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推演
聽到我的話,衆人也是和我一起向村口望去,所有問題再次回到村口的那棵迷穀大樹上。
這個時候我忽然想起薛銘新給我看的那些照片中,有一張倒塌房屋的地方,可我們并沒有在村子裏看到,所以我就問她照片上的位置。
薛銘新轉頭指了指村子西邊的山頭說:“那邊有一條小路,我們沿着小路走到山頂,就能看到那房子,據說那是村子裏的老祠堂,荒廢了許久了,我們來了之後,也對那邊做了排查,并沒有發現什麽。”
李成二笑了笑說:“你們這幾個人水平不行,發現不了也是正常的,對了,這個任務,你們X小組怎麽也不配個行家給你,而是讓嶽心怡帶着兩個看着不咋樣的人來啊。”
薛銘新苦笑沒說話。
我則是直接說了一句:“不會是葛西安又安排嶽心怡鍍金用的吧,所以才沒有得力的人手,當然,除了你。
你還是很不錯的。”
薛銘新有些無奈道:“葛組長也是用心良苦。”
我又問她:“這個任務結束了,功勞也算不到你這個牽頭的人身上吧。”
薛銘新笑着說:“功勞不功勞的對我來說根本不重要。”
我道:“葛西安這就做的有些過分了。”
薛銘新搖頭趕緊說道:“可不能這麽說葛組長,我是自願放棄的,葛組長對我有恩,我做這些都是應該的。”
我沒繼續說葛西安什麽。
我心裏清楚,嶽心怡是他的軟肋,遇到有關嶽心怡的事兒,葛西安總是走一些混招兒,或者是蠢招兒。
若是将來有什麽事兒,嶽心怡或許可以被利用……
我沒有想下去,畢竟到了利用嶽心怡的時候,榮吉和X小組就要出大矛盾了。
薛銘新見我不說話,就問我:“要不要到山上去看看。”
我點了點頭。
往山上走的時候,東方韻娣就靠到我旁邊問道:“宗大朝奉,有沒有什麽頭緒了。”
我疑惑道:“你這麽問我,莫非是有發現了。”
衆人也是停下看向東方韻娣。
東方韻娣笑道:“也不是什麽大發現,你們有沒有覺得我們上山的時候,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
衆人回顧了一會兒就搖頭。
本來我也沒有覺察到什麽,可經過東方韻娣這麽一提醒,我忽然意識到,我們一路上經過不少的酸棗樹的旁邊,而每次經過酸棗樹的時候,它們的枝葉都會輕輕動幾下,不管我們碰不碰,也不管有沒有風,枝葉都會動,而且朝着南邊的枝葉抖動幅度和次數也完全一樣的。
抖動次數是,七上八下。
我把這些說出來,同伴們就立刻動手嘗試,不管我們怎麽動那些棗樹,它們南邊的枝葉抖動都是七上八下。
李成二試了幾次,就咂嘴道:“奇怪了啊,還真是七上八下,宗老闆,你和東方大美女是怎麽發現的,你倆指定私下有一腿。”
我微笑着說道:“有你妹。”
東方韻娣隻是掩嘴輕笑,并不在意。
薛銘新則是問我:“宗大朝奉,這裏面有什麽特殊的含義嗎?”
我搖頭說:“還不清楚,等我空下來了,好好推演一下,現在我們先去山頂的老祠堂去看看吧。”
薛銘新點點頭,而後我們繼續前進。
不多久我們就走到了山頂,那老祠堂的殘垣廢墟也是一下映入我們的眼簾。
房子的斷梁,有一根杵在石堆的外面,顯得格外的倔強。
從外面看,根本看不出祠堂的蹤迹。
我走到那房梁的旁邊,就看到凸出的部分有些模糊的痕迹,好像朱砂墨留下的痕迹。
朱砂墨一般是畫符所用,這裏……
來不及多想,我就用手去摸了下。
那本來肉眼都分辨不出的朱砂墨痕迹,在我心中赫然呈現出了一張符箓的樣子。
我立刻取出身上的筆和紙,然後飛快畫出了符箓的樣式。
薛銘新面露驚訝問道:“那是什麽?”
我沒回答她,而是對着弓澤狐招招手道:“小狐狸,你過來看看,這東西在房梁上,說不定是你們缺一門的東西。”
弓澤狐也是立刻跑了過來,他看了一眼就說:“這是鎮宅符,鎮壓邪祟所用,可這是祠堂,不應該用這符啊,因爲它會把祠堂裏的先靈一起給鎮了,那樣的話,後人就得不到先人的護佑,還損陰德。”
我點了點頭說:“能查到祠堂是什麽時候修的,誰修的,又是什麽原因倒塌的嗎?”
說罷,我就看向了薛銘新。
她點頭說:“我去查。”
說着她就拿起手機開始打電話安排人查資料。
我摸了摸房梁,然後皺了皺眉頭說:“這是迷穀木。”
衆人不約而同“啊”了一聲。
弓澤狐則是取出刨子,将房梁朽掉的外皮褪去一些,我們就發現裏面的木質是烏黑的顔色。
薛銘新立刻說:“沒聽說過,村口的大樹有被砍伐過啊。”
我道:“好好查一下吧。”
薛銘新點頭。
我們在山頂又待了一會兒,确定再沒有什麽發現後,我們就下山去了。
下了山,我們就直接奔着村口去了。
嶽心怡和阿東,阿強三個人在鬥地主,看着他們無所事事的樣子,我都替薛銘新發愁。
薛銘新則是一臉的無欲無求,隻要嶽心怡不惹麻煩,她幹啥都行。
而我也是感覺到,嶽心怡這是明顯在破罐子破摔,她心中的叛逆在作祟。
見我們回來,嶽心怡不是很情願地收了撲克問:“發現什麽線索了嗎。”
薛銘新把我在山頂發現的情況說了一下,嶽心怡臉上不由露出了嫉妒的神色。
可她還是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還不是沒有半點人的線索,有啥用。
我懶得理她,就讓薛銘新給我們安排住所。
這裏的事兒,看樣子今天是結束不了了。
薛銘新也是把我們安排到了村委會的房子裏面。
接下來我們又在村子裏走了很多趟,可惜沒什麽進展,而村口監控的視頻,已經陸陸續續發到了薛銘新的手機上,我們也是看了看,大多數情況都和薛銘新講的差不多。
在監控下,那些老人就跟瘋了一樣。
甚至一個拄着拐杖,站都站不穩的老頭兒,都在大樹下搖頭晃腦地擺動自己的身體。
隔着屏幕,我都能感覺怪異。
而最怪異的是,在薛銘新收到最後一段監控視頻上,幾個老人在跳舞結束後,齊刷刷地看向監控的位置,然後他們臉上慢慢露出難以琢磨的笑容。
其中一個老人還張了張嘴,好像是在說什麽。
我立刻讓弓澤狐解讀了一下。
内容是:它來帶我們入極樂了。
聽到弓澤狐解讀完,薛銘新就說:“它,應該就是迷穀樹吧。”
我點頭,說了一句:“這些老人還活着。”
說着我看向了迷穀那邊,然後又說道:“我說的對吧。”
薛銘新問我要用什麽确定老人們還活着,同時又看着我道:“你和迷穀可以交流了?”
我則是對薛銘新說:“我确定那些老人活着,是通過他們的面相,雖然隔着監控,看不清楚相色,但是從形上來看,那些老人都還有幾年到十幾年的壽命。”
薛銘新松了一口氣。
我則是繼續說:“你也别放松的太早,命理終有變,如果我們不盡快找到他們的話,什麽意外都可能發生的。”
“至于這個變量發生的時間,五到十天,我們還有時間,但是不多。”
薛銘新看着我說:“宗大朝奉,找你過來,真的太明智了,我兩天都沒有什麽進展,你這一來,就發現了這麽多問題,我相信很快就能找到老人們的下落了。”
嶽心怡在旁邊看着不服氣,想要反駁兩句,可又找不到反駁的點,隻能自己掰着指頭生悶氣。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同伴們在村委會的前面開始生火做飯,嶽心怡提議去村裏抓個雞,除了李成二表示同意外,其他人全部選擇了反對。
嶽心怡等人,也是搬到了村委會這邊住,這邊有四個辦公室,足夠我們所有人住的。
當然,是要擠一擠的。
至于七上八下的棗樹擺動的含義,我選擇在晚上七點末,八點初的時候開始推演。
而推演的方法便是數字轉換卦象。
至于時間點爲什麽選七,八點,隻是因爲數字的契合。
推演卦象的時候,找到環境的契合點越多,那推演就會越順利,也越準确。
可在我一番的推演後,我就發現,所有的推演卦象,竟然全部都是亂的,我完全找不到契合點。
所以我便試着推演了一下得出卦象需要的條件。
這個結果,讓我大吃一驚。
我能解除卦象的條件竟然是,上午的七點和下午的八點同事出現。
這中間差了十三個小時,這兩個完全不同的時間怎麽能在一起呢,除非我能切割時間,而時間是無法切割的。
所以我的推演結果是,我無法得出答案。
推演到這裏,我長長出了口氣,把結果說了一下。
嶽心怡立刻道:“搞得這麽神秘,最後還是白費勁。”
我“哼”了一聲道:“誰告訴你,這是白費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