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條消息我不禁喃喃自語了一句:“真以爲我不敢殺她嗎?”
我飛快在手機上給袁木孚打字回到:“揪出她,不遺餘力!”
袁木孚也是給我回了一個“是”字。
此時我已經站在了因果禍根胎的門前,我輕輕敲了幾下房門,“咯吱”,随着房門打開,因果禍根胎的虛體就飄到了我的眼前,她的身體懸浮在半空中,離地面一二十公分,讓我正好直視着她傲人的胸口。
我下意識轉過頭說:“上路了。”
因果禍根胎道:“對了,你這幾天一直沒有叫我的名字,是不是覺得我不應該叫郄厷鳴這個名字啊?”
我說:“提到這個名字,我想到的是一個男人,很難和你這樣的絕色美女聯系到一起。”
因果禍根胎嫣然一笑,然後緩緩落地站在我的面前說:“能夠堂堂正正做一個人,能夠有一個名字,這是我的一生之求,郄厷鳴這個名字,是我從輪回道來到人間後接觸到的,記住的,第一個名字,這個名字就是我的,我的!”
說着因果禍根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難以言表的憤怒。
盛怒之下,她依舊美豔。
我被她忽然而來的怒火吓了一跳,趕緊說道:“嗯,你就是郄厷鳴,以後我便以這個名字稱呼你,請你莫要動怒。”
因果禍根胎這才緩和了一下自己的表情。
此時我同伴們也是紛紛走出了房間,他們一個個全副武裝,站在走廊裏齊刷刷地看向我和禍根胎的這邊。
因果禍根胎側頭向那邊看去說了一句:“你的同伴都到齊了嗎?”
我說:“該到的,都到了。”
李成二、夏薇至、東方韻娣,也就隻有他們三個。
邵怡在龍山寺修行,弓澤狐在别墅養傷,禦四家我身邊隻跟了兩個人。
到了龍山寺那邊,或許邵怡也會露面了,萬一我和因果禍根胎在後山戰鬥的時候,發出什麽聲響,邵怡、蔣蘇亞,以及邵元培說不定都會趕過去。
另外在龍山寺的周圍,袁氶剛也布置了不少榮吉的人,龍山寺今日也以要進行修繕爲由,不接待客人。
寺廟裏隻有一些僧人。
車子緩緩啓動,因果禍根胎忽然說了一句:“知道我爲什麽要等三天再讓你帶我去找五官王嗎?”
我搖頭說:“不知道。”
因果禍根胎笑了笑說:“因爲對你的因果十分感興趣,我花了三天的時間,把你一生的因果探查了一個遍。”
我指了指身上的因果衫說:“通過它嗎?”
因果禍根胎點頭說:“是啊,通過它,對了,你的姻緣因果中,也有你和那小妮子的因果,你要不要聽?”
說着因果禍根胎指了指東方韻娣。
我皺了皺眉頭搖頭說:“不必了。”
因果禍根胎“哈哈”大笑了起來。
剛才的這一段對話,是因果禍根胎通過因果絲和我對話的,我的同伴們聽不到,他們隻能看到因果禍根胎莫名的大笑,我莫名的生起氣來。
發生了什麽,他們一概不知。
李成二雙眼緊緊盯着因果禍根胎,那色痞子腦子裏肯定在想什麽龌龊的事情。
我對着李成二說了一句:“往前看,别把它給惹毛了。”
李成二聳聳肩膀,然後通過後視鏡又多看了幾眼。
此時因果禍根胎就說:“他對我沒有亵渎的意思,他雖然好色,可卻是分場合的。”
李成二笑道:“我謝謝你替我說話哈!”
不用因果絲說話,這裏所有人就都能聽到了。
沒多久我們就到了龍山寺山腳下,我們的車子因爲打過招呼的緣故,可以順利的上山。
來到龍山寺門前的時候,成傆大師、邵怡、蔣蘇亞、蔣毓?,以及邵元培都等在了這邊。
我沒有下車,而是降下車窗說道:“你們就不要跟着去了,在這裏等我,那邊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人送過去,就好了。”
蔣蘇亞立刻說:“讓我跟着去吧,我跟着邵前輩修行了這些天,實力有長進了。”
邵元培沒說話。
邵怡也是說:“是啊,讓我們跟着去,萬一你受傷了,我可以及時給你醫治。”
這些人說話的時候,都齊刷刷地看向坐在我旁邊的因果禍根胎,每個人的眼神裏都充滿了敵意,很明顯這幾天,他們已經知道了一些真相了。
不等我說話,因果禍根胎忽然說話:“他們不能去,包括車上的,除了你,其他人也不能跟着去,雖然這山上人少了,可終究還是有人的,若是你們不聽話,我就從你們開始殺起。”
說着,因果禍根胎身上的殺氣就滿溢了出來。
我趕緊說:“停,我讓他們都留在這裏,我和你單獨去見五官王!”
我深吸一口氣對着車上的同伴說:“你們也都聽到了,下車吧,放心好了,我有分寸,你們聽着點動靜,萬一有什麽不對勁兒,再趕去支援,别忘了我身上還有無損獸傍身呢。”
同伴們相互看了一眼,知道因果禍根胎的殺意不是假的,也就紛紛下車。
我也是下車換到了駕駛位上。
往後山走,還有一段路,我可以開車再往前走一段,然後再換成步行。
同伴們也有很多話囑咐給我聽,我記住的卻沒有幾句。
此時我的心是亂的。
也是害怕的。
我的直覺讓我觸碰到了死亡。
所以我開車往後面走的時候,手都在顫抖,手心還出了很多的汗。
很快車子到了龍山寺後面一個停車場,說是停車場,其實是一片荒地,很多來這裏遊玩的人,都會選擇把車停在這裏,當然真正能把車開上山的人并不多。
大多數的遊客隻能停到山下。
車子停下後,我們就順着一塊遊客止步的牌子走向了後山的山谷。
因果禍根跟在我的身後,也不吭聲。
因爲她悄無聲息,所以每走幾步,我都回頭看看,看她是不是還跟着我。
這段路隻有二十多分鍾,不一會兒,我們就翻過了一道山梁,進到了後山的山谷裏的老廟也是映入我們的眼簾。
在看到那老廟的時候,因果禍根胎的身上的氣息也是瞬間暴增了數倍,站在她的身前,我倍感渺小。
于是我就說了一句:“稍微控制一下你的情緒。”
因果禍根胎說道:“控制,說的輕松!”
說罷,她的身體騰空,直接對着老廟飄了過去,我趕緊拔腿開跑,飛快地追了上去。
因果禍根胎飄的終究是快,她比我足足先到了兩三分鍾。
不過她飄下去後,并沒有立刻動手,而是直愣愣地站在了老廟的門前,緊緊盯着那老廟。
再看老廟,也是黑氣蹿動,接着夜遊神緩緩出現站到了廟門前,它左手提着燈籠,右手拿着巨劍。
夜遊神這次沒有隐藏,身形瞬間變得比老廟還要高。
看樣子三米并不是夜遊神真正的身高啊。
因果禍根胎看着夜遊神慢慢地說了一句:“又見面了。”
夜遊神也是緩緩說道:“是啊,無名氏!”
因果禍根胎大怒道:“我叫郄厷鳴,不是無名氏!”
夜遊神也不退縮直接笑道:“怎麽,你不是無名氏嗎,你有名字嗎?郄厷鳴,不過是你偷來的名字罷了!!”
因果禍根胎大怒:“這就是我的名字,我看上的,就是我的!”
此時我恰好趕到,趕緊對夜遊神說:“前輩,您不要再激怒她,她是郄厷鳴,是郄厷鳴,讓她和張平霖見一面,看看能不能和這件事兒給解決了。”
因果禍根胎大怒道:“和平解決,誰來和他和平解決的,我是來殺他的!”
我們說話的時候,張平霖緩緩從房間裏走了過來。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他依舊很淡定地說道:“這一幕,好眼熟啊。”
看夜遊神的表情,他好像和因果禍根胎有着深仇大恨似的。
因果禍根胎看夜遊神的表情,也是如此。
我連忙又說了一句:“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過什麽,如今我們碰面了,可不可以心平氣和地先說一下。”
我看了看夜遊神,然後看了看因果禍根胎。
因果禍根胎笑道:“心平氣和不了,夜遊神,你給我讓開,不然你的神位,也該換了。”
夜遊神“哈哈”大笑着不甘示弱:“我倒是很想領教一下你的神通,上一屆的夜遊神被你打的魂飛魄散,我是當着你的面繼任的夜遊神之位,再次當着你的面被摘了神位,又如何!”
因果禍根胎殺了上一任的夜遊神?
正當我疑惑的時候,張平霖忽然捂着腦袋說了一句:“我想起了一些事兒,在一個很大很大的城隍廟前,你們兩個也在對峙,而在你們的身邊,還有很多的城隍陰兵,我想起了你們的名字,夜遊神,無名氏!”
因果禍根胎大怒:“我不是無名氏,我是郄厷鳴,五官王,你給我記清楚了!”
張平霖疑惑道:“我想起了,我是五官王,我是閻羅第四殿閻羅,我是五官王呂!”
因果禍根胎冷笑道:“你倆一起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