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重提
等到邵怡回來,我們也沒有太多的追問,因爲她在電話裏已經把重要的消息都給我們說了。
當然還有一些事情可能涉及到醫家的一些私密,我也不好去問。
這一晚我們都睡的比較早。
次日清晨,我就被蔣蘇亞收拾東西的聲音給吵醒了,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的行禮都被收拾的妥妥當當,甚至内衣内褲蔣蘇亞都給我準備好了。
看了看蔣蘇亞,她就問我:“趕得上回來過年嗎?”
我說:“趕得上。”
說到這裏,我又問她:“你今年過年不回蔣家嗎?”
蔣蘇亞笑的有些無奈說:“我爺爺的意思,讓我留下再陪你去你家過年,大概是想讓我早點獲得伯父伯母的認可吧。”
我也是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而後寬慰她說:“那正好,你家人不稀罕你,我可稀罕死你了。”
蔣蘇亞笑了笑說了一句:“讨厭!”
因爲要出門,我便試了試不用輪椅,可剛走了幾步,小腿裏面的骨頭就好像裂開花了一樣疼,讓我額頭“呲呲”的往外冒冷汗。
見我堅持不住了,邵怡和蔣蘇亞才扶着我坐回到輪椅上。
邵怡繼續說:“宗禹哥哥,你還是老實的再坐些天輪椅吧,應該還要七八天,疼痛就會大幅度減弱,到時候你忍着點,就能恢複行動了,也能做康複訓練了。”
我笑着說:“那樣最好,現在我動一下,都感覺傷勢在加重。”
邵怡也是點頭說:“那枯骨禍根胎的确是厲害。”
這次出門蘭曉月也要跟着我們一起去,所以别墅這邊就留下了蔣蘇亞一個人。
臨走的時候,我自然不放心,就囑咐蔣蘇亞,要她給她家族打個電話,讓他們家族先派些人來保護她。
誰知道送我上車後,蔣蘇亞直接也鑽進了車裏,還坐到了我的旁邊。
我詫異道:“你也要去?”
蔣蘇亞晃着腦袋一臉可愛的表情說:“想不到啊,這次我爺爺同意我跟你一起去滇地了,說實話,我也很意外,行禮我早早放車上了,就是爲了給你一個驚喜。”
我還是不放心道:“可這次行動兇險的很。”
不等蔣蘇亞說話,開車的李成二就說:“宗老闆,這麽給你說吧,若是你倆放開了打,不算無損獸,你絕對打不過蔣大美女。”
蔣蘇亞對着我吐了吐舌頭。
我則是道了一句:“悍婦!”
蔣蘇亞的拳頭就對着我捶了過來。
我們嬉笑着就出發了,隊伍總共兩輛車,李成二開一輛,夏薇至開一輛,邵怡、蘭曉月坐我們這輛,弓澤狐的話做夏薇至的那輛,當然等着出市的時候,夏薇至那輛會在高速口附近接上仲欠和何薰。
車子剛出發,我就接到了高寵的電話。
我問他什麽事兒,高寵就說:“宗大朝奉,我聽袁掌櫃說,你有去滇地的打算,不知道你們出發了沒。”
我說:“車子剛開,怎麽了,你也有想法?”
高寵立刻說:“省城這邊有很多事兒需要我坐鎮,我可能去不了,我讓高齊和您一起吧,給你打個下手什麽的,也方便。”
我問高齊在什麽位置。
高寵便說:“你說個地方,我讓高齊去找你們,對了,高齊這些天在我點撥下也在天師階段小有所成,希望能夠幫得到您。”
我不由愣了一下,這高齊進步竟然如此之快?
沉默了一會兒我才說:“那你讓高齊到西郊的告訴路口等我們。”
高寵也是連忙答應了下來。
等我們開到高速路口的時候,就看到高齊、仲欠和何薰三個人站在一起,他們已經說起話來,看來是感覺到彼此身上的修煉氣息後,自動聊起來了。
打了招呼,我就讓他們上了夏薇至的車。
接下來的行程,我便不再無聊了,有蔣蘇亞陪着我,有說有笑時間過的也很快。
我們隻有在我吃藥或者吃飯的時候,才會找服務區停下休息,其他的時間都在趕路。
我們首先要去的地方是昆明,在那邊會有榮吉地字列的家族來接待我們,然後安排我們去無量山的行程。
我們開車總共走了三十多個小時才來到昆明,當時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十分了。
在來之前,我就按照袁氶剛給我的手機号打了電話,我聯系的這一家地字列家族是韋姓的家族。
而我們聯系的人,是韋姓家族的族長,名叫韋士菖,聽聲音應該五十來歲,中氣很足。
他在高速路口接的我們,他還帶了專門的司機過來,我們車子開過來後,就不再用我們的人開車,而是由他安排的司機拉着我們去昆侖星祥路上的一個别墅區。
在裏面給我們安排了住的地方。
到了住處,韋士菖看到我是需要坐輪椅,還親自跑過來幫忙。
我這個時候才仔細看了看韋士菖,他的五官較好,是忠孝之人,家族也算是興旺,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韋士菖穿着也沒有太講究,尋常休閑的衣服,不是很高檔,不過他身上的氣質卻是一點都沒有少,算是比較随和的類型。
和韋士菖一起接我們的,還有韋士菖的大兒子,韋啓,以及韋士菖的唯一的女兒,韋嶶。
韋啓三十歲整,穿的西裝革履,比較商務,面相随韋士菖,圓臉随和。
韋嶶的話,她的臉小巧了一點,應該更像韋士菖的妻子,模樣十分的俊俏,身材勻稱,算得上美人級别的。
我們剛到别墅,洗漱完之後,韋士菖便把吃的也給我們安排好了,我們一行人便在别墅的餐廳集合,然後圍坐在了一起。
韋士菖、韋啓,還有韋嶶也是一并入席。
我的話,自然被安排在了主位上。
吃飯前,我才把我們一行人簡單給韋士菖介紹了一下。
韋士菖也是一一敬酒,不得不說,常年混迹商場的韋士菖,酒量很好。
一輪酒敬下來,韋士菖有些微醺,不過說話還是很得體,他又端着酒杯對我說:“宗大朝奉,您能親自來我們滇地,是我們滇地榮吉衆人的福氣,我再單獨敬您一杯。”
我看了看邵怡,她點頭同意我喝酒,我這才又喝了一杯說:“我身上還有些傷勢,酒的話,喝了這一杯就不再多喝了啊!”
韋士菖也是連連點頭。
我和他喝了兩杯酒,也算是給足了他面子。
敬完酒韋士菖并沒有坐下,我便問他:“韋老,你還有什麽事兒嗎?
盡管說出來,不用避諱。”
韋士菖這才說:“是這樣的,宗大朝奉,您可否記得嚴泺海這個名字。”
我想了一會兒就說:“自然是記得的,之前在柳家水官解厄前,我在成都見過他,他還憑着一顆寰海珠,想要加入我們榮吉的地字列。”
韋士菖點頭說:“沒錯,就是他,實不相瞞,我們韋家和嚴家在生意上有着很多的合作,其中不乏一些涉及到修行上的,嚴家其實已經算是一個半步邁入江湖的大世家了。”
“我今天呢,就借着酒勁兒,鬥膽向您提一嘴,您能否在考慮下嚴家入榮吉地字列的事兒?”
韋士菖向我提嚴家的事兒,我是着實沒有想到的。
當初柳家水官解厄大會,發生了大多的變故,事後,我便把嚴泺海的事兒給忘了一個幹淨。
再加上昆侖廢墟的事兒,緊接着又是滇地的夢雲苗寨的事兒,我沒有工夫去想什麽嚴泺海。
見我不吭聲,韋士菖繼續說:“不瞞您說,嚴泺海人就在我們韋家,如果您同意見他,我這就安排人給他接過來。”
韋士菖能和嚴泺海合作,說明嚴泺海在某種程度上,已經達到帶領自己的家族加入榮吉地字列的資格,思來想去,我就說:“行吧,那你把他帶來吧。”
韋士菖開心道:“好,我這就安排,說罷,他就拿起手機開始打電話。”
我給韋士菖一個面子,以後也可以讓他在嚴家面前好做人一點,至于收不收嚴家入地字列,我則還需要斟酌一番。
韋士菖打了電話不到十分鍾,嚴泺海就進來了。
他今天也是一身西裝革履,特别的正式。
在見到我的時候,也比在蜀地見我的時候又恭敬了許多。
看樣子,他也是知道了我在水官解厄大會上的表現了,更知道是我們榮吉更勝一籌。
見面之後,嚴泺海就捧了一個盒子往我跟前送。
我知道,那裏面裝的是寰海珠,柳生愁曾經的貼身之物。
我趕緊推手說:“我隻是答應了見你,可沒有想過要收寰海珠,更沒答應收你入榮吉。”
嚴泺海有些尴尬地看了看韋士菖。
韋士菖趕緊笑道:“嚴總,你還是太心急了。”
嚴泺海也是收回盒子笑道:“是嚴某唐突了,我自罰三杯,自罰三杯!”
說着,他拿起一個空杯子,連倒了三杯,喝了三杯。
不等我說話,嚴泺海又說:“宗大朝奉,其實您這次來滇地,其中的因由我也了解一些,或許我能幫上忙!”
我不由轉頭看向韋士菖。
嚴泺海趕緊說:“宗大朝奉,您别誤會,我這可不是聽韋總說的,而是猜出來的。”
我笑道:“說說看,你是怎麽猜出來的。”
嚴泺海說:“就在前不久,冀地省城過來一個叫蔡徴耀的,他是榮吉地字列的人吧,他借了韋總一批人,而韋總覺得蔡徴耀要做的事情,我的人更合适,就推薦了我,最後蔡徴耀從我這裏借了一批人去了無量山。”
“隻不過我的那一批人,包括蔡徴耀全部失聯了。”
“我就想榮吉地字列家族出事兒了,本部肯定不會不管,沒成想你們來的這麽快,你們這次應該也是準備去無量山吧。”
這嚴泺海還真猜對了一半。