是幫着袁木孚、袁氶剛一起在處理榮吉本部的事兒。
我點了點頭,然後又對外面的人說:“一會兒開了門,相關的人到裏面坐着好好聊,要是誰在這也推搡、打鬧,咱們就報警打官司吧。”
外面的人相互看了一眼,還是剛才的男人道:“我們的訴求很簡單,把房子還給我們。”
我沒理會他,而是招呼同伴們幫着吳秀秀開門。
等着門打開了,那些人就往裏面走,他們人也不是很多,一共十一個人。
從面相上看,他們都是一家人。
這些人進來後,一些看熱鬧的便散去了。
我也是招呼吳秀秀、王欣給他們搬椅子過來。
畢竟大廳的休息區也坐不下這些人。
等着椅子都搬過來了,這些人坐好了,我又讓吳秀秀和王欣給他們倒茶。
這時我也看出來,這事兒的單子是王欣過手的,她臉上的擔心越發的凝重,就過去拍了拍王欣的肩膀說:“王姐,你不用擔心,有榮吉呢。”
她眼淚立刻開始打轉。
我則是繼續笑着說:“你去櫃台那邊上班吧,該幹啥,幹啥,秀秀,你來給我說一下,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李成二、夏薇至對這些不感興趣,就坐到櫃台前和王欣聊天去了。
弓澤狐則是很自覺地去換上了保安的衣服,看到弓澤狐,吳秀秀也是很開心。
東方韻娣的話,她就一直在我身邊陪着我。
吳秀秀聽到我的詢問,還沒說話,剛才說話的那個男人又說:“這還有啥好說,你們典當行随便拍賣了我姐的房子,搞的我姐無家可歸,你們就是強盜,詐騙犯!”
我往這些人裏看了看,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她低着頭一直在哭。
接着我便轉頭對那男人說:“你是來解決問題的嗎,一口一個詐騙,若是這樣,我們打官司吧。”
女人就摁住他的手說:“弟,先收收你的脾氣,看這位老闆怎麽說。”
我看向吳秀秀,她這才給我介紹道:“是這樣的,大概幾個月前,這位女士的丈夫,錢寶柇,拿着他們家房子的房本,以及他的身份證等資料來咱們典當行辦了質押,說是生意上應急,周轉一個月。”
“我們也是核查過,房本,身份證,以及一份婚前财産證明,證明房子是沒問題的,張姐也檢查過,後來我們才給辦了手續放的款。”
“可一個月後,我們再打錢寶柇的電話,問他什麽時候還款,他開始還說讓我們寬限幾天。”
“可這一寬限,就是一個月了,當時我們就對錢寶柇說,他要是實在困難,就把這個短期的質押做成長期的,他再多交一些利息就可以了。”
“他當時也同意了,可誰知,我們再聯系他來辦手續的時候,他人已經不接電話了,開始是關機,後來是空号。”
“我們也是聯系了警方,後來說是人跑到國外去了,他給我們聯系說,房子他不要了,讓我們拍賣了吧。”
“我們再去錢家了解情況,就發現,錢寶柇是帶着自己的女兒出國的,自己的老婆,丈母娘,嶽父全留在家裏,而且他也給自己的這些親人留了錢,據說他和妻子已經辦了離婚手續,而且也做了财産分割,一切都很清楚了。”
“在這種情況下,我才去申請的拍賣。”
“這幾天拍賣成交了,人家新住戶要入主,我們就想着申請強制執行,然後他們就來鬧了。”
吳秀秀剛說完,女人的弟弟又開始說話:“錢寶柇是騙我姐姐假離婚,說是把房子賣出去,然後再去換一套更大的,然後把我爸媽也接過去一起住,還說把我也接過去,因爲這個,我姐姐才答應的。”
“誰知道錢寶柇假戲真做,還騙我姐在孩子的撫養協議上簽字,說是上學什麽的不能耽擱什麽的,反正是把我姐哄的團團轉。”
我雖然沒有見過錢寶柇,但是從面前這些人的面相上我可以看出,這些人的财帛宮全部死内凹、幹癟,是典型的“吸血鬼”面相,他們常年依附于别人,好吃懶做,不思進取,錢寶柇應該是被這些人吸怕了,這才出此下策。
我沒理會女人弟弟,而是問那女人:“你叫什麽名字。”
女人愣了一下說:“我叫楊寶兒,怎麽了?”
我繼續問:“錢寶柇和你做财産分割的時候,分給你們這些人多少錢?”
楊寶兒的弟弟立刻大聲說:“這是我們家的事兒,和你有什麽關系?”
我皺眉說道:“我再說一遍,你要是再插話,咱們就不談了,打官司。”
楊寶兒摁住她弟弟說:“我老公分給我們兩百多萬。”
我“哦”了一聲說:“都到賬了嗎?”
楊寶兒點頭說:“到了。”
“我自己一百萬,我弟弟五十萬,我父母五十萬。”
我說:“對了,你弟弟今年多大了。”
楊寶兒說:“二十九。”
我繼續問:“做什麽工作的?”
楊寶兒道:“沒工作……”
說到這裏,楊寶兒低下了頭。
楊寶兒的弟弟則是大聲說:“誰說我沒工作的,我是遊戲陪玩,我每天忙的很。”
我笑道:“就你這歲數還遊戲陪玩,你陪的動嗎,我看你是找遊戲陪玩還差不多,你一個月花銷多少啊,我看你的面相,怎麽也得六七萬吧,五十萬的話,也七八個月就花完了。”
楊寶兒的弟弟大怒道:“你知道個屁。”
我繼續說:“我還知道,不光是你,你父母也是嗜賭成性,麻将打的挺厲害吧,每個月也得輸上小幾萬吧。”
“你們也沒工作,也沒有養老金,這些錢,之前也都是錢寶柇給你們出的吧。”
“還有你楊寶兒,你沒事兒的時候,也經常偷偷給你弟弟和父母錢吧,你老公生意上出問題的時候,你也沒有爲他想過吧,你把他也當成了賺錢的機器,對吧?”
楊寶兒看着我道:“錢寶柇告訴你的?”
我說:“說實話,我沒見過錢寶柇這個人,這一切都是我從你們的面相中看出來的。”
楊寶兒弟弟大怒說:“看個屁的相。”
楊寶兒也說:“那都是封建迷信!”
我笑道:“是嗎,那我說點你的秘密。”
我指了指楊寶兒妻妾宮道:“妻妾宮犯桃花,你瞞着你丈夫在外面有人了吧,我看你身材不錯,平時應該沒少鍛煉吧,你外面的人,就是你的健身教練?你平時也沒少給那個健身教練花錢吧!”
楊寶兒臉色大驚。
她周邊的人,也是詫異地看向她,顯然這件事兒其他人也是不知道的。
楊寶兒還想否認,我繼續說:“你已經有兩個月沒有來例假了吧,你懷孕了,你知道嗎,不過孩子不是錢寶柇的,是你那個健身教練,要不要咱們去鑒定一下。”
楊寶兒這下徹底愣住了。
她心裏清楚,我說的這些,一字不差。
楊寶兒的弟弟還想着說什麽,我就起身說:“好了,你們好自爲之吧,錢寶柇已經很慘了,竟然用這種方式來擺脫你們,要不是你們一家人吸的太厲害,也不至于如此,若是你們繼續鬧下去,我立刻報警,咱們法庭上見。”
“要麽你們就老實回去,該找工作的找工作,該改過自新的改過自新的!”
那些人還想再鬧,我就對李成二、夏薇至那邊說道:“送客!”
就在此時門口傳來一陣“啪啪”的拍手聲音。
我定睛一看,走進來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
這人我曾經在魔都阖麟的拍賣會上見過,好像是叫何遠昇,是一個日籍華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