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平年
看到這條短信,我立刻把電話回了過去,可電話才“嘟”了一聲,就被挂掉了。
我再打電話,手機便已經關機了。
見狀,我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邵怡坐在我旁邊,看到這條短信後,也是道了一句:“其實在魔都的時候,我就覺得阖麟有問題了,他們好像并不像表面上看着那麽不懂榮吉,他們對咱們榮吉好像很了解。”
這個時候,我也是把短信的内容給李成二,以及夏薇至說了一下,同時補充道:“我爺爺這會兒在歐洲那邊,現在給我發這條短信,多半是在那邊查到了有關阖麟的什麽不好的信息,可他又不肯直接告訴我,也不知道爺爺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李成二笑道:“宗老前輩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以咱們現在的水準,隻要乖乖聽他老人家的安排就行了。”
我也是點頭說了一句:“也是。”
不過在回去的路上,我還是給袁氶剛,以及父親分别打了電話,問他們有關和阖麟的一些消息。
父親并不知道阖麟的情況,便也沒有和我多說。
至于袁氶剛,他則是說道:“阖麟啊,外資成分的拍賣行,不過和國内一些零散的江湖家族也有聯系,算是新入咱們國内江湖的勢力,不過他們在國内一直很低調,沒有什麽存在感,我們也沒有發現他們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兒,目前看來,他們是從商爲主。”
“不過宗叔叔既然說了,要小心阖麟,那他肯定有問題,我派人多調查了一下他們吧。”
挂了袁氶剛的電話之後,我又直接給葛西安打了一個電話。
這次天尺的消息,也是X小組給我的,故意讓我接觸到阖麟,也算是他們的“陷阱”,關于阖麟,他們知道的肯定很多。
果然當我在電話裏問到有關阖麟的時候,葛西安就笑道:“你終于打電話問我了,這次我們X小組可是把情報做到了你們榮吉的前面。”
我在電話裏面笑道:“你這個時候就别和我們榮吉争先後了,快說說,那阖麟到底什麽情況?”
葛西安這才道:“阖麟擁有三重背景,第一重國内閑散的江湖勢力,第二重是分布在國外的暗三家也有股份,第三重,那便是歐洲江湖背景,不過歐洲那邊的背景很是神秘,目前還無法确定是哪股勢力在支持阖麟,不過有一點可以确定,那股勢力很強大。”
我疑惑道:“那阖麟滲透的這麽厲害,你們X小組不管嗎?”
葛西安道:“你們榮吉不也是沒管嗎,現在的江湖也講究國際化了,你們榮吉在外國不照樣有生意嗎,人家也沒有趕你們走啊。”
我苦笑着說:“國内的實力,我還沒有完全弄明白了,國外就更别提了。”
葛西安歎了口氣說:“不過,你怎麽忽然想起問阖麟的事兒了?”
我把爺爺四字短信的内容說給了葛西安聽,他在電話那頭而沉默了幾秒說:“既然宗老這麽說了,那阖麟肯定有問題,我們X小組和榮吉一并查着吧,其實單憑暗三家有股份這一條,我們就可以對他們出手的。”
我也是“嗯”了一聲。
就在我準備挂電話的時候,葛西安就說了一句:“對了,說起阖麟了,我也有件事兒提一下,上次紀穆白給你消息的時候,是不是提及了我們X小組在阖麟拍賣行有卧底的事兒,就是派下天尺照片的那個等級人員。”
我問:“是,怎麽了?”
葛西安歎了口氣說:“阖麟把他給辭退了,應該是已經查到了什麽了,說不定你獲得天尺的事兒,他們也已經知道了。”
我心裏不由一沉,如果天尺這事兒在江湖洩露出去,那對我們榮吉來說并不是什麽好事兒。
我們榮吉向來都說命尺是獨一份的,在我們榮吉,也就爺爺一個人知道,袁氶剛叔叔做了那麽久的大朝奉也不知道内情。
這就說明天尺之中必定藏着某些大秘密。
所以在挂了葛西安的電話之後,我便取出天尺仔細地看了起來。
可看了一會兒我就發現,天尺和被真仙搶走的地尺相比,蘊含的能量好像弱上不少。
原來的命尺,我握在手裏,内氣多多少少和它有共鳴。
可現在的天尺,我握在手裏,就好像是握着一塊銅疙瘩,完全沒有半點的勾連。
又仔細看過上面的刻印,我就慢慢地發現,這些刻印其實新舊不一,當然如果不仔細看,是分不出新舊不同的。
這天尺有一部分銅鑄刻字是宋代以前的,好像是隋唐時候的鑄刻。
另一部分像是北宋的末年補鑄的。
也就是說,這天尺應該壞過一次,然後在北宋的時候修補了一次。
或許是補鑄了之後,天尺便變得沒有什麽威力了。
又看了一會兒,我就再沒有其他的發現了,便搖了搖頭把天尺給收了起來。
當天下午我們便返回了省城,回到别墅這邊我發現,蘭曉月已經把這邊布置的有些年味了,門口挂上了紅燈籠,對聯、福字也全部貼了起來。
家裏的肉和菜也是備了很多,是爲年夜飯準備的。
可惜今年的年夜飯,我不能和大家一起吃。
所以二十九的晚上,我們便一起吃了一頓好的。
蔣蘇亞那邊的話,公司的事兒也都處理好了,蔣家總部的人也考核完回帝都了。
弓澤狐的話,晚上十點多也是回來了,問了他東平涼的事兒,他就說了一句:“一切都很順利。”
看樣子我也不用擔心了。
至于崔常輝,自然是打了一通電話,不停地向我道謝。
另外崔常輝天尺典當的手續,我們也是都辦好了,袁氶剛已經安排人把手續都給崔常輝快遞了過去。
年前所有的事兒,幾乎都已經告一段落了,我們可以安安穩穩地過個年了。
次日清晨,我和蔣蘇亞換了一身新衣,吃了早飯,便離開了别墅這邊奔着我父母住的教職工那邊去了。
到了那邊的時候,我就發現在樓下已經停了好幾輛車。
上樓之後,還沒有敲門,我就聽到屋裏有說有笑的。
敲門之後,來給我們開門的,也不是我父母,而是東方韻娣。
蔣蘇亞和東方韻娣見面之後,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蔣蘇亞穿的白色的黑風衣,頭發束成了馬尾辮,樣子像極了剛别業的大學生。
東方韻娣在屋裏比較暖和了,隻穿了很單薄的衛衣,還有緊身的牛仔褲,那一雙細腿格外的引人注目。
兩個愣了一會兒,才同時說話:
“你在啊!”
“來了!”
接着兩個人相視一笑。
不過東方韻娣的笑要比蔣蘇亞要自信很多。
進門之後,我發現客廳裏還坐着三個人,剛才說笑的聲音,也是他們的。
而這三個人正好是燕洞、張承志和怖逢。
他們都是父親的同伴,出現在這邊也是正常的。
就好像李成二、夏薇至等人在我别墅那邊過年,意思是一樣的。
而我和蔣蘇亞也是一一打招呼。
我父親和母親這個時候已經在廚房那邊忙活了起來,現在我們這些人,好像已經都不是江湖中人了,而是聚集在一塊,準備一起跨年的普通人。
我們其實也沒有說什麽江湖中的事兒,大家也都是拉着閑話。
在吃中午飯之前,我、燕洞、怖逢和張承志就一起打起了麻将。
蔣蘇亞和東方韻娣則是一起下廚房幫忙去了。
父親的話,一會兒廚房待一會兒,一會兒來看我們打麻将,順便指揮一下怖逢出牌。
這一上午的麻将,我們打的也是很快樂,而我們的快樂主要源于怖逢。
因爲她總是莫名其妙地多牌或者少牌,好不容易推牌胡了,她還炸胡。
最誇張的一次,怖逢手裏三十多張牌,門前整整齊齊擺了三排……
吃了中午飯,本來以爲怖逢等人會留下來一起跨年,卻沒想到,他們吃了飯之後就離開了。
其中燕洞和怖逢一起去了西邊的龍山寺,而張承志坐高鐵上帝都去了。
至于其中的原因,我也沒有細問。
下午的時候,家裏顯得尴尬了很多,父親陪着我、蔣蘇亞和東方韻娣打起了麻将。
東方韻娣是我父親的徒弟,表現的很自然,話說的也多。
蔣蘇亞明顯拘謹的厲害,話少,而且極度的不自信。
這樣就導緻了她打牌的時候老分心,有時候我給她喂牌,她都看不到。
臨近吃完飯的時候,母親就喊我:“好了,别玩了,準備吃飯了,小禹你開開電視,我們邊吃,便看春晚。”
就在開飯前,我給爺爺打了電話,可惜還是關機,我便發了一條拜年的短信過去。
而我的手機上,早就刷了幾百條的拜年短信,當然這些大部分都是我做了大朝奉之後認識的人。
有些還是我沒有見過的,他們在給我拜年的時候,也是标注了他們叫什麽,隸屬某省,某地,某個家族的。
當然,既然是過年,小香豬的夥食也不會太差,母親也是專門給小香豬弄了不少好吃的。
吃飯的時候,我們也是都喝了一些酒,本來這氣氛還算可以,可就在我們酒足飯飽的時候,父親忽然說了一句:“對了,明天大年初一,吃了中午飯後,我就要帶着東方丫頭去東北了。”
“小禹,你也準備一下,過段時間也去,至于啥時候,你等我消息,我過去後,三天之内,我會給你發個消息,你按照我給的地址過去。”
說着父親看向了蔣蘇亞道:“對了,你就别去了。”
聽到這話,我不由皺了皺眉頭。
而蔣蘇亞也是“啊”了一聲,不禁露出了一臉的尴尬。
父親說話忽然這麽直,是故意針對蔣蘇亞嗎?
不過很快父親又說了一句:“我需要你回帝都,去蔣家幫我,也是幫宗禹做一件事兒,這件事兒,對宗禹很重要。”
對我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